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握著腰間的匕首。一口惡氣憋在身體裡,竄來竄去,需要立刻用殺人來緩解!炮哥捅了蔣庭輝一刀,就要讓他千百倍奉還!
“是炮哥傷的不假,只是”聞琛小心翼翼越過蔣亦傑的肩膀,望了望床上的蔣庭輝,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小妹,其實呢”
“阿嚏!”原本昏迷不醒的蔣庭輝忽然打了個驚天動地的特大噴嚏
61捉蟲中
“Vincent;我問你;傷了蔣庭輝的人,是不是炮哥?”
瘋狂起來的蔣亦傑就像頭紅著眼的小獅子;利爪根根亮出來,渾身上下透著戾氣。看架勢只要一眼見著了炮哥;他就會立刻撲上去;直接咬斷對方脖子;活活把人剝皮剔骨。
又冷又硬一聲“Vincent”,連個“哥”字都懶得加;聞琛感到無形中有股駭人的氣場;壓迫著他不自覺退了兩步;後背抵在牆上。
“是炮哥傷的不假;只是”聞琛心裡暗暗叫苦;和蔣小妹之間的誤會不是早已解開了嗎,為什麼出了事還要揪住自己追問呢?想偷眼看看蔣庭輝有什麼指示,可惜蔣堂主關鍵時刻不仗義,只管躺在床上裝死。無奈之下,他只好硬著頭皮往下編,“小妹,其實呢”
“阿嚏!”
忽然間,一個驚雷般的大噴嚏從病床上爆發出來。這下聞琛總算解脫了,他伸出手驚魂未定地擦拭著額頭冷汗。其餘幾個人瞧瞧蔣庭輝,又瞧瞧蔣亦傑,都很識趣地默不作聲。
打從蔣亦傑一進來,這個噴嚏就在蔣庭輝鼻腔裡竄來竄去。大半夜在海邊吹風吹到傷了風,又是玩浪漫看日出,又是裝深情把衣服脫下來給弟弟蓋,搞得鼻涕流了一整天,還有點低燒。
蔣亦傑情緒太激動,聽見噴嚏聲第一時間竟然沒反應,他是看到眾人古怪的眼神才回過味來,轉過頭目光“唰”一下射到了蔣庭輝身上,兩眼噴火。
蔣庭輝有些騎虎難下,死撐著緊閉眼皮,依舊能感覺到弟弟火辣辣的目光,烤得他整個後背都麻了。此刻他的處境就像個包裹在床板上的特大號壽司卷,稍不留神,就會被蔣亦傑衝上來一刀一刀切成薄片。他只好默默祈禱著,萬一小妹動起手,火女、金毛飛能及時把人架住。
病房裡瞬間安靜下來,蔣亦傑粗重急促的喘息聲清晰可聞。
…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他既沒有往蔣庭輝臉上揮拳頭,也沒有抽出刀子給大哥放血,甚至連一句髒話都沒罵,只是低著頭一動不動站在那,臉上現出一種說不清是懊惱還是悲憤的表情,竟有點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連眼圈都是紅的。
眼看鬧大了,蔣庭輝也不敢再裝了,自己一掀被子坐起身來,也顧不得胳膊上還扎著退燒針,試探著伸手碰了碰蔣亦傑肩膀:“小妹”
蔣亦傑手臂緩慢扭了一下,閃開了。搞得周圍這群原本只想開開善意玩笑的傢伙一個個尷尬不已。
金毛飛在旁邊急得直跺腳:“看看看,我就說我不跟你們一起講大話耍他吧!叼那媽煩得要死,這下蔣小妹肯定記恨上我了,不知道又要想什麼餿主意治我呢!”見蔣亦傑皺著眉幽幽瞪向他,他又煩躁地抓扯了幾下滿頭亂蓬蓬的金毛,“撲街啦,別看我!都是排骨妞逼我的,我有大把事情趕著去做,才懶得跟他們在這逗小孩子玩呢!”
火女聽見金毛飛把皮球踢給了自己,忙不迭朝蔣亦傑胡亂擺手:“可不是我啊小妹,和我沒關係!你大哥遇襲這件事是是肥豬林負責傳出去的!我一整天都在外面跑,才把炮哥從藏身的窩裡揪出來,看看,血還沒幹透”她扯起沾滿汙漬的衣襟表白著,越說聲音越小,平時滿大街飆車砍人的利落勁都蕩然無存了。
“這小妹你先別生氣。輝老大被人刺傷的訊息確實是我傳出去的,不過也是為了對付龍準、佛頭他們嘛,林哥可沒想過瞞著你的。”肥林扎著兩隻肉手,十指亂顫,“說起來這主意可是琛哥想出來的,具體情況還是他比較清楚。”費力為自己撇清了干係,肥林長長撥出一口熱氣。
燙手山芋傳來傳去又回到了聞琛手裡,他小心翼翼看了看蔣亦傑臉色,詳細解釋道:“小妹你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你該知道昨夜我們在三角街上的場子被砸了吧,我們的人連夜去查,感覺是和新自家人下的手,當時有人懷疑是炮哥殺回來了,卻不敢確定。今早庭輝回來之後,大家一商量,決定來個引蛇出洞說起來當時場面也很驚險,車窗都撞碎了,庭輝也被玻璃劃了好幾條口子,我想既然看起來足夠唬人,不如干脆就將計就計,所以”
“這也是最好的選擇!”蔣庭輝見聞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