身再進入教室,請系主任向同學們進行說明,免得眾口鑠金,一致以為她作弊。
系主任還算明白道理,等同學們回到旁聽席後,簡單說論文不小心被調換所引起的誤解,這才讓人收回各種揣測的目光和議論。
水青慢悠悠穿過長廊,將事情從頭理了一遍,可是沒有半點頭緒。明明她親耳聽到的。他們也清楚調換論文的做法,其實做實不了作弊抄襲,但兩人串供,歪曲大部分事實的話,至少會讓評分的教授們對她印象不好。
因此,與其說他們想誣陷她作弊,不如說他們只想讓她難堪。
她卻一點難堪也不想要,所以才在馬教授調換論文的封面後,再次進行了偷樑換柱。
今天,如果按照她的計劃,她會向系主任他們展示那篇標著周林海名字的論文,其實屬於她的。那晚,雲天遠用每頁紙邊都列印著她名字的一份換掉了馬教授放在牛皮信封裡的那一份。只要她當場拆開裝訂線,真相就會大白。
誰料到,根本沒派上用場。馬教授一句裝訂錯誤,就讓他自己處與安全地帶。
“水青。”雲天遠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事情怎麼會這樣?”
“你混在旁聽的裡面?”水青回答不了他的問題,因為她也很疑惑。
雲天遠坦白:“想來看熱鬧。”
“熱鬧?”水青輕哼,“就像一鍋水,才剛起泡,就熄火。”
“事情結束得這麼突然,也許是我們那晚的動作讓他們識破了。”雲天遠的想法同水青不謀而合。
“也許。”水青覺得否則好像也不能解釋今天的事,除非——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雖然因為對方的計劃改變,沒有給水青直接的威脅,但是否真解除,雲天遠不好說。
“等。”水青說。
“等?”雲天遠總抓不住水青的思緒。
“等幕後的那一位出來。”計劃趕不上變化,水青現在以不變應萬變。
“你知道是誰?”雲天遠看她似乎挺有把握。
“大概。”水青又是模稜兩可。
“要幫忙,找我。”雲天遠毛遂自薦。
“真是一場莫名其妙的鬧劇。”水青笑得有些無奈,“早知道,我會把周林海的論文背個滾瓜爛熟,將文裡的漏洞補補好,混及格就好。多半連疑問都不會有,一次過。”
“那就是妥協了。”雲天遠不贊同。
“現在難道不是妥協?”還小鬧了一會兒,卻讓馬教授那麼容易掩飾過去,水青並不舒服。
“不一樣。一個是沉默的妥協,一個是爆發的妥協。而且,我知道你還沒有放棄。”能說出等幕後的黑手這樣的話,一個年輕女孩得擁有多少勇氣,雲天遠欽佩。
“就算我放棄,怕有人不同意。”水青聳聳雙肩,並不能輕鬆的神情。
已經快走出學院,她突然回望。
“在看什麼?”雲天遠順著她的目光,只有一棟教學大樓。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原來大學也一樣,教授也一樣。”感嘆而已。
“全世界都一樣。”雲天遠補充。
對,全世界都一樣。
但,那也不代表,可以視而不見。
第237章笨哈孫苦哈兒
第二天,水青向住在永春館裡的雲家人提議去十二櫸住兩天。找藉口,卻也是允許自己散心去。
雲川聽了,呵呵笑得開心,“去吧,多住幾天。地方雖小,但很能讓人樂不思蜀。”
“查理你不去?”雲天遠隨口問道。
“最近是永春館的旺季,我哪裡走得開?”老爺子立刻忙著推諉,“有青青這個酒莊的主人親自帶你們去,我放心得很。”
水青挑起一邊眉毛,面部表情要笑不笑,“爺爺,永春館哪個季節不旺?而且是誰在幾年前說小張能獨立理事,身為老闆的那個立即退休都可以?”
其實當老爹的就是嫌大兒子老呆在永春館。雖然相對於平常家庭,這對父子的交流已少得可憐,可顯然雲老爺子還覺得不能像以前的日子那麼舒心。然而,家裡人難得來探望,趕了人一次,卻不好再趕第二次。
此時雲川的想法和水青基本接近。人說,相見好,相處難。他和大兒是相見不好,相處更難。大兒子還不是個愛遊山玩水的,嚴肅正經的樣子一點都不像他自己,害得他早晚都得在家裡看到那張臉。而他,一見兒子撲克,就很煩,連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了。
“青青,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