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齊道:“你雖是無意,卻已構成大罪,陛下在等西聆君的答覆,如今西聆君既肯替你周全,想來無事,但你畢竟是待罪之身,不可擅離此地,元君逃離的訊息更不能對外洩露。”
雁初道謝,不再說什麼了。
看她臉色蒼白,雙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有發熱的跡象,蕭齊俯身欲試她額頭:“你怎樣了?要不要請醫者”
“用過藥了,”雁初微微偏開頭,“我明白,你剛才是想救我。”
蕭齊慢慢地縮回手,往床邊坐下,望著桌上跳躍的燭光輕聲道:“天快亮了。”
眉鋒如削,那張臉不會令任何人討厭,不是兇手,卻是幫兇,所有的事都因他而起,他全都知道。
雁初道:“你回去吧。”
蕭齊有點疲憊的樣子,抬手示意:“你睡,我就坐會兒。”
弈崖之上,琴聲隨雲霧彌散。
身著焰國宮服的侍者恭恭敬敬上前作禮,道:“貴門的雁初姑娘私放焰邪元君,陛下令我來問西聆君,當如何處置為好?”
手自琴絃上移開,琴聲立止,黑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西聆君道:“無心之失,我會處置。”
侍者遲疑:“這元君身上的秘密非同小可”
西聆君道:“此事不會外洩,我自有道理。”
先前聽他將這等大事說成“無心之失”,未免護短,好在這句“自有道理”,已是答應出手補救的意思,侍者總算鬆了口氣,陪笑道:“有西聆君這句話,陛下定然可以放心。”
待他告辭離去,西聆君站起身。
焰邪元君脫離皇印控制,早就註定了焰國之變。
蕭炎沒有回來,這讓雁初很意外,臥床數日,身上的傷都結疤了,也不見他的蹤影,而蕭齊自那晚之後就沒再過來楓園,雁初除了被限制出府外,生活與平時並無不同,照常吃睡,偶爾出園遇見琉羽,琉羽因受了蕭齊囑咐,雖恨她入骨,也只能遠遠地避開。
很快,蕭齊派侍者將訊息傳達給了她:永恆之間答應處理,並保證元君的事不會外洩,焰皇自然也願意相信這是意外。
這個結果其實不難料到,蕭炎及時被請走,焰皇遲遲未下令處置,都間接證實了西聆君的介入,永恆之間承擔了後果,所以她得以保全性命。確認事實,雁初並沒因此鬆一口氣,心情反而更加急切。
終於又到飼花的日期,永恆之間派使者前來接她,侍衛們沒有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