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樹林子裡。牽進來要是拉一泡大糞在院子裡,娘不要罵我們?”
菊花瞧著這幾個朝氣蓬勃的少年,沒來由地心裡歡喜,一邊喊櫻桃,問廚房有啥吃的,一邊招呼他們過來問話。
劉嬸忙起身道:“我去瞧瞧,有吃的就端來。”
她剛起身,小井兒扁腦袋上滿是汗水,藍色衣衫掖在腰裡,跑得虎虎生風,壯實得跟頭小牛犢子似的,衝上來抱住她腰,咧嘴對她笑道:“娘!”
劉嬸笑著,故作嫌棄地用手扇扇鼻子道:“瞧你出一身臭汗,還不去洗洗哩,就往我跟前湊。”
井兒便和葫蘆等人去池子邊洗臉,板栗見了他嘲笑道:“井兒叔,你還想吃奶麼?”他是嗤笑他剛才抱他孃的行為。
葫蘆等幾個娃兒都哈哈笑起來,小井兒也憨憨的笑著,並不生氣。誰讓他在家是老么哩,在爹孃跟前自然要嬌慣些,跟青山差不多。
轉頭回來,小井兒坐到劉奶奶身邊,跟她說騎馬的事。
葫蘆等幾個也圍著菊花,跟她說騎術的進展。
青山這些日子在張家。跟著侄兒和外甥們一塊讀書習武,也沒人對他另眼相看,加上心眼本就實在,因此漸漸摒除了那傲嬌的小性子。愈發開朗了。
他感嘆著對菊花道:“還得熟練才成,不然在馬背上一個勁地顛,把心肝肚腸都要顛出來哩!有時候又騎得蠻順當的,跟著馬兒一起一伏,就不覺得顛了。”
菊花點頭笑道:“怕是要掌握節奏。這也跟游水似的,遊多了就好了。黃瓜,你可覺得吃力?”
她特別詢問黃瓜。乃是因為他生的秀氣了些,這會兒剛運動過,小臉蛋白裡透紅,跟搽了一層胭脂似的,襯著紅唇,像個小姑娘。他平常又很斯文,菊花總覺得他爬樹玩水啥的不大像,可他跟著哥哥一樣不拉地都學了個全。
黃瓜仰臉對菊花一笑道:“還好。師傅教導很仔細。還說我們底子好,這騎馬很容易學的。”
板栗也道:“我們平常也沒白玩,師傅說我們膽大、身子靈活。只要多騎,學起來快的很。”
葫蘆不出聲,曬得紅黑的臉頰上帶著笑意,額頭上的還沾著水珠,他越來越像青木了。
菊花掏出手帕,幫他和板栗擦了頭上的水,一邊好笑地問道:“咋黃瓜如論如何都曬不黑,你跟板栗一個夏天就成了小麥色?青山也是曬不黑的。”
她剛說完,葫蘆和板栗就低頭猛笑起來。
黃瓜則鬱悶地說道:“姑姑,我不想這麼白的。人家都笑我。說我像女娃子。小叔也不黑,就沒人說他像女娃子。”
青山摸摸腦袋憨笑道:“黃瓜,你長得粉嫩嫩的,是有點兒像女娃”
菊花慌忙制止他,黃瓜已經垮下臉,很不高興地撅起了紅嘴唇。
菊花見劉嬸端來了削過皮的梨子。忙招呼他們吃,一邊對黃瓜道:“長相啥的不重要,只要你為人行事有男兒氣概,不要膽怯忸怩像個小女娃,管人家咋說哩。再說了,咱黃瓜長大了肯定是個美男子,瀟灑飄逸的很;你哥哥和板栗是另一種風格,也不用人人都一樣的。”
黃瓜聽了不自覺地挺了挺小胸脯,微微一笑。
紅椒抱個梨子啃了兩口,往黃瓜身邊挪了挪小板凳,仰臉問板栗道:“哥,我跟黃瓜表哥哪個白一些?”
板栗瞧著妹妹光溜溜的臉蛋,跟葫蘆的臉頰一個顏色,脫口就想說當然是你黑了。可妹妹睜著黑眼睛,滿臉渴望地瞧著自己,這話愣是說不出來,只得道:“瞧上去差不多哩。是吧,葫蘆表哥?”
他用胳膊肘拐了拐葫蘆,還眨了下眼睛。
葫蘆忙笑著點頭,紅椒方才滿意地低頭啃梨子。
菊花和劉嬸見了好笑不已,她問道:“嚴師傅和朱師傅哩?咋沒見人?”
板栗道:“師傅去了劉爺爺那。他說我們早課完成了,接下來該讀書了,等下午再帶我們去林子裡射兔子。”
菊花點頭,孩子們除了上學時早晚各有半個時辰習武外,這放假的日子也是半日讀書,半日活動的。
歇息了一會,葫蘆和板栗就招呼幾個小的去書房讀書寫字,青山等人都聽話地跟去了。
紅椒也說要寫大字,跟在後邊跑過去,卻被菊花拉住,不讓她打擾哥哥們,讓她就在東廂用沙盤寫,自己幫她檢查。紅椒無奈,只得怏怏而回。
快吃晌午飯的時候,菊花就抽空過去給他們講半個時辰的經濟課,一來讓他們瞭解些世事經濟,二來也順便讓他們松泛松泛。
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