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一陣暖流湧向四肢百骸,她記起來自己暈倒了。背後呼吸的聲音很熟悉,是靜親王,她正將內力輸入鳳墨涵的體內,看來她似乎沒暈倒多長時間。
心頭的疼痛消失了,一切彷彿是她的錯覺,身上並無任何不適。
“娘,我沒事了。”她說道。
背後的靜親王沒有吭聲,也不撤手,內力依舊源源不絕地輸進鳳墨涵的體內。鳳墨涵覺得奇怪,迎著燭光回頭看去,對上了靜親王慘白的臉,這時她方才發覺了一絲不對勁,不是靜親王不想撤回手,而是撤不了,她的體內有一股神奇的力量,緊緊吸附住了那雙手。
鳳墨涵一慌,這時也顧不得隱瞞自己體內有真氣流轉的事實,用了個卸字訣,將體內磅礴的真氣釋放出來,硬生生截斷了靜親王輸入的那一股真氣,自己則被反震得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靜親王雙掌一撤,趕緊抱住了鳳墨涵,臉上滿是心疼:“涵兒,你怎麼樣?”
抬手抹去嘴角的鮮血,鳳墨涵衝她笑了笑:“娘,我沒事。”
這一口鮮血吐出,她覺得胸中的煩燥反倒沒了,真氣散入七經八脈,在體內遊走了一遍,最後竟然自動歸於丹田。長久以來困擾她的疑難問題居然誤打誤撞的就這麼解決了。她環顧著四周,覺得事情這麼容易還是因為這洞內有文章,似乎有一種力量與她身上的力量是同源,互相契合。
靜親王的手搭在了她的脈博上,一試之下果然沒事,鬆了一口氣,隨即說道:“你的體內有一股很強的真氣,怎麼會這樣?”
“可能是服食了雪域紅蓮的緣故,這次去雪域,正好找到夢綺師傅問一問,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鳳墨涵這樣說也不算撒謊。
靜親王點了點頭:“沒想到這百年難遇的聖藥如此有功效,這可是練武之人夢寐以求的寶貝啊!夢綺不知歷盡了多少艱辛才得到此藥,卻把它用在了你的身上,她也用心良苦。可你不會武,這樣一股真氣存在體內,只怕於己無益,看來雪域是非去不可了,你不如也拜在夢綺門下,習些功夫,好將這真氣歸元。只是你這身體,能不能堅持到那裡?”
鳳墨涵說道:“不妨事的,娘,明日按計劃走就是。”
靜親王還是忍不住擔憂,也不敢再帶著她往前探這洞的深淺了,只告訴了她沿著石壁有條狹窄的小道,順著小道下去,洞底有暗河,順著流水所淌的方向往下走,最後的出口是一個山谷,那裡有著和剛才一樣的石室,要知道機關才能開啟出去。
兩人沿著來咱返回,咱上靜親王細細地與她說了一遍機關的開啟之法,她在旁邊說,讓鳳墨涵親自動手示範了一遍,見她只一遍就記住了,很是欣慰。
鳳墨涵想,那洞底深處會讓她內息波動的秘密,如今來不及尋了,只有等到從雪域歸來再說,她也怕再被引得吐幾次血,行程就耽擱了。
母子倆回到書房,將一切恢復原狀,靜親王將這唯一的秘道告訴了她,已然顯示了她對鳳墨涵的信任,母女之間的關係一下拉近了不少。
靜親王說:“涵兒,你的聰明娘是知曉的,雖然說謙虛是美德,不過你要知道,一味的退讓也不一定是好事,你不去尋人,人要來尋你,娘不是私心要你來幫我頂下靜親王府的基業,娘是真心希望你過得快樂,我唯一的一點私心,是希望你早日迎娶一個如意郎君進門,為我鳳氏一脈開枝散葉。”
鳳墨涵聽她如此說,臉不由得紅了:“娘,此事不急,長瑗姐姐都還未找到人家呢,先辦了她的事再說。”
靜親王笑了:“長瑗也是個好孩子,可惜是庶出,我國的等級森嚴,這一點對她的前途也有一些影響,否則”
“我不也是庶出,娘對我期望倒是顯得挺大的。”提起這個,鳳墨涵忍不住衝口而出。
“你你和她們不同,”靜親王說道,“你的父親是我第一個明媒正娶的王君,你與她們又怎麼會一樣。”
鳳墨涵不說話了,同為兒女,但是在這些人的心中,卻還是有卑賤之分,如果不是因為父親,她再聰明,靜親王也不會另眼相看吧。她有些為長瑗她們不值,就因為出身,這一生都要被打上烙印,想起沈輕飛曾經說的那番話,她一時間對清月教增添了一絲好感,若那教義真的能執行下去,將來清月教的人奪了政權,對天下人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
“我這就進宮去回稟皇上,就以你身子不適要去雪域尋醫為由,夢綺皇上也是知道的,想來不會不信。”靜親王踟躕片刻後說道,“若是以其他理由,想必皇上不會放你離開,你且回去準備準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