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想要聽聽她的聲音——就算是這樣好了。我很急,請把電話轉給她。,
“好吧。你等一下喔。”
偏著頭的塞西爾老師心想:“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不過還是點點頭。
位在校園一角的巨大迷宮花壇——
暮色降臨在各色小花盛開的花壇,看似隨時都有可能凋零的白、粉紅、黃色的花瓣在風中搖曳。
就在深處——
在迷宮正中央的小房子裡,有間小小的寢室。四柱小床中間的維多利加,以羽毛被把自己捲成一團,躲在裡頭一動也不動。
輕輕開門露面的塞西爾老師,盯著捲成一團的羽毛被,小聲喃喃說道:“是這個嗎?”轉頭用食指戳了一下。
過了好一陣子,被褥深處傳來微弱沙啞的聲音,以毫無意義的高傲態度問著:
“誰?”
“維多利加,又有你的電話。”
“什麼啊,原來是塞西爾。”
維多利加在被褥深處微微轉身。
——剛才被打上痛得要命的一針後,維多利加一回到床上便失去記憶。有可能是打針的藥效發揮睡著了,也可能是受到太大的驚嚇而昏倒。好像因為發燒的緣故,還做了個奇怪的夢,但卻一直想不起來。
維多利加輕輕睜開眼睛,視野仍因發燒而模糊。頭也痛得不得了,完全無法思考。
即便現在意識迷迷糊糊,維多利加還是生氣地說:
“我要和塞西爾絕交。”
“唉呀,這樣啊。可是你和久城同學交情很好吧?”
“那是我的、那個愚蠢的僕人。”
“唉呀!你這麼說,久城同學會生氣喲。要是生氣就糟了吧?”
“也對那傢伙要是生氣,就會很噦嗦”
唸唸有詞的維多利加慢慢起身。
從被子裡露出頭,只見到望著這邊的塞西爾老師臉上浮起驚訝的表情。維多利加以小小的雙手撥開掛在臉上的金色長髮,對著盜汗而濡溼的蕾絲睡衣皺眉頭,朝著塞西爾老師說:
“怎麼了?”
“臉好紅。”
“”
“打針沒效嗎?傷腦筋”
“電話、電話、電話”
緩慢起身打算往前走的維多利加,一個踉蹌坐倒在地。撞在地板的小屁股,像是受到鞭打一般刺痛。維多利加的淚水差點奪眶而出,但還是嚥下眼淚,咬緊牙根站起來。
又是一個不穩。塞西爾老師連忙要維多利加回到床上:
“維多利加,回床上躺著吧。久城同學那邊由我來幫你轉告。”
“唔”
維多利加繃著臉,一副倔強的模樣:
“我要接電話。”
“不行啊,維多利加”
“我說接就接!”
搖搖晃晃的維多利加,抱著大枕頭進入隔壁房間
‘維多利加!?接了?你怎麼這麼慢才來接電話啊。八成又是一邊看著厚重的拉丁文書籍,口中含著兩、三個MACARON,還問久城是誰,對吧?喂?喂——?’
維多利加歷盡千辛萬苦才接起電話,不想立刻將電話切斷。
(臭久城每次說話都讓人感覺很差勁的傢伙。而且講起電話特別嚴重)
雖然想要這麼說,可是高燒快要讓她失去意識,實在很難說得更狠毒。維多利加想要說什麼,才一開口,一彌又繼續說下去:
‘這邊不得了了。總之就是不得了就對了。有人在百貨公司裡失蹤、女孩大吵大鬧說什麼有惡魔,最後還暈倒了、百貨公司的房間完全變樣’
“久城”
‘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要掛電話了。”
正打算放下聽筒,卻聽到一彌的尖叫。維多利加皺皺眉頭,只得再次將聽筒貼在發燒通紅的小巧耳朵上。
‘別掛電話!維多利加,我全指望你了!’
“你可以不要。”
‘我一直相信你是個關心朋友的溫柔女孩!’
“你胡說。”
維多利加以顫抖的雙手握住沉重聽筒,卻感到腳步踉蹌,手臂也變得痠痛無力,就這麼直接軟倒在地。她以淑女的坐姿靠住牆壁,氣若游絲:
“你說吧。”
‘你願意聽嗎?’
“反正,我現在、無聊是有趣的事吧?”
‘嗯。對我來說很不可思議,而且很煩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