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書案後做好;飲了杯剛奉上來的清茶,心裡燥意微微壓下了些,“哦,按照你說,此事該如何辦理。”
張廷玉頓了下,答道:“回萬歲爺的話,微臣愚見,不妨選一位阿哥前去山西安撫,一來下面兒的人看見皇子必定心虛,不敢陰奉陽違,二來,百姓見到皇上派皇子前來慰問此事,必定覺得皇上關心體恤百姓疾苦,定會在心中感念皇恩浩蕩。”
康熙點點頭,“嗯,愛卿所言甚是,眾卿家以為此法如何?”
跪在底下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本明白的現在更明白,原本不明白的現在也明白過來了,他們自然是不住的點頭說好,誰也不去觸那個黴頭。
康熙笑著說道:“既然如此,眾卿家看哪位皇子合適啊?”
這一下子便是眾說紛紜了,太子黨說太子合適,最能代表皇上,更能增加朝廷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大阿哥黨推舉大阿哥,也有一小部分推舉四阿哥和八阿哥,紛紛敘說兩人領了差事後,在任上的作為。
康熙默不作聲,看著底下看些人互相爭得面紅耳赤,舉薦四阿哥胤禛和八阿哥胤禩的說了幾句就完了,真的是舉薦了就不說話了,看皇上的意思,但是太子黨派和大阿哥黨派那真是爭得不亦樂乎,忘乎所以,完全忘了聖駕在前。
他們漸漸也覺出不對勁兒,等看到康熙那陰沉著的臉,和沒有一絲笑意的眼睛,就知道了壞事兒了,還沒等他們想明白具體原由的時候,康熙已經下旨,指派四阿哥胤禛前去安撫山西災民,八阿哥隨行,就讓他們退下了。
等眾人都退下了,寂靜的養心殿只有康熙一人高高在座,他回想著剛才那些大臣們互相爭執的嘴臉,就心中一陣陣怒火湧上來,太子和大阿哥的勢力該是要開始打壓了。
坐在馬車上的胤禛腦子裡不住的轉動著剛才的事情,他忽然靈光一閃,想起那兩個被流放的官員是太子麾下,看來這次山西的貪汙案跟太子也有些關係,而汗阿瑪是想透過這次的事情鎮壓太子一黨,看來汗阿瑪對太子開始有所忌憚了啊!
索額圖則是跟著太子直接去了毓秀宮,多年來的政治生涯讓他在去毓秀宮的道路上很快就明白了今天事件的始末,並且知道皇上和張廷玉藉著山西貪汙一案的給他們下了個套,一下子炸出了太子和大阿哥在朝廷裡的人,平時看不出來,今兒可看的清清楚楚。
聽了索額圖的分析,太子一時後悔當初怎麼在汗阿瑪病重的時候做了那種事兒,一時又憤恨的想著當初應該直接就把藥毀了。
大阿哥那邊兒雖然也有損失,但是他還是高興的,至少老八胤禩跟著老四去了,老四胤禛是太子的人,可老八可是實實在在他的人,他額娘在他額娘手上,不怕老八翻出什麼風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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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別人如何,胤禛確實十分高興能走這一趟差事的;他本就是剛直不彎的人;生在皇家便想著有番作為的。
以前有太子壓著;那是正統,胤禛就想著做個賢王;按照汗阿瑪所說;以後與太子來個君臣相得,也算是一段佳話;可是自從“金雞納霜”事件之後,胤禛心底被壓制的野心冒了出來,他,想要那個位子。
所以說,這次差事;對胤禛來說,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如果這件事情辦好了,那麼不但能夠在民間和百姓中獲得威信,那麼在汗阿瑪心裡也能記上一筆,但是還是要謹而慎之,不能操之過急。
回府之後,胤禛召集了妻妾們,說了要出京辦差的事情,並將府上的一切事物交給婠婠管理,囑咐馬佳氏好好養胎,隨後幾個妻妾關心了幾句胤禛,便下去了。
婠婠服侍著胤禛吃了晚飯,開始給胤禛收拾衣物,和一應物品,備妥之後,二人才洗漱安寢,一夜好眠。
轉日,胤禛吃過早飯,便和八阿哥胤禩,在各自女人們的目光中,帶著隨從和侍衛,縱馬而去。
回府,進了院子,婠婠吩咐伺候的人都下去,說要自己一個人歇歇,眾人全部都退出屋子,站在屋外守著,不敢有一絲響動,生怕驚了主子。
婠婠迅速的坐下寫了一封信,讓身邊的暗衛連夜送出京城,交給身在南方的陳近南。
婠婠左思右想覺得可以讓陳近南行動了,如今大清的江山還不算太穩,外憂內患不斷,前朝還微微影響著的大清,不能讓皇帝的位置做太穩,尤其是他的江山不能太清淨,她可不是要保江山的人。
話說兩頭,入夜之後,暗衛將婠婠寫的信送到聖門在京城裡的聯絡點,就有專人將信件馬不停蹄的連夜送出京城。
幾日後,信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