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妙齡的少女,後來諸葛家族野心勃勃,利慾薰心,諸葛靜試圖控制李泫這個皇帝,李泫恨她都來不及。
“其實,還有一點,才最讓諸葛靜對雲晴憎恨於心,父皇偏寵諸葛靜,有很大原因,是因為諸葛靜的身上,頗有幾分雲晴的影子。”
李泫說:“後來發生了一件事,雲晴王妃之位被廢,打進皇家冷宮。這麼些年後,太后總算得償心願,將人折磨致瘋,再殺死對方,死後連個全屍都不留,削鼻剜眼、鞭屍一百、做成人彘,這才是真正的蛇蠍!可笑父皇當年,卻拿她當寶——”
李泫嘲笑:“父皇地下有知,看到雲晴的下場,怕是死都不會瞑目吧。”
可以說諸葛家族能有如今輝煌,多半是先帝造成,才導致李泫今日悲哀,言語間對他父皇充滿抱怨,也情有可原。
李泫看似是不願說太多,楚翹便也沒再細問。
想不到那日後宮遇見的瘋婦,生平如此曲折。李泫看來似乎也不知曉隱情,連這雲晴是為何被殺都不得而知。
如今想想,那日闖進冷宮的兩位高手,從她搜到的玉牌來看,興許是雲家的人。
雲晴被關冷宮如此之久,雲家人並沒有來救人,所以十有八九不是為了帶人出宮,那就必然別有目的。也許,和其他幾路人目的一樣。
楚翹猜測,那雲晴身上,定然藏著秘密。
“是喬生多言多語了,勾起皇上說這些個不痛快的,皇上別往心裡去。”楚翹對李泫展露笑意。
李泫並不在意,隨即便將雲晴之事拋於腦後,道:“再過幾日是重陽,朕明天要親往軍中慰問,安撫軍心,視察軍情。喬生,你可想隨朕一道前往?”
“謝皇上!”
翌日。
車馬轆轆,隨行的乃是一大隊的人馬,當中少不了楚國公,以及昭賢王李照,內廷陪同的自然則是司禮監大總管裴德生。
因為楚翹的關係,李泫對璟幽亦是特別優待,隨行只帶四名隨從太監,包括了璟幽。
重陽的天,氣候反常的有些炎熱,楚紅鸞騎過馬,可楚翹沒騎過,她不過是憑著從楚紅鸞意識中攫取來的記憶驅策,幸沒有什麼事情難得倒她,可不代表她就好受,屁股顛簸得痠疼,大腿內側摩擦得破了皮。
沿途隊伍休息,楚翹麻溜地閃到一處無人的地方,偷偷給自己上了藥,回來後隊伍啟程之前,楚翹發現,她的坐騎上,有人細心地為她在兩側墊了一層厚軟的枕料,並且固定起來,騎行時,可緩解她腿部的摩擦。楚翹心知,除了璟幽,沒有人會注意到她這點小小的不便。
車馬前行,她策馬來到李泫車攆後,璟幽和其餘太監一起步伐隨行,聽見嗒嗒馬蹄聲,璟幽回頭看去,楚翹拋了一隻林裡摘的野果給他,璟幽接下,拿著野果,嘴角有微微笑意。
隊伍於早上出發,傍晚才抵達軍營。
云溪皇朝的軍隊達百萬之獅,多數的軍權掌控在千歲王楚緋夜手中,李泫在裡外夾擊的難堪處境中,還能安坐在龍位上,得仰賴三朝老臣,當今右相況老的支援。
況老是位嚴苛,且嚴格遵循禮教之人,所以對李姓皇室是絕對的忠心,德高望重。不管帝位上,是誰在執政,況老只管栽培皇帝,護著李姓江山。況老於李泫而言,既是君臣,又是師徒。
但況老畢竟是文臣,門下,也就只有楚國公的軍隊最大,再加上其他幾個武臣手裡的兵馬,李泫這個皇帝手中,總數加起來,也不及楚緋夜兵權三分之一。
除了楚緋夜,和右相,另外一部分云溪軍隊,則掌控在海苑王手裡。
“皇上,進軍營後,已經安排在大帳用膳,休息一晚後,明天再巡視軍營您看可好!”
裴德生站在黃蓬頂豪華車攆外揚聲說道。
李泫大概極少能親自來軍營,沒多想,只說:“就這樣!”
楚翹卻聽見隊伍中,有一位品級並不算高的武將,低聲地抱怨了句:“這是軍營,不是皇宮,連況老每回來巡查大營,都是從不耽擱。那裴德生,盡顯閹人本色,專愛出餿主意!”
“哎別說了,裴德生是太后的人,想必是太后的主意。”
“皇上年輕,缺少些經驗,在所難免”
楚翹將此些話聽在耳中,看了看楚國公,國公並沒有表示不行。從臉上表情推斷,大概國公覺得,帝王威儀最重要,讓士兵等候沒什麼不行。
然而進入大營後,皇帝用膳,裴德生這廝竟還安排了節目!
由士兵中選拔一些人,鼓點聲中,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