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吞入腹中。阿霧年歲還小,身子才剛剛開始成熟,遠沒有楚懋曾經瞧見過的女人的胴、體來得嫵媚妖嬈,但偏偏此時此刻,他就覺得這是他見過的最澄澈乾淨,最曼妙動人,最叫人魂縈夢牽的身子。
“殿下!”阿霧再次驚恐地喚道,她扭動著身子,激動地踢著腳,想要擺脫楚懋的鉗制。她哪裡懂得對方順著她踢動的腿,恰好可以看到那一線若隱若現的嫣粉色。
“王爺、王妃,鄒大夫到了。”紫扇的聲音在屏風後頭響起。
如果可以,阿霧簡直想抱著紫扇香一口,這真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阿霧停止了一切扭動,只輕輕地想把腳從楚懋手裡抽出來,她認為她和楚懋都會有這個共識。
哪知那隻手穩重如山,紋絲不動,阿霧幾乎是求饒地低泣道:“殿下。”然後在驚懼中眼睜睜地看著楚懋將自己的腳拉高,而他則俯身,虔誠地在她的腳背上印下一吻,這才鬆了手起身離開。
楚懋離開後,阿霧慌忙地爬上池子,抖著手裹了大氅,匆匆回了內室,她像受驚的小兔似的,四處看了看,沒見到楚懋的身影這才放心地讓紫扇她們伺候她換了見人的衣裳。
“讓鄒大夫等會兒吧,反正今晚下雪,他也回不去的,奴婢先替你把頭髮絞乾。”彤文道。
阿霧點點頭,由著兩個丫頭伺候,絞了頭髮,紫扇將阿霧的頭髮鋪開在自己的手臂上,彤文則拿了小小的燻爐在阿霧的頭髮下來回地燻熱。
忙活了好一通,阿霧走出去時也沒見楚懋,只有鄒大夫正坐在椅上,拘謹地飲茶。
“鄒老,叫你久等了。”阿霧歉意地道。
鄒銘善趕緊搖頭,也不多言,取了脈枕就替阿霧診脈。“王妃這是風寒溼邪入侵,衛表不和,肺氣失宣,比前日嚴重了些,這兩日要注意別敞了風。我先開兩劑藥,為王妃散散寒,再做調理。”
阿霧點點頭,卻覺得精神好了許多,身上也不綿軟了,也不知是溫泉有效,還是剛才楚懋對她的驚嚇起了效。
到鄒銘善起身離開,阿霧才恢復過心神來問:“殿下去哪兒了,可說了今晚回不回來?”
紫扇搖了搖頭,“王爺走得極為匆忙,一句話也沒留。”
阿霧沉思了片刻,像是鼓了極大的勇氣做了個決定似地,“嚯”地站起身,吩咐道:“殿下大約是不會回來了,去落鎖吧。”
紫扇愣了愣,“那萬一王爺晚上回來”卻進不了蔚雪敲雲,那可就麻煩了。
阿霧咬了咬唇,“沒聽見我說的了嗎,殿下今夜不會回來的。”便是回來,也絕不能讓他進來,阿霧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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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溫泉的功效,阿霧一夜酣睡,連夢也沒做一個就到了大天亮,“紫扇,什麼時辰了,”
紫扇見阿霧醒了,打起簾子,先端了一杯溫水遞給她,這才道,“巳時了。”
阿霧吃驚道,“這麼晚了,怎麼不叫我,”
“王爺不讓叫的,說是鄒大夫囑咐你得好好休息。”紫扇將軟緞拖鞋擺到阿霧的腳下。
“殿下何時來過,他昨晚”關於昨晚下鑰的事情,阿霧還是有一絲心虛的。
“奴婢打聽了,昨晚王爺歇在仙籟館的,他早晨過來,見你還在睡,也不讓奴婢們叫主子,只在你床頭坐了會兒,又囑咐紫墜這兩人小心照料主子的吃食。”紫扇嘻嘻笑道:“沒想到王爺還是這麼個體貼的人。”
紫扇從屏風的縫隙裡偷看到楚懋替阿霧掖被子的情形,心裡頭比六月吃西瓜還舒爽。她不像紫墜她們,是個早就懂事兒的。阿霧的床鋪日日都乾乾淨淨,紫扇心裡也暗自擔心,但身份不同,她不能像桑嬤嬤那樣直言,只自己在心裡著急。如今見楚懋這般,紫扇自然替阿霧高興。
“就這麼點事兒,你就說他體貼了,倒是好收買。”阿霧嗔道,“快拿飯來我吃吧,我都快餓死了。”昨天一整天她就沒正經兒吃下東西。
午後,阿霧因不能經風,所以在屋子裡看了一會兒書,偶爾到窗邊站一站,只見得舉眼望去全是梅樹,如雪堆雲,冷香陣陣。而蔚雪敲雲,獨立默林之中,有隱世之感。
到晚上,仙籟館那邊有人來傳說,說是楚懋不回來用晚飯了,阿霧鬆了口氣,用過飯,早早地去床上歇了。卻不料,夜半醒來,再睡不著,大約是白日睡多了。
阿霧也不喚外頭守夜的紫扇、紫墜,只想靜靜地踏雪尋梅,因是自己穿了衣裳,披了件大紅鶴羽紗面的白狐斗篷,從內室通往後頭梅湯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