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憑證不過防的是在我們家的時候,要守住本分。”
雲影笑道:“那是你們之間的事了。不過據我看,他們未必想離開,張楊要是做了官的話,他依附你們家只有好處。在城裡,想進豪門富貴人家做工也不容易呢。”
說話間,張槐回來了,見院子裡坐了個不認識的少年,很奇怪,他大步進屋,看見雲影在,便跟她打了招呼。
菊花忙問道:“湖水乾了麼?”
槐子道:“快乾了。明兒就能逮魚了。外面坐的是哪家的娃子?”
菊花便將剛才的事告訴了他,連帶劉黑子一家要投身張家的事也說了。
槐子沉思了一會,敲著桌子點頭道:“也好,我正想買個丫頭來照應你哩,你哥也說要買人。
如今家裡事越來越多,再這麼下去可不成,還是添幾個人比較好。”
雲影對菊花一笑,彷彿在得意自己的先見之明。
於是槐子裝了些糧食,逮了兩隻老雞,又去魚塘裡撈了幾尾鯉魚養在水桶裡;菊花又找出一包紅棗,將前幾天辦喜酒時殺豬剩下的豬蹄和豬肚都包了起來,並一些乾魚乾菜,等吃過飯好一起帶去劉家。
雲影很不好意思這等於是她找菊花要的,忙道:“你這麼忙,還是讓劉大叔自己來挑吧,反正他也是要過來一趟的。我跟黑皮先把魚和雞這些東西提過去。”
槐子於是點點頭同意了,他的確很忙。
等張大栓回來,何氏已經做好了飯,招呼雲影和小黑皮一塊上桌吃飯。
第三百五十五章 自作孽,不可活
何氏笑對雲影道:“你不在這些日子,我還怪想你的。啥時候能回來哩?”
雲影笑道:“還要過些日子,劉嬸身子還沒養好呢。”
其實,劉黑子媳婦的傷口已經初步癒合了,本不需要他們再守在那,但秦楓生怕自己跟師妹走後,他們不知輕重好歹,不懂得照顧自己,況且家裡又窮,要是為了生計不將身子放在心上,折騰出後遺症來,那他一番心思不就白費了?而且他們還要觀察病人飲食痊癒的情況,每天的脈象等都要詳細記錄,所以竟是打算一跟到底——直到她完全好了為止。
虧得這是第一回,往後再有這樣的情況該如何處理再說吧,但肯定不能老是這樣,不然他們怕是要虧得連飯也吃不上了。
張大栓跟何氏也知道了劉家要投靠的事。何氏看著小黑皮嘆了口氣,憐惜地幫他夾了些菜,叫他不要客氣,想吃啥就搛,他們不是那尖酸刻薄的人家。
少年身上的衣衫雖然破舊,卻長得很皮實,他沉默的樣子倒有些像青木,接了何氏搛的菜,有些侷促地抬頭對她道:“多謝嬸子。”
何氏連道不謝,又問了他家一些情況,原先也還過得去,無非是這李縣令來了,經不住盤剝,所以連飯也吃不飽了。大家說起這貪官盤剝的事,都氣憤無奈。
槐子忽然道:“聽集上回來的人說,有兩個官差昨天晚上掉河裡淹死了。那些人還以為是被人害的,誰知查了半天也沒查出啥原因,就是掉水裡淹死的。也不知大晚上的他們幹啥往河邊去。”
雲影正喝湯,聞言差點嗆了,咳嗽不停。
菊花奇怪地望著她,見她咳得兩眼通紅,溢位淚水,忙道:“再喝一口湯。看可好些?”
雲影搖搖頭,好一會才止住,掏出帕子來擦了擦眼睛,對眾人強笑道:“死了好。這些禍害死了怕是沒人會同情吧?”
槐子道:“同情?要不是心裡害怕,只怕大家要買炮仗來放哩。不過死了兩個還是要有人來的。聽說還抓了不相干的人,因他們昨晚上在陳家酒樓吃的飯,如今將陳家掌櫃的拘去問話了。”
雲影瞪大了眼睛,吃驚地問道:“這不幹陳家的事。抓他幹啥?”
何氏恨恨地說道:“還不是胡亂攀扯,拉人頂罪。這些殺千刀的從不講理。”
雲影正待著,小黑皮忽然道:“昨天他們去我們村了,還在我家鬧了一場。要不是秦大夫給了他們二兩銀子。他們就要將我家的豬趕走了。他們還想欺負雲影姐姐哩。”
雲影忙喝道:“黑皮不要瞎說,他們不過是想錢罷了。後來不是在村裡好些人家都搶了東西嗎?”
黑皮定定地望著她道:“那衙門裡的人會不會像抓了陳家掌櫃的那樣,也把我們村的人也抓去問話哩?”雲影再次愣住了。
槐子沉聲道:“還真有可能!就看他們要不要將事情鬧大了。你們要小心些。”
菊花皺眉道:“他們真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