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的。
雲影遲疑地問道:“那東西臭死了,那個菊花是怎麼洗乾淨的?”
秦楓頓時傻眼,他只顧吃,哪裡問過這個。再說,那時候鄭家正在做這項生意,誰也不好意思特意跟他家打聽這個——那不是搶人生意麼!
雲影難過地看著師兄,自己每日變著花樣做好吃的討好他可是,他只記得那個菊花做的豬下水。
土氣的菊花,用骯髒的豬下水燒醃菜,還真是鄉下人的品味。
可是,自己卻不會洗,想做出不一樣的豬下水也做不出來。
她此後幾天,就跟豬下水槓上了,反覆地嘗試用各種東西來清洗。
每次都被那股臭味燻得要嘔吐,潔白修長的手指也沾染上難聞的味道,要用胰子洗好久才能清除。就算這樣那手一舉到鼻子跟前,她也是很自然地就想起那股子腥臭味。
最後,她發現用醋可以洗去豬腸和豬肚的臭味,但是那股腥味還是有的。她根本不想去做這東西,於是含淚放棄了,把渾身上下洗了好幾遍還破例用了些藥草給衣服薰香。
秦楓見她忙個不停,還以為她對這道菜實在感興趣,發誓要做出來呢。
於是他安慰她道,做不出來也不要緊,等他到清南村去的時候,就讓菊花把洗法和做法詳細地告訴他,他再回來跟她說。
雲影滿心含酸——她會做這麼多的菜,為什麼師兄一定要吃醃菜燒豬下水?
七月底,在東臨州封地上的五皇子派人來請雲真人,說是五皇子患了不明之疾,請他去幫五皇子診治。
雲真人的倔脾氣又上來了,稱自己老邁,怕是往東臨走一趟的話,會死在半路上,因此竟是毫不客氣地拒絕了。
秦楓比師父要通透的多,他對來人說,要代師父去為五皇子看病,請他先行一步,自己隨後就到。
他是怕師父惹了禍事,晚年過不安穩。
定了遠行的日子,秦楓對師父說要繞道清輝縣,給菊花送藥去,不然這一耽擱,又不知到什麼時候。
雲影聽了,心裡就咕L了起來。
雲真人說道:“也好,早點送去,也讓她少受些罪。只是你等回來的時候再去不好嗎?為何要如此匆匆地趕去?”
秦楓皺眉道:“誰知這五皇子會折騰出什麼事情?要是耽擱久了,豈不誤事。再說,菊花這邊我也不太放心,唉,她實在是”
雲真人見他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奇怪地問道:“這孩子還有什麼特別的?”
秦楓沉思了一會,才說道:“她是很特別。嗯,有些與眾不同呢。”
第一百五十章 雲影南下
雲影驚呆了——師兄連這話都說出來了,還是當著她的面。
她再也不能忍受下去,這麼多天的憂鬱不安一齊湧上心頭,化為苦水,這苦水又衝上腦門,化為淚水,就要奔湧而出。
她不能自控,便急忙衝出廳堂,往自己房裡躲去。那一腔淚水就全撒在了枕頭上。
秦楓和雲真人見雲影突然衝出去,雖然有些奇怪,但因她一向是個灑脫的女孩子,自不會覺得她有什麼事,再說,秦楓正在跟師傅說菊花的事,雲真人也正凝神聽他說,兩人便都沒把這事放心上。
雲影這一離開,該聽到的東西沒聽到,那已經聽到的卻完全被她錯會了意,這一番誤解牽出了她非同尋常的決定。
且不說雲影躲到房裡痛哭,這邊雲真人問秦楓,菊花有何與眾不同。
秦楓轉著手中的玉盒——那裡面是幫菊花配的解毒藥——仔細地組織語言和措辭,卻不知如何說起。
好半天,他才說道:“是這樣的,她跟原來完全不一樣。”
這話要是被菊花聽見了,怕是要嚇得一哆嗦。
可是雲真人卻不以為然地說道:“就這個?很多人經歷一些事情,都會性情大變,這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這個菊花臉上長癩皮,性情有些奇怪也是有的。”
秦楓搖搖頭。
他腦海裡回憶起菊花靜靜地望著他的樣子,那眼神雖然依舊純淨,那份淡然卻完全不像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該有的。
要說當初看出菊花不同尋常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秦楓,另一個就是周秀才。
那些鄉民本就跟菊花接觸少,就算菊花膽子變大了,他們也不以為意;菊花的爹孃和哥哥則認為她是落水後反而看開了,這隻有讓他們高興的;張槐倒是感覺到了菊花的變化,但他為情所困只是痛心菊花為何不像往常那樣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