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召你進宮!”
鳳墨涵答應了一聲,離開了書房。她想到了女皇那雙冷冰冰的眼,心頭也跟著涼了起來。這個月國的女皇不簡單,在月國統一天下的大戰中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最重要的一點是她行事狠,除了同父所出的靜親王,還有不問世事的那個寧王,其他姐妹她一個也沒留下,在未登上皇位以前就設計一一剷除了,這樣的人,最是無情人。她何以會對鳳墨涵看不順眼,鳳墨涵卻是不明白。
果不出靜親王所料,第二日鳳墨涵就稱病未早朝,下了朝後,宮庭內侍就來到家中傳旨,召鳳墨涵見駕。
之前她已經將要去雪域的事對父親和哥哥說了一遍,聽到可以去找師傅,鳳楚辛很是高興,齊思洛見事情已成定局,也有些無奈,只得囑咐了又囑咐,把他所能想到的東西都給鳳墨涵準備好帶上路。這時聽到宮中召見,他顯得有些緊張。
“辛兒,陪你妹妹入宮。”他吩咐鳳楚辛。隨即又對鳳墨涵說道:“見了皇上,要處處小心說話,他說什麼你都順著他,莫要惹惱了那人。不管有何疑問,都等回來告訴為父再說。”
鳳墨涵看到他臉色蒼白,知他是想起了前情,當年就是他一句話得罪了皇上,從靜親王府的正君淪為了地位低下的侍寵。
她伸手摟住了齊思洛的脖子,小聲地說道:“爹爹放心,你的涵兒可是很聰明的。”
齊思洛被她這一逗,緩解了些許的緊張,笑了起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他說道:“去吧,辛兒要一直陪著妹妹,寸步不離,知道嗎?”
鳳楚辛應了一聲,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齊思洛又取出一些銀錢來,送到了傳旨的內侍手中,請他們多加看顧,那兩名內侍見銀錢頗豐,臉上笑成了一朵花,連連稱是。
鳳墨涵是第一次進宮,或許小的時候來過,不過她不記得了。連日來的大雪在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踩起來咯吱咯吱地響,宮牆塗成了紅色,銀白的雪鋪在上面,紅白相襯,極為醒目,隔遠些看,就像是一條臃腫的銀蛇盤距在上,傲然地守衛著一座座宮殿。
走過了院子,踩上了鋪著紅磚的走廊,鳳墨涵輕輕跺了跺腳,將靴上的積雪抖落了下來,跟著引路的內侍前行。鳳楚辛與她並肩走著,好奇地打量著四周,眼底卻充滿了警惕。
前面兩排侍衛一字縱向排著,站得筆直,看向前方,眼睛一眨不眨,風吹過時,帶得他們圍在盔甲外的黑色披風獵獵作響,氣勢威嚴。鳳墨涵輕蔑地撇嘴,這些人是沈輕飛的手下,月皇還不知道自己手下最受寵的臣子,是不僅想要她的命,更想要她江山的男人,卻在這兒對自家人疑神疑鬼。
走到門口,皇上的隨身侍衛走了過來,彬彬有禮地笑道:“世子請留步,皇上有旨,宣六郡主一人鄞見。”
“哥哥在外面等我,我去去就來。”鳳墨涵對著鳳楚辛說道。緩步走入殿內。
月皇高高在上,斜倚在鳳案之上。鳳是月國的圖騰,那上古神鳥傳說中是百鳥之王,月皇就是神鳥的化身,所以穿的是鳳袍,坐的是鳳椅。她的身旁站著個神情呆滯的老內侍,神情倦怠。
鳳墨涵進殿就口呼萬歲跪了下來,這次殿上的人沒讓她跪多久,淡淡地叫了“平身”,她站了起來,垂首立著。
“你走近些,抬起頭來讓朕看看。”月皇威嚴的聲音在空曠的殿內迴響著。
鳳墨涵走前幾步,抬起了頭,兩個人互相審視著,只不過鳳墨涵是在心中審視,對面的人卻是堂而皇之地打量她。月皇看著看著忽然咳嗽起來,咳得滿面通紅,那老內侍趕緊端了茶水奉上。
“皇上鳳體違和,要不要宣太醫來看看?”鳳墨涵表現了適度的關切。
月皇臉色緩和了一些,揮了揮手讓老內侍下去,忽然目光如電,射在她的身上:“聽說愛卿也會醫術,宣太醫太麻煩了,不如就由愛卿替朕把把脈。”
“這個為臣是久病成醫,除了治自個兒的病,也沒開過什麼方子,怎比得上宮中太醫,不敢誤了皇上的病情。”
“靜親王說,你是夢綺的弟子,夢綺的弟子,醫術又怎麼會比不得我這宮中太醫,只怕是要勝出幾分呢。宮中太醫已看過,服了藥這病還是不見起色,你且為朕看看。”月皇邊咳邊說道。
鳳墨涵一聽,恍然大悟,原來她是在試探,於是不再推辭:“皇上既然如此說,微臣就試試。”緩步上前,她伸指搭脈,凝神細揣。
“不知宮中御醫開了什麼方子,是如何說的?”她問。
“你先說說你的看法。”皇帝卻是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