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顧著對龍準趕盡殺絕,沒精力搶佔地盤。我聽說和勝、和昌幾家堂口正四處拉人入夥,想合力吞下龍準的場子,功夫已經下到正叔頭上去了。我們是不是也”
蔣庭輝依舊沉浸在弟弟即將回歸的喜悅之中,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低著頭自己跟自己傻兮兮笑了好半天,猛抬頭,才發現聞琛還立在寫字檯對面靜候他的迴音,趕緊乾咳一聲正正臉色,然後笑意盈盈地答道:“搶地盤嘛搶得好,讓他們慢慢搶你也去”
“你可真是”聞琛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說不清是無奈還是無語。
…
通查很夠義氣,知道小和興不太平,特意帶了人一路護送蔣亦傑到曼谷才分手。上飛機前,通查與蔣亦傑擁抱道別,並拉著蔣亦傑認真叮囑道:“阿杰兄弟,以後再不要像女人一樣做事了,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的!”
“我記得我說過,再講這件事就揍你!”蔣亦傑大力揮起拳頭,撞了撞通查肩膀。兩人對視一眼,像相識多年的老朋友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鑑於暗處無數雙眼睛盯著,不方便大張旗鼓跑到機場去接人,蔣庭輝只好耐著性子坐在車裡等。前些時候髒兮兮的胡茬子已經全部剃掉了,線條分明的下巴此刻光潔清爽,還帶著淡淡的古龍水香氣,襯衫是新燙過的,每一條摺痕都挺括筆直,小妹送的手錶更是被擦得鋥亮,套在腕子上有意無意抬抬胳膊,偶爾還得意地伸出來欣賞幾眼,“臭美”之心溢於言表。
好幾個禮拜分隔兩地,他對於把弟弟擁在懷裡的甜美滋味已經急不可待了,從到達機場開始就手指交疊不停叩著膝蓋,目光不住瞄向停車場入口處的電梯門,幾乎望眼欲穿。
終於,蔣亦傑在火女的陪伴下一前一後步出了電梯,向車子走來。熱帶陽光將他的膚色曬得深了一層,閃爍著金屬般的細膩光澤,只一段時間沒見,那小子竟結實了不少,貌似還長高了一點點
蔣庭輝殷勤地開啟門跳下了車,本想迎過去摟住弟弟狠狠抱抱,誰知蔣亦傑正邊走路邊打著電話,完全沒有久別重逢的激動和急切。走到車前,蔣亦傑抬眼掃到了一臉殷切的大哥,只是很家常地點點頭,就一貓腰鑽進了車子。那言行就好像他是一直坐在車上的,剛剛只是出去方便了一下而已。
蔣庭輝訕訕地在外頭站了一會,才撇著嘴無奈地跟上了車,一坐定就拉過小妹的胳膊推起衣袖,又撩開額前頭髮,一寸寸檢查著,生怕又添了什麼新傷口。蔣亦傑的注意力都放在電話上,被大哥碰得癢了,他忍不住抬手擋了擋。
蔣庭輝從這一擋裡品出了幾絲厭煩的滋味,瞬間被挫敗感和失落感所籠罩,整個人好似一點點褪掉顏色的畫片般,蔫蔫擺在了一旁。
蔣亦傑一下飛機就即刻打給了二哥,詳細詢問著龍準案件的進展。能不能順利扳倒龍準,直接影響著接下來至關重要的坐館選舉。蔣亦傑重生至今一步步用心良苦、殫精竭力,為的就是把大哥送上坐館之位,他可不想沉浸在眼前的小勝利裡頭,變得忘乎所以了。
好不容易等到楊明禮講完了龍準的案子,蔣庭輝以為終於輪到他的時段了,誰知蔣亦傑又把話題扯到了二嫂身上,完全不顧蔣庭輝正強作鎮靜地百爪撓心著。他一會詢問二嫂和寶寶是否健康,一會關心二哥家嬰兒房的佈置,兩個大男人還就天藍色和奶黃色哪個更可愛的問題討論了將近半小時,總算結束通話了這該死的電話。
蔣庭輝的目光變成了兩隻鋒利箭簇,直筆筆射向弟弟的手機,心裡打定主意,如果蔣小妹再敢把手機拿起來,哪怕只是撥一個號碼,就立刻把那玩意劈手奪過來,掰碎了丟到車窗外面!
好在弟弟沒給他展現幼稚一面的機會,結束通話電話之後,蔣亦傑嘴角含笑看向大哥,眼珠晶亮:“蔣庭輝,表現不錯,沒想到你和楊明禮配合起來倒很默契,任龍準這次如何折騰,也是鐵定翻不了身了!”
嘴上談著正經事,手卻順著大哥西裝下襬摸了過去,一路探到兩腿之間,有意無意揉捏著,只兩下,那裡就明顯一顫,然後瞬間鼓漲起來,撐得西褲支起了一架極不體面的小帳篷。
“大哥的表現如何?”蔣庭輝既不躲閃也不遮掩,任由弟弟捉弄著,並一語雙關反問道。
蔣亦傑勾起唇角點了點頭:“嗯,看得出,心思都用在了該用的地方。”
“那能打多少分?”蔣庭輝如法炮製,也去弟弟腿間偷偷撩撥了一下,誰知根本不用他動什麼歪腦筋,那裡已經是硬邦邦彈手了。他驚訝地瞪大雙眼,隨即又色色眯起,“小妹,大哥餓好久了,就快吃人了!你也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