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澤坐在浴盆中,想著凌晨做賊事,心中還是不住的緊張。畢竟他平時沒幹過樣的事。如果當時寶囡驚醒哭,把門外兩個壯丁似的傭引來,他的聲譽不用,他和胭脂的事也就此玩完。
不過想到後來,他不禁還是笑。上還是挺眷顧他的,路都是樣順利,連出城門時的關卡也是異常地平安透過。
他拿香皂擦身,熱水洗去他身的疲憊,換來長久以來的神清氣爽。
他呼口氣,哼起家鄉的小調。悠長的曲子,還是漁民們打漁時唱的。他還因為學會個,被羅老太太番。但那朗朗上口的曲調,他學會就沒有忘記過。
“水蕩蕩,喲,
河水盪悠悠。
洛水與咱有親情喲。
娘織網兒來撒,
撒去片魚滿簍。
”
羅澤唱在裡,聽到門外的胭脂在吃吃的笑。
“笑什麼吶?”他喊聲,胭脂的聲音便隱下去。不會兒,才接句。
“笑啊,唱得都走調。”
“好久沒唱啦,走調也在所難免。”羅澤下子鑽到水裡,把頭洗洗。擦把臉才,“要不會,唱啊。”
胭脂似乎接受他的挑釁,站在房間裡唱起來。唱得是口純正的洛舫腔,韻味十足。
羅澤感覺聽著還不過癮,嚷著讓再唱回。
胭脂不允,便道:“還不起來啊?水都要涼。”
話倒提醒他,見洗的差不多,便拿過旁的浴袍披上,出浴室。
“讓人放水給洗。”羅澤著搖搖鈴,不多時,服務生便應聲進來換水。
胭脂見他只穿件浴袍去陽臺,便急道:“外頭冷,就樣出去?”
羅澤叼根菸,還沒火。“洗得熱死,去透透風。”著便出去。胭脂透過玻璃窗,見到他靠在陽臺上,嘴上的煙已起來,印著外面的霓虹,閃閃的。
服務生已放好熱水,胭脂便進去洗浴,才發現自己沒帶換洗的衣物來。脫棉衣的時候,更是發現件令吃驚的事。原來羅澤早上走的急,只在的睡袍外套件面長袍。見狀急紅臉,怪不得白感覺肚子上空落落的,原來是沒穿內衫。從浴室裡出來,羅澤已從陽臺上回來。
“怎麼?”他問。
“沒穿”盯著他,暗暗地責備他怎麼沒帶幾件的衣物來。“可怎麼好?”
“什麼怎麼好?”他不解。
“沒戴肚兜!”胭脂跺跺腳,羞得臉紅到脖子根。
“沒帶就沒帶。明去買。”羅澤打個瞌睡,翻身上床。
胭脂見他真是累,便由著他先去睡。
當爬上床時,他已經打起輕酣。
他總是趴著睡覺,習慣性的手空出個位置,好像是抱人的姿勢。胭脂悄悄躺下,努力不驚動他。卻還是被他發現,被手攬過去。
“咱們睡覺吧。”被他摟在懷裡,輕輕的。
“嗯?”他突然吻上的脖子,“用的是什麼香皂,那麼香?”
“不是和的樣嗎?”胭脂推推他,卻發覺他的手已伸到衣服裡。睡袍被撩起來,覺得股涼意撲進被子裡。
“啊?”低呼聲,便被壓在身下。
他觸著的肌膚,柔軟的好似洛舫最好的絲綢,滑不留手,卻又有股柔膩。他摸著的脊樑,從最低的那塊突出,到頸上的那塊。
胭脂感覺他的身子是火般的燙,灼著與他貼著的肌膚。唔聲,唇便被牢牢地鎖住。
“阿澤”掙脫他的吻,喘著粗氣。
“唔”他應句。
“以後不要再欺負”閉上眼,被他樣揉在懷裡,好似要碎般。
“嗯”他在耳邊輕回聲。
“會和好好過日子的”斷斷續續地完,眼角又溢位滴淚。
“別哭。”他去吻的淚,不覺的雙手已纏上他的脖子。的唇觸到他的鼻尖,柔軟地好似花心中的纏綿。
他急切地抬頭,咬住微張的嘴,使勁地壓在心底的最深處。
情到濃處楓轉紅(二)
房間裡的落地窗簾長長地垂著,深紅的顏色被晨光照,透出彤彤的紅色來。好似當初吳媽剪的紅雙喜,迷著人眼。窗外只雀鳥撲哧飛過,光亮瞬間暗暗,轉而又亮起來。
羅澤醒來,望著那片紅色出神。
“醒啦?”胭脂早已醒來,見他睜眼,便問。
“嗯”他應聲,又閉上眼。
如此閒暇的時光,比之平日的休息日更是不同。有偷得浮生半日的閒,又有心滿意足的快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