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就已經消失了,像是融進了地裡一樣。他吃驚地看了一眼田葬淚,他的臉也凝重了起來。
大腳看看腳上什麼也沒有了,就把腳放到了一邊的一盆清水裡洗了一下,他抬起溼淋淋的腳愣住了說,“啊怎麼穿鞋啊?”
曾缺魚想了一下,脫下自己的鞋,把裡面已經由被印溼有被焐乾的宣紙拿了出來扔給他,“給你擦好了!”
大腳那著已經像一個鞋墊一樣的紙隨便地擦了一下,穿好了鞋子站了起來。
曾缺魚對穿好鞋子的大腳說,“好了吧,那我們就走好了!”
“等一下。”後面的田晴叫住他們說,“你們要不要再去同靜真法師要一些,不是說豬頭也有的嗎?”
大腳一聽這個聽下了腳步,“對哦大家一起去掉好了。”
曾缺魚想了一下,“恩有道理。”為了她的店能長久下去,保證店人人員出身清白也是必要的。她轉臉對大腳說,“那你再去問老和尚要一點好了。”
“恩。”大腳點點頭,轉身走向那邊的偏殿走去。
等小和尚通傳之後,大腳就走了進去。靜真法師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大腳突然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胡亂地就先扯了一通廢話,“那個我腳上的痣洗掉了,效果真的很好!我都不知道這麼神奇,我以前用刷子刷掉一層皮都洗不掉呢!”
靜真法師聽他說完這一通廢話才慢慢開了口,將他的禪者風度發揮的淋漓盡致,“那施主若是來答謝倒也不必,畢竟當年一印想來也給你們添了麻煩。”
大腳聽了這話,有點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那方丈,我真的很好奇啊。一個反賊孩子值得你們如此保護嗎?你們是怎麼給我們點上這些痣的啊?”
靜真法師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打量了大腳一眼說,“有些事是註定,有些事是無奈”
大腳聽得雲裡霧裡的,琢磨了一下還是說正事的好,“那個大師,我有幾個朋友他們的腳也上也被印上了這個記號,能不能再給我一點那些藥,這樣他們就也能洗掉了。”
靜真法師沉默了一會說,“這個恕老衲不能,施主如要此藥,一旦落入他人之手,恐有不安啊!”
“可是我能有什麼危險呢?”大腳說,“我這些朋友都是很可靠的。”
“你真的這麼想?”靜真法師反問道,“你以真面目示人,你就認為別人也是以真面目示你嗎?”
“這”大腳竟一時語塞,他確實不清楚什麼,所有的話都是他們說,自己聽罷了。是真是假,他沒辦法知道,原本他一直堅信的東西他竟然沒有勇氣開口和老和尚肯定的回答。
靜真法師平靜一笑說,“施主如果真的有朋友如此不妨請他來我真山一趟。”
“好吧”愣在那裡的大腳麻木地點點頭,轉身就走。靜真法師突然瞥見他鞋子裡露出的一小片碎紙,便提醒道,“施主腳下沾了碎紙。”
“恩?”大腳回頭朝腳跟一看,果然是一片碎紙,可能是剛才擦腳的時候沾上的,他把紙拿了下來,對靜真法師說,“多謝大師提醒。”
“施主不妨將指扔在這裡吧。”靜真法師一指一邊一堆清理的灰塵垃圾的牆角。
“好的。”大腳拿起紙片扔了過去,向靜真法師告辭就走出門。
隨這門關上的聲音,靜真法師已經走到了那堆垃圾前,輕拈起那片紙,走到了後面一間屋子,從一個抽屜裡拿出一個藥瓶,輕擰開瓶塞,倒出一滴透明的液體於紙上,原本白色宣紙上立刻顯出了細密的小字,可是紙片太小隻能隱約出現一個“換”字。靜真法師拿起現出了字的紙,嘴裡念念到,“果然是她的字”
大腳從老和尚那裡走了出來,回到了禪房,曾缺魚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就等著大腳回來的樣子,見了大腳就問,“怎麼說?”
大腳卻在想適才靜真法師和他說的話,被她這麼一叫回過了神來,“啊?那個啊”他搖了一下頭,“大師說不能給,要豬頭他們自己來才行”
“這老和尚也太摳門了吧。”曾缺魚忍不住說,“這點東西都不能給?”
坐在那裡的田葬淚看了田晴一眼,他沒有說什麼,眼裡卻滑過一絲的犀利。
田葬淚起身走了過來對曾缺魚說,“今天都快晚上了,你們走是不是太遲了?我看不如你們休息一下,明日一早再行也不遲。”
大腳對走倒不是很急切,便應允道,“這也不錯,明日再走好了。”
曾缺魚也覺得自己肚子有點餓,琢磨一下再老和尚這裡蹭上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