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邊呢!看,被人伺候也是要付出代價的——自由就要打折扣了。
槐子瞧著小媳婦傻傻的樣子,呵呵笑道:“菊花,你不會是嫌棄我‘胸無大志,小富即安,吧?”
菊花白了他一眼,沒接話茬。
說笑一會,槐子看看日頭,對菊花道:“走,家去吃飯吧。”一邊起身,順手拉了她一把。
葡萄正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聞言急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伸出雙臂,對槐子道:“少爺,我來抱小蔥吧。”
槐子道:“不用,這山上不好走,你只管走自己的好了,我和你少奶奶在後邊跟著。”
葡萄方才不再言語,領頭蹦蹦跳跳地往山下去了。
槐子單手抱著小蔥,另一手牽著菊花,悠閒地邊走邊聊。
菊花看著那些剛種的竹子,道:“山上還是種樹種竹最穩妥,不然下雨容易沖塌了。反正竹林裡養雞也能多不少收入,不比種花生差。槐子哥,咱是不是再多逮幾隻狗餵養?到時候竹林裡養雞容易招黃鼠狼哩!”
槐子點頭道:“那就多逮幾隻狗喂著。你不用操心,我正要在這山坡兩邊各蓋一間院子,讓吳家跟王家各自住一邊,守著這片樹林。”
菊花答應了一聲,看著在山下地裡忙碌的兩家僱工,又輕笑著對槐子道:“過些日子,等花生黃豆長起來了,再過來坐在這,一眼望下去,綠油油的一大片,那該多喜人!”
槐子轉頭溫柔地對她道:“等我把這路收拾平坦乾淨了,到時候你再來就好走了,上山也不怕。”
山腰上的一百畝荒地收拾出來後,當中開出一條兩米寬的山道,西邊五十畝-子,竹林裡養雞;東邊五十畝種竹子和橡樹,將來在林子蓋園子。
菊花瞧著荒地一天天變化,很誇了槐子幾句。
槐子聽了歡喜,看著身邊的小媳婦,滿心柔軟。想起那一年幫鄭家挖魚塘時,他是多麼渴望她有一天能牽著他們的娃兒,到地頭來給他送水送飯。如今,他終於娶到了菊花,她甚至都沒有等娃兒會走牽著他們來,才幾個月就這麼抱著來地頭他了!
菊花見他偷笑的樣子,奇怪地問道:“你笑啥?”
槐子瞥了她一眼,咳嗽了一聲,將當年他的心思跟她說了,又小聲道:“我心裡想不出那娃兒應該長啥樣,就比著楊子小時候的模樣搬了過來,不過咱板栗長得跟他二叔也有點像。”
菊花聽了又是笑又是氣道:“那時候咱倆還啥事都沒有哩,你都想到娃兒頭上了?”
槐子就抿嘴笑,不好意思接這話茬。
兩口子手拉手,只顧親密說話,不妨閨女小蔥見爹目視前方,偶爾低頭看一眼孃親,就是不看她,便伸出小手摸摸他臉頰,討好地對爹笑,笑得口水直流,從自己的胸口滴到親爹的前襟上。
菊花抬頭見了,忙道:“閨女,咋這麼多口水哩?”
槐子這才發現,隨手扯過她身上的帕子幫她擦了,笑道:“小蔥要長牙了。等咱小蔥長牙了,就有炒花生吃哩。”
一時到了山下,槐子跟劉黑子他們打了招呼,帶著菊花先回去了。菊花在心裡感嘆,他們終於也享受到小地主的待遇了,不用事必躬親。
說說笑笑的,經過李長亮門口時,正好柳兒娘從院子裡匆匆出來,她臉色陰沉地打量了小倆口一眼,那一副親密恩愛的樣子刺得她眼生疼,不禁冷哼了一身,轉身就走。
如今她看見鄭家人就生氣,要是槐子不在菊花身邊,她說不定就要指桑罵槐一番;可是槐子冷冷瞧著她,讓她心裡很不爽快,但也不敢找事亂說話。
槐子見她不甘地離去,沉臉叮囑菊花道:“往後你一個人可不要隨便到處走,這婆娘瘋著哩。”
菊花點頭道:“我曉得。”
正走著,忽見前邊一人匆匆趕過來,對著各家院子大聲喊道聲:“去祠堂。村長召集去祠堂,衙門有事宣告。”
槐子詫異地問道:“金叔,出了啥事?”
那個姓金的莊稼漢忙道:“我也不曉得哩,是村長讓來叫的。我已經跟你爹說過了,你家去再催著點兒,叫他先去祠堂,等回來再吃晌午飯。”說畢匆匆走了。
菊花心中一動,等那漢子走了,才小聲對槐子道:“怕是上邊那啥了!”說著用手對天上指了指。
槐子擰眉一想,恍然大悟,忙扯著菊花加快腳步回家。
在鄭家院門口,遇見鄭長河跟張大栓,正要往老村那邊去。
鄭長河見了他們便停住腳步,等他們來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