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影妃伏在他背上,“又是為那個舞女?”
焰皇道:“蕭齊帶她去見盧山老將軍了。”
影妃立即轉到他面前:“怎麼,她露餡了?”
焰皇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越家畢竟對你有恩,你很希望她死?”
“越夕落已經死了,”影妃不自在地移開視線,“她不過是個舞女,妄想借定王妃之名達到掌控越軍的目的而已,她與南王不清不楚,極可能是南王的棋子,何況她若真是越夕落,隱瞞身份就犯了欺君之罪,死不足惜。”
“她是永恆之間的人,輕易動不得,”焰皇滿意地把玩她的秀髮,“此番蕭齊帶她見老將軍,她倒沒露出什麼破綻。”
影妃聞言冷笑:“她又不傻,怎會在蕭齊眼皮底下動作,蕭齊連這點都想不到?”
焰皇“哦”了聲:“愛妃有何妙策?”
“當面不敢耍花招,可要是讓她覺得安全了,我不信她還沉得住氣,”美眸中透出三分陰狠,影妃曼聲道,“陛下何不來個引蛇出洞?”
白天箭術比試結束,南王、蕭齊與一位將軍勝出,安王大喜,歌宴至晚方歇,蕭齊帶著雁初回府,剛進大門就接到封密信,蕭齊走到廳上拆開看了幾眼,揚手化火銷燬,接著叫過侍衛吩咐幾句,之後便往楓園走來。
雁初正坐在椅子上用茶,剛剛沐浴過,身上已換回女裝,輕薄衣裳襯托下,白日裡的三分剛強消失得無影無蹤,燈光更為肌膚添了一層柔和的色彩,使得整個人看上去越發嫵媚,團扇當胸,直若牆上楓林仕女圖。
見蕭齊進門,她笑問道:“定王跟來做什麼?”
蕭齊知道她是故意,示意丫鬟們退下。
“莫非定王今日大顯身手,特地想來聽我奉承?”雁初果真起身作禮,“定王威風,定王神勇。”
蕭齊道:“獲勝的並非我一個,你是藉機去見南王。”
雁初不以為然:“放眼焰國舞者,莫不引南王為知己。”
“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蕭齊道,“我知道你不會承認,但我相信我的感覺。”
雁初笑起來:“難道你還認定我就是王妃?你很熟悉她?”
蕭齊沉默。
手指不輕不重在他胸前劃兩下,雁初道:“你怕對不起夫人,可是你更對不起她,你騙了她,騙她嫁給你,又瞞著她在外面跟另一個女人私會。”
“我不想這樣,”蕭齊制止她繼續動作,艱難地開口,“倘若不曾認識琉羽,我”
“你就會喜歡她,”雁初反握住那手,“既然你認定我是她,那她是你的王妃,是你的女人,你可以對她做任何事,她本來就姓雲澤,你擔心什麼?”
熟悉的眼睛,讓他不敢直視。
曾幾何時,她同樣在他懷裡,而他只是笑著摸摸她的秀髮,忽略她期待的目光,因為另一個女人,他早已給不了她想要的一生一世,縱然越家為他而犧牲,她也相信他會是好丈夫,他卻為別的女人放棄了她的性命。
走到這一步,是不是真的能挽回?
察覺他的抗拒逐漸變得無力,雁初順勢伏到他懷裡,輕聲問:“你碰過她嗎?”
清晰的思緒在這一刻完全崩毀,所有的冷靜與理智都被這句話擊得粉碎。
“為何?為何當初那麼傻,”蕭齊終於抱住她,“你真的還肯原諒我?”
懷中人沒有回應。
於是他抱得更緊了些:“我知道你是夕落,一定是,你在恨我,可我不想這樣下去,更不想再傷你,你做的事會逼我動手,別再見南王,別再繼續了”語氣裡已有了妥協與懇求。
他沒有等到答案,就被雁初的驚呼聲打斷:“夫人!”
蕭齊愣了下,順著她的視線側臉望去,只見琉羽站在門口,咬唇怒視著緊緊相擁的二人,目中是毫不掩飾的氣憤與傷恨。
雁初也轉為望著他。
心上人的譴責,眼前人的不安,面對兩樣目光,蕭齊沉默,摟著雁初的手卻依舊沒有放鬆。
琉羽含淚跑了。
雁初主動離開他的懷抱,滿臉歉意:“是我情難自禁,定王去吧。”
展現的大方氣度與當年一樣,新婚之夜為了安慰琉羽,他藉口急事匆匆離去,換作任何一個女子都難以容忍的行為,她卻相信了他,促成了他與琉羽,只不過此刻的她已經知道了一切。
“夕落。”
“我是雁初,定王,我不記得了。”
一句不記得,代表了什麼?蕭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