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的花養得怎麼樣了?”
蕭炎嘆氣:“師父何必明知故問呢。”
難得看他露出真實情緒,雁初頗覺快意:“你既然知道那盆殘花不可能結果,為何還要答應這個交易?”
“是啊,我有點後悔了,”蕭炎躺下,頭枕在她腿上,“西聆鳳歧究竟想做什麼呢?”
這個問題雁初也是好奇的,兩人難得沉默,忽然丫鬟報說永恆之間有使者來,雁初面露喜色,連忙吩咐快請。
一名白衣使者走進楓園,他先朝雁初作禮,又瞧瞧趴在她身上的蕭炎,飛快移開視線,雙手遞上一封信:“弈主說,這是姑娘所求之物。”
雁初暗道不好,再要推開蕭炎已是遲了,她只好點頭說了聲“有勞”,然後接過信,令丫鬟送使者出去。
“你在害怕。”蕭炎歪著頭。
雁初反問:“你難道不怕他?”
蕭炎道:“師父,他只是恰好可以利用我想要的東西威脅我,並不代表我怕他。”
“這有區別?”
“當然有。”
雁初聽得發笑,不再和他胡扯,低頭開啟信封,從裡面取出一張小箋確認。
“是什麼?”
“一張圖紙。”
蕭炎又失去了興趣:“師父,你可以找他要點更有用的東西。”
“這圖正有大用處,”雁初重新收好小箋,躺下,“一年後,你就不用再受制於他了。”
蕭炎聞言側臉瞧了她片刻,笑起來:“我與他的約定本就是一年啊,傻師父,你上他的當了是不是?”
雁初愣住。
出使冰國計劃已完整,蕭齊將其擬成名冊呈與焰皇過目,估計使隊要到下個月才會起程,雁初心底早有計較,也不著急,提出去見盧山遲。
蕭齊因為秋影之死有心安撫她,她必須要把握機會,儘快讓老將軍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處境,只是這一切要瞞過蕭齊又談何容易?
馬車等在大門外,雁初走下石階,吩咐侍者搬出一盆打了花苞的秋海棠。
蕭齊見狀問道:“這是做什麼?”
雁初笑著解釋道:“昨日蕭炎弄了盆海棠給我,我打算送給老將軍,他老人家是喜歡花的。”
蕭齊聞言便吩咐侍從將海棠放到後面車上。
隊伍出發,馬車很快馳出京城,數十名高等侍衛護送,這次是兩人同乘,雁初倚在車壁上,心不在焉地看窗外的景色。蕭齊倒是一直在看她,臉色不太好。
他忽然開口道:“我近日忙,也沒去楓園看你。”
雁初點頭:“你忙吧,我這邊不缺什麼的。”
蕭齊道:“聽說你最近與蕭炎走得有些近?”
雁初回避他的視線:“他對我是不錯的。”
蕭齊眼底已有隱忍之色,雖沒發作,語氣卻不再平靜:“他是我的弟弟,你莫忘記身份。”
雁初有點詫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