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可是了。蘇兄,你比我大,以後就直呼我‘宗謀’吧!”雖然是商榷的語氣,實則透著不容反駁的堅定。
“好吧”蘇正深知男子的倔強,只能妥協。
男子終於笑了,又轉過去,面向清湖。
“王宗謀,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蘇正走上前來,攙著男子坐下,他自己也坐在了旁邊的藤椅上。
“等!”白衣男子只說了一個字。
“等?等什麼?”蘇正不懂。
王爺,哦不,宗謀的眼睛已經沒有迴天的指望了。
他不是說要去外域找王妃嗎?
怎麼又要等了呢?
“等老三回來”說話的時候,嘴角噙著笑意。
“可是”蘇正頓了頓,“他已經死了!還會再回來嗎?”
“別忘了信鴿腳環裡的紙條”提醒道。
“宗謀,你的眼睛不方便看東西,而我又不熟悉他的筆跡,天知道那是不是他親手寫的”
“怎麼?你懷疑是老二假冒老三的筆跡?”帥氣地挑了一下眉毛。
蘇正點點頭,“極有這個可能。”
“就算是有這個可能,我也要等一等。若是老三真的回不來,我們就啟程去外域。不過是多在這裡逗留幾日,無礙的。”
蘇正斟了一杯茶,扯著男子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這裡真是個好地方!別處的花草樹木才發芽,這兒卻已經是滿目的綠色了。”
宗謀扯了扯唇瓣,“世上美好的東西多的是,只要你找,總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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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三月初三,夏國皇宮。
一身戎裝的南錚站在宮門口,臉帶笑意,逗弄著乳孃懷中的孩子。
“宇兒,父皇去為你打天下了!如果父皇回不來,你就是夏國的新皇。一定要快點長大哦!”大手捏在了孩子的臉頰上。
“皇上,不要說這麼不吉利的話”憐月的嘴唇顫抖著。
南錚笑著,一把將她摟在懷中。
憐月昨天黃昏才知曉夏國要攻打玉闊國。
當時正在用晚膳,南錚說那是“踐行宴”,他還舉起酒杯,預祝此戰能夠一舉功成。
更令憐月想象不到的是,這次戰爭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他的親哥哥。
當時,她抑制不住內心的憤怒,不顧禮數,把哥哥拉到角落裡,厲聲質問。
“哥,你為什麼要帶著駙馬去攻打我們的國家?”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無禮地跟哥哥說話。
然,尋瑜卻並不覺得奇怪。
他說:“妹妹,哥跟你說過,不管哥做什麼,都是為了你、為了過世的母親、為了我們整個玉闊國。”
“你讓夏國的軍隊佔領玉闊國,竟然還說是為了整個玉闊國?你可知,一旦戰爭發起,百姓將苦不堪言!到時候生靈塗炭,哥的罪過是下十八層地獄都不足彌補的!”憐月惡狠狠地說道。
尋瑜的臉色凝重起來,大手搭在妹妹的肩頭,“你聽哥說,哥會把玉闊國子民所受的災難降到最低!”
“你覺得那可能嗎?一旦大兵壓境,二哥一定會豁出一切徵兵擴軍,到時候,所有成年的男子都要上陣禦敵!一場戰爭下來,兩個國家的男子將死傷大半,不管誰打勝了,都不會是真正的贏家!”說罷,喘息著,因了憤怒和焦灼。
這樣的話,從憐月的嘴裡說出來,不僅她的哥哥覺得吃驚,就連她自己也有些意外的。
公主從小到大一向都是弱不禁風的嬌柔樣子,她的世界永遠是沉靜的。
“妹妹,如果沒有這場戰爭,你覺得南錚會像現在這麼待你嗎?如果沒有這場戰爭,你覺得玉闊國就會在貝凌雲的統治下越來越繁榮昌盛嗎?別傻了,好嗎?”男人耐著性子說道。
“明明好好的生活著,為何要發動一場無謂的戰爭?不行!我必須要阻止這場戰爭!”憐月推開哥哥就往餐桌那裡走去。
尋瑜快走幾步,扯住了妹妹的手臂。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你現在去阻止,會讓他對你僅存的那點情誼也煙消雲散”
做妹妹的回視哥哥,“哥,我們不能讓別人侵略我們的國家!我更不能讓你帶著敵人佔領我們的土地!”
“如果你非要把哥冠上‘賣。國。賊’的罪名,哥也無話可說。哥只是希望你能夠拋開過程,看看結果”
“結果是什麼?”憐月打斷了哥哥的話,“結果就是死傷無數!你們男人為了爭權奪勢,把國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