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沒有想到其他。
總之,這些鄉民們是沒有那份眼力看出菊花體內藏了個成年人的靈魂,覺得異樣的只有秦楓和周秀才。
周秀才沒有見過原來的菊花因此他對這個十來歲就如此從容淡定的女娃印象深刻,也很是奇怪。
可是,秦楓見過原來的菊花,還為她檢查過臉上的癩皮,知道那個安靜純真的小女娃是膽怯和柔弱的;菊花落水被救後,就算她也沒跟他說過幾句話,也沒見過幾次面可是他卻有種怪異的感覺,這種感覺隨著他們見面次數的增多,一次比一次更強烈,那就是這個菊花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這種感覺在為菊花治療臉上的癩皮的時候,達到頂點。
他細細地跟雲真人說了前後兩個菊花的不一樣,她們的神態、舉止和行事的方式。
雲真人神色肅穆起來:“你是說,她從落水被救後,就變了?”
秦楓點點頭道:“我覺得是這樣。救了她三天後村裡有個小男娃也失足落水了,當時我已經檢查過,都沒了呼吸可是她衝過來,用這個渡氣的法子又把人救過來了。”
停了下,他又道:“還有那豬下水,人們都洗不乾淨的東西,她卻洗乾淨了,還燒出了香噴噴的菜。以前她可是沒燒過的。”
雲真人活了一把年紀,自是有自己的一番見解,他沉吟了一會才說道:“只怕這個菊花已經不是原來的菊花了,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聽你所言她也不像會害人的,應該不算妖孽吧。”
秦楓聽了大驚,急忙擺手道:“當然不是。菊花怎會是妖孽呢!她肯定不是妖孽,也沒做出什麼不好的事。嗯,清南村也沒發生過不好的事。”
雲真人詫異地問道:“你既然不是擔心她害人,那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秦楓道:“我總覺的她還知道很多的東西這是一;第二就是她的身體,在上次落水後,受了大損傷,往後嫁人生子也是要出大問題的。我給她配了些藥,要趁她葵水未至時進行調治,方才更見效。”
說著他取出一盒子丸藥給雲真人看。
雲真人接過來仔細地瞧了瞧,搖搖頭,對他說道:“你這藥也算好的了,只怕是還不大見效。”
說完細細地詢問了菊花的脈象症狀,怕寒的特性,才說道:“我上回問你時就覺得奇怪呢,她這體質太弱、畏寒。你早也沒說這事,不然我就順便幫你配了。眼下我手中還有些好藥材,是從那些有錢人那裡刮來的,你等兩天,我重新幫你配些藥。”
秦楓聽了大喜,笑道:“我這次回來一路蒐集,也只找到這些。師傅要是有好的,那就更好了。只是我再等兩天,還要往清輝縣去,怕是要耽擱了行程。”
雲真人氣道:“耽擱就耽擱了。你當那個五皇子真的有大病?要是這樣,他怕是要來綁我了。還不知道在弄什麼鬼呢。”
秦楓見老人家發火了,也不敢再說,就答應再等兩天。
雲真人又道:“她這身體,怕是葵水會很晚才至。確實要早做治療。”
秦楓點點頭,他就是擔心這一點呢。
不知為何,雖然他覺得菊花很不同尋常,但卻沒有一點想揭發傷害她的想法,相反,他很想幫她;對著她那淡然純淨的雙眼,也很想探究她的內心。
雲影一晚揪心,誰知到了第二天,師兄沒有立即啟程,又要等兩天,原因還是為了那個菊花——爹在為她配藥。
她已經麻木了,也不想問師兄,已經配了養顏膏、解毒藥,還有蔣夫人送的“清凝露”,為什麼還要配藥。
她連飯也無心做,更不提幫人看病了。
弄得秦楓一個人在前堂忙碌不已,最後受不了了,高聲喚“師妹,師妹”。
雲影呆坐在房裡,正皺眉想主意,聽了秦楓的叫聲,無精打采地來到前堂,問道:“師兄,你叫我?”
秦楓看著師妹有些提不起精神的樣子,關切地問道:“師妹,你不舒服麼?”
雲影咧了一下嘴,無力地說道:“我沒事。師兄叫我有事?”
秦楓見她一副心不在焉樣子,奇怪地說道:“當然有事,你看那邊還有好些人等著看病呢。你這是怎麼啦?”
要是往常,師妹遇到這麼多人來看病,那一定是忙得跟蝴蝶似的,穿來插去地轉個不停。可是今天卻奇怪,外邊屋子裡明明或坐或躺擠滿了一屋子的病人,還都是窮人多,那個老婆婆都快要昏過去了,師妹居然會視而不見。
雲影忙朝外一看,果真來了一屋子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