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毫無興趣,一副超脫的樣子,真是太恐怖了。可是”
布洛瓦警官大大嘆口氣:
“有一天,我為了某位女性,不得不借用塔上那個恐怖生物的力量。”
布洛瓦警官的臉稍微變紅。
“我無論如何都想要解決那件案子,那位女性是被冤枉的。我下定決心,爬到陰暗詭異的塔上,借用那個的力量。灰狼的腦筋果然恐怖。因為那個,事件立刻得以解決”
布洛瓦警官指著頭上的鑽子:
“代價就是,我必須保持這個髮型。”
“你知道這樣很怪嗎?”
“我當然知道這樣很怪!可是我跟那個約好了!”
布洛瓦警官大叫之後用力嘆氣,以顫抖的手從懷中取出菸斗。點火吸上一口,嘆出一口混著白煙的氣——
“不只是這樣。我在兩年前再次請求那個的幫助。當時那個已經到了聖瑪格麗特學園。我剛成為警官,無論如何都想立功。當然案件在獲得那個的力量之後立刻解決,可是在那之後,我的兩個部下就一直手牽手。”
“我還以為是他們交情很好。”
“唉,是不差啦。他們好像從小就一起長大,可是也不到手牽著手走路的地步。都已經是大人了,是吧?”
一彌忍不住抱著頭。
似乎總算了解布洛瓦警官先前對一彌所說的“你所得到的恩惠,就像是從卑鄙的高利貸業者那裡,毫無代價,不斷取得大筆金錢一樣,真是太奇怪又太不可思議了!”這句話的意義。同時也對維多利加想到的找碴方式,威脅“提出惡魔般的要求”的行為,感到非常幼稚,簡直是敗給她了。
可是,如果是這樣,維多利加為什麼在初次認識一彌時,就出手搭救被冠上殺人嫌疑,走投無路的一彌呢?
的確,她曾經要求一彌拿些難得一見的食物,但這對一彌來說不算什麼困擾,根本稱不上惡魔的要求。維多利加以小手用力揮舞的惡意,在這裡顯得完全落空。
難不成,維多利加對待自己意外的溫柔?
當然,這只是就維多利加來說,可是
可是在離開學校前所收到的信裡,只寫了“笨蛋”兩個字;還有剛才打電話求她協助時,也只得到“笨蛋!”的答覆。想到這裡,一彌再次怒火中燒。
“什麼無聊啦、最好發生事件讓你煩惱得要死啦!明明就一直纏著我,真有事要找她,心情不好就不肯理我!”
“你在說什麼啊,久城同學?”
“沒、沒有,沒事”
一彌嘆口氣。
——會議室裡刑警們小聲交頭接耳說著什麼,焦躁地看向這邊。
一彌起身對某位站在旁邊的刑警說:
“呃可以借個電話嗎?呃,那個,我想打個電話、給朋友”
警官小聲說了什麼,一彌說道:
“我知道了。就由我來拜託她。不過,這種事情下不為例。”
“久城同學,由你出面噦。”
“警官真是噦嗦耶。男子漢說一不二不過我看警官好像不一樣。”
碎碎念個不停的一彌握住聽筒,向接線生說出聖瑪格麗特學園的名字。
寢室 —Bedroom4—
在遠離蘇瓦倫喧囂的遙遠山間小村,山腳下校園廣大的聖瑪格麗特學園,一片寧靜。
位於コ字型大校舍一樓的辦公室,在豪華的校園建築物中,稱得上是最樸實以及務實的房間。桌椅以及桌布少有裝飾,整體為暗沉的深褐色。
正中央的大桌前,坐著一位年輕嬌小的女性——塞西爾老師。從剛才一直批改考卷到現在,看到學生所寫的答案之後非常感動,口中不斷低嘆。
“可是怎麼改都改不完,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半夜裡有小矮人偷偷把考卷變多了?”
正當塞西爾老師抬頭嘆氣之時,牆邊的電話響起。急忙將手伸向牆壁,拿起聽筒——
接線生告知是從蘇瓦倫的蘇瓦爾警政署打來的電話。塞西爾老師不禁嚇了一跳,但聽到電話的另一頭是一彌和平常無異的聲音時,鬆了口氣說聲:
“搞什麼。是久城同學啊?”
然後又是一貫的態度:
“喂,久城同學嗎?又想要聽維多利加的聲音啦?”
‘好吧。就算是這樣好了。’
一彌回答的態度有點不大自然。塞西爾老師不由得滿臉笑容。
‘是啊,因為離開維多利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