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翹譏誚嗤笑道:“爺還有貞操麼。”有鬼的貞操,貞操只怕早被吃進肚裡骨頭都不剩了。
楚緋夜手指勾著他的自己的一縷發,魅笑:“中了師傅的蠱,要麼你委身於爺,要麼一輩子當個處至於嫁給本王,這你就別妄想了,倒是爺可以考慮納你當個寵奴,也可日夜承爺的床第之歡。”
楚翹勾著唇:“師尊他瘋瘋癲癲,哪裡得來奇蠱,別是唬人的。即便真的有,九叔叔自己也未必知道,師尊給翹下的是什麼蠱吧?”
楚緋夜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他能看不出來,這丫頭是想套他的話?
“是真是假,等丫頭你體內當真毒蠱發作之時,不就知道了?”他勾著青絲,懶懶的卷著把玩,“你本事不是挺大的麼,趁蠱毒發作之前,想法子解開了也行,不過師傅他老人家瘋癲雖瘋癲,卻一向不打誑語,他若說此蠱連總之,你別妄想能解得開這蠱就是。”
他說後面這一句話時,先是頓了頓,顯然跳過了某些東西,至於最後這句話裡顯露出一絲佔有慾味,淡得讓楚翹幾乎沒察覺。
楚翹心思一轉,想起剛才師尊口中提及的諸葛青蓮,青蓮莫非就是那個神秘男子?
那日軍營裡的青蓮宦官,和那名青蓮衣袍的男子有何關係?
宦官多來自司禮監,而司禮監把控在太后和諸葛家族的手中。
若有關係
諸葛!莫非是諸葛家族的人?
罷了,先不管此人。
楚翹漸漸的勾起一絲譏誚的笑意:“九叔叔不會是忘記了和翹的約定吧?完成三件任務,我便擁有自由之身,不管有沒有這蠱,等任務達成,是委身於您,還是當一輩子老處女,由我自己抉擇。”
楚緋夜慢條斯理的回答她:“這種好事,當然不會忘,你以為本王為何要閒得沒事幹,費心費力助你練成絕門武功?準備準備,眼下大好的事兒就要來了,趁得閒時,保養保養自個的臉蛋,養精蓄銳,準備當李泫的貴妃,待本王的乖侄女榮封后妃之日,本千歲一定親自備上一份厚禮。”
見他將助她練功一事,說得如此隨便,楚翹也聰明的沒刻意的開口談及此事。
似楚緋夜這種人,有些驕傲,容不得被人當面揭穿。
不管他冒著走火入魔的危險,助她修煉成絕世功夫是出於任務方便,還是出於他的私心,至少她得到了一大利益,心裡還是微微有些感激。
聽見他說好事將近,心中想了想,徐徐的問道:“不知九叔叔說的好事將近,指的只是讓翹當李泫妃子一事,還是也包括了幾天前,九叔叔談及的關於拜幽太子的事?不知九叔叔可否透露一些?侄女也很想親眼見證,璟幽究竟是不是拜幽太子。”
楚緋夜的眸子笑眯了起來:“丫頭,知道太多事情,往往容易招致殺身之禍。”
這丫頭在試圖從他這裡打聽訊息,但絕不是為了想看清璟幽是誰,更像是為了袒護透露給某人。
楚緋夜眸光裡閃過一絲陰鬱。
猜到這一點,讓他十分的不悅。
楚翹觸及他眼中的陰森,便知道被他察覺,不再追問,連忙笑逐顏開:“翹兒只是在擔心您,畢竟,侄女良心不多,還是有一點的,聽聞拜幽人生性狡猾,極不好對付,九叔叔可要當心啊。”
楚緋夜看著她一副十足小狐狸模樣,嘴角笑容別說有多麼的虛偽,就不由的失笑,方才的不悅消減了大半,這小東西的花花腸子——越來越彎了。
“你有良心麼,過來讓本王瞅瞅,看看你這小狐狸的良心長得是紅的黑的,還是紫的,說不定還會是臭烘烘的。”楚緋夜一個傾身,伸手抓來,楚翹眼底靈光一閃,提氣已掠後三丈,身形快若幽風,竟然當真避開了楚緋夜抓來的手。
楚緋夜挑了一下眉,看來這小狐狸,是存心想和他來較量一番。
他順手扯下一條榻前的絲幔,幔子簌簌作響,灌注內力對楚翹拋來,楚翹腳尖一踮,飛身而上,眨眼間落在如毒蛇般飛來的絲幔上,她沒有後退,反而一個俯衝對他掠來。
幔子如扭動的蛇腰,直往她腳踝上纏去,但每每纏上來,楚翹便可靈活的踮腳飛身而起避開,再落下踏於展開的絲幔上,距離越來越近,她袖中銀針寒光仄仄。
絲幔疾速收回,楚翹頃刻已掠至榻前,銀針如雨飛射。
幔子似毒蛇吐著信,悄無聲息終纏住了她腳踝。
一個拉扯,她便滾進了他的懷抱。
一絲細微聲響,銀針割斷了他的一根青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