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的細米牙。
本來泥鰍力氣大,板栗拽不過他的,小蔥一過去幫忙,立時形式反轉,三個娃兒一齊尖聲大叫。
不等菊huā上前制止,那泥鰍已經掙脫了手,向後“咕咚”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氣得垮臉瞪著板栗和小蔥,鼓腮不語,竟然沒哭!
小秀急忙就要起身,一個小媳婦已經跨一大步上前,扶起泥鰍,拍拍他屁股上的灰塵,再掃一眼板栗和小蔥,也沒言語,自去剝黃豆。
菊huā上前,還沒來得及訓兒子,就聽有人嘀咕道:“當孃的厲害,養的娃兒也不是善茬!”
菊huā聽了身子一僵,有些無語。
這說的啥話,一歲多的小娃兒,能懂啥?板栗還不到一歲哩。
剛才搶東西的畫面多有童趣,她都差點笑出聲來,這些人咋喜歡啥事都上綱上線哩?都這麼釘是釘鉚是鉚的,這日子有啥趣?
梅子也聽清了,立即道:“這麼點大的小娃兒,在一塊不都是打打鬧鬧的?我家李敬文和敬武總是跟葫蘆和板栗吵鬧,吵完又去找他們。”
小年媳婦也忙附和,說小娃兒都是這樣啥的。
菊huā轉頭,掃了那幾個媳婦一眼,因不知是誰說的,也不想問,只淡淡的說道:“我家板栗還不到一歲哩,說那淡話有意思麼?你家的娃兒從小就沒跟人爭過嘴、搶過東西、吵過架?除非你把他關在家裡不放他出門。”
見幾人不吱聲,其中一個媳婦,明顯臉漲紅,緊抿嘴不語,便知是她說的了。
於是又輕笑道:“說人閒話的時候,嘴巴痛快的很。就是不曉得,要是你自己的娃兒叫柺子拐走了,你要咋辦?難不成你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人家就誇你溫順賢良了?真是笑話。”
小秀聽了這話,臉色複雜地瞧著菊huā,也沒出面打圓場。
那媳婦沒料到菊huā會把話抖開了來說,一時間被她說得又羞又氣,想要說啥,又不敢說,怕菊huā發作她,於是低頭不吭聲。
菊huā見她面上含愧,也不再說,轉頭見板栗正把搶來的小狗塞給小蔥,笑嘻嘻地道:“妹妹王(玩)”
菊huā氣惱瞪了他一眼,覺得跟他講道理只怕也是白搭,可是該說還得說啊,主要是說給旁邊這些人聽“這是哥哥的東西,你咋能搶哩?小蔥,把狗兒還給哥哥。哥哥剛跌倒了哩。”
第四百四十九章 沒錢的難處
小蔥瞧瞧娘,又瞧瞧泥鰍,有些猶豫!
想了想,她從胸前的兜兜裡摸出一個綠色水草編的小簍子——是菊花剛才在水塘邊採了水草編的,已經擠扁了——遞給泥鰍,又湊上去摸摸泥鰍的屁股,輕輕拍了拍,嘴裡“呵呵”兩聲。
菊花懂閨女的意思,這是在安慰人家哩。小東西,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這是跟誰學的?
可是人家泥鰍瞧著那擠扁的簍子,根本瞧不上,好歹給面子,沒扔掉,只是蹙眉用兩指捏著它,只把眼睛瞅著小蔥。
菊花見了好笑,便從布兜裡掏出一個戴帽子、穿馬甲的小布偶貓,將小蔥手上的篾編小狗換下來,還給泥鰍,又摸摸他的頭,這小娃兒跌倒了也不哭,很討人喜歡。
到底是小娃兒,泥鰍得了小狗,卻又眼巴巴地瞧著小蔥手上的貓。
菊花忙對葡萄道:“葡萄,你那還有一個,拿來送泥鰍玩。”
葡萄忙拿出板栗的小布偶貓,一樣戴帽子穿馬甲,不過是顏色不同,上前送給泥鰍。
泥鰍頓時喜笑顏開,將布偶緊緊抱在懷裡,把另一隻手上的小狗往小蔥懷裡一塞,脆聲道:“你玩。”
說完看看小蔥紅潤潤的小臉,忽然湊上去“吧唧”親了一口,然後呵呵笑起來。
眾人轟然大笑起來,梅子笑得直跌腳,菊花心裡直抽:閨女這麼小就被人非禮了,吃大虧了。
小蔥見人笑,也摸摸臉笑了。還好,沒跟在家一樣,親一個回去——在家的時候,菊花和槐子親了她。她都是要再親回去的。
忽地眼瞥見小秀一臉僵硬的笑容,極不自在的樣子。心裡嘆了口氣。覺得無趣的很。
不管她是為了啥對自己起嫌隙,再呆下去也沒意思,於是對梅子道:“梅子,家去吧。要做晌午飯了哩。”然後對小秀笑笑。抱起板栗,轉身出了院子。
梅子忙答應一聲。也跟葡萄一起抱著娃兒去了,嘴裡還在對小秀說,閒了去她家玩。
想著小秀的疏離。菊花心裡很不舒服。自忖並無得罪她的地方,為何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