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事端。”
顧瀚揚聽了沉思了半響道,我會速從凌煙源派人入京,一來打探訊息,二來也敲打敲打秦貴妃和三皇子母子,讓他們不能輕舉妄動。
顧謙默微微頷首道:“這樣一來,凌煙源恐怕就要露出水面了。”
“依爹所言,太子都朝不保夕了,再隱藏下去還有何益,不過如此一來,慶陽只怕也不得安靜了。”顧瀚揚苦笑著道。
“自姐姐產下太子那日起,太子便不只是顧家的君主,更是顧家的家人,咱們又焉得獨善其身?”顧謙默低聲道。
聽了顧謙默的話,顧瀚揚微微頷首道:“爹,兒子知道,這就去調派人手,手裡的生意也會再理理,囤積些錢糧,以備不時之需。”
說完就要告辭,顧謙默又喊住他道:“威信侯秦府還在往瑞雪閣送蘭花香嗎”
顧瀚揚厭惡的蹙眉道:“那是他們的骯髒事,既然一個願送,一個又願意用,兒子便懶怠管他們的事。”
顧謙默點點,思忖片刻道:“嗯,只是別弄進了錦繡閣才好。”
說起那個小東西顧瀚揚不自覺的嘴角微揚道:“錦兒年紀雖小,心思卻細膩,又有一身醫術,那些東西倒奈何不了她。”
看著兒子最近這些日子的變化,顧謙默也甚是欣慰,遂笑道:“你如今大約也不再是了無牽掛了,自己的事自己安排吧。”
顧瀚揚頷首稱是,躬身告退。
☆、第七十一章 漣漪
桃紅和晚霞正在換洗床被;春喜行色匆匆進了裡間;晚霞邊把紫色繡蘭草的枕套套上邊道:“大少奶奶在琴房;你去那邊回話吧。”
桃紅聽了眼神微閃,看了晚霞道:“這裡已是差不多了;你一個人料理了吧;大少奶奶最愛喝二道的六安茶;此刻怕正是時候了,我端了過去。”
晚霞點頭道:“你只管去吧;我一個儘可以了。”
桃紅遂和春喜走了出來,端上泡好的六安茶往西邊琴房去。
秦暮雪淡藍色底子折枝芙蓉花刺繡淺金滾邊通袖小襖;艾綠色的鳳尾長裙,柳眉微蹙;面露憂色;百無聊賴的撥著琴絃。
綠柳看著自己的主子悶悶不樂,心裡也是擔憂,便勸道:大少奶奶,您若是悶了奴婢陪您出去走走吧。
秦暮雪安撫的朝綠柳笑笑,又低頭撫琴,知道表哥喜樂理,善琴絃,自己便拼命的在這些上下工夫,只指望夫妻琴瑟和諧,誰知,自自己嫁了過來,不要說夫唱婦隨,便是聽也沒聽表哥彈奏過,只有偶然路過外書房,哪裡傳出金戈鐵馬,琴聲錚錚,等自己進去時,表哥倒停了說有事,想來不過是敷衍罷。
表哥只怕還是記恨那年的事吧,不過,我只是個女兒家,家裡大人要行此計策我焉能阻止得了,更何況當時傳太子妃陶娘娘有意下嫁親妹,自己心裡也著實亂了方寸,便也就聽了家裡的。
只是這所有的也不過是為了咱們能在一起嗎,這麼些年我殷勤的伺候,小心的討好,倒還不能得你諒解嗎?
桃紅和春喜進了門,看見秦暮雪雙眼噙著淚撫琴,有些不敢打擾便在一邊站了,看見她們進來秦暮雪停了琴輕輕試了試淚道:什麼事,說吧。
春喜上前蹲身行禮道:回大少奶奶,咱們大少爺回來了,此刻去了老爺的書房,錦繡閣的那位也是一同回來的,現在獨自回了錦繡閣,這兩日,先是去了錦繡閣那位的孃家,住了一日便離開了,至於又去了哪裡還沒打探清楚,元掌櫃說還要再探。
秦暮雪微微頷首道:跟元掌櫃說我知道了,那去處也沒什麼要緊,能打探到固然好,沒有也不礙的。
春喜應了,在一邊侍立。
桃紅忙上前奉上茶道:“大少奶奶,這六安茶二道正是時候。”
接了茶啜了一口秦暮雪道:“正是這個味,我有這一盞儘夠了,剩的你們也嚐嚐吧,這可是宮裡來的呢。”說完又沉思起來。
我與表哥總是少年夫妻許多年,你一來便要獨佔了表哥麼,我原也不是那極不容人的,只是表哥的心我再是不能讓的,既然你有了這個心思就怪不得我要容你不得了,秦暮雪低頭思忖著。
放了茶盞,秦暮雪笑著看了桃紅道:這幾日你要多去漣漪軒走走,總不能真的讓錦繡閣獨大吧,若真的等到都停了藥,那時只怕真沒有我們瑞雪閣的位置了。
桃紅聽了臉上便有些不忿,忙躬身應了。
看見喬錦書遠遠的走進來,張媽媽便迎了上去道:錦大少奶奶回來了,今日請安回來得到早,沒和夫人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