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後宮也不屬於朕,她們全都是帶著各自利益而來,不屬於朕、不屬於朕!”
李泫腳步踉蹌,仰頭一聲苦笑。
“一個人心有多大,他能裝下的東西就會有多大,皇上心懷天下,喬生相信皇上終有一日會如願以償!”楚翹只不過是安慰李泫,她知道李泫會高興,但她內心並不認為李泫有這個能力,李泫說到底不算個昏庸無能之帝,但也算不上開明能幹之人。李泫將來的結果會是什麼,楚翹不願去想。
“喬生!”李泫從未敢和人說起他的抱負,說起他滿腔的壓抑,如今有了一個傾訴物件,便有了依賴,而楚翹的言談大方,眼光獨到,智慧聰明,張狂可愛,以及對他的不鄙棄不嘲諷,無疑讓李泫如同在茫茫大海之上,找到了一根救命的浮木。
“有你這句話,朕才覺得自己,還活著!”李泫熱切抓住翹的手,並熱切看望著她。
楚翹面相著地圖,展露著笑容;“皇上,您可知道帝后之陵在哪嗎?”
她的話成功轉移了李泫的慾念,李泫走至地圖前,瞭望一眼,隨即搖了搖頭:“天下人,人人慾得之,尋覓千年卻未得。”李泫笑望著楚翹,“喬生,連你也想要見一見嗎?”
“我對扶帝搖後之陵墓感興趣,不止是諸多神秘的傳言,帝后之陵還是一段傳奇,一段讓天下人動容的愛情,喬生”她微微低垂螓首,浮現一絲羞赧,“很仰望帝后的感情,覺得這段千年前的傳奇,並不是虛傳,曾幾番夢見自己,見到了帝后陵墓”
李泫俊朗的雙目,灼亮地看著她,似有些想入非非。
因殿中還有宮奴在,李泫強忍著藏起一些情緒,嘆了一聲,仲仲地對著地圖說:“紫扶大帝,和搖風皇后,誰又知道千年前他們的愛情傳奇是怎樣一番畫面不過朕想,大抵,會是刻骨銘心地”
他沒再往下說,眉眼間多了幾分憂愁。
接著道:“可惜,朕也不知帝后之陵在何處,天下如此之廣,至今也沒人能夠找出來。”
“難道,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只是傳說?”
李泫微微展笑對她說:“天下人一直在爭奪找尋,甚至挖出不少陵墓,過不了多久便會有帝陵被髮掘的謠言,後來又被證實,只是前朝古人之陵。但並不能說這只是個傳說,朕聽聞,要找到這帝陵,需要湊齊一樣東西,和找到一個對的人。”
楚翹眼底微微有一絲光芒掠過,她依舊平靜說:“哦,皇上可知道是什麼?”
李泫搖頭:“只是個傳聞,究竟是什麼,朕如今也不得而知。”
東西?楚翹猜測大概會是地圖之類的東西?至於人便有些虛無縹緲,讓人不可盡信。
楚翹忽然間欲言又止,李泫瞧見了,便問她:“還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楚翹正等他上鉤,於是便低聲說道,話語有些支吾:“皇上可知關在冷宮中的一位女子,前前不久突然暴斃,被太后下令鞭屍,並製成人彘,埋於云溪皇陵外”因她那晚親見那瘋婦死亡,又存了不少疑惑,所以私下打聽過,太后諸葛靜竟對那瘋婦如此這般大仇恨?
那瘋婦身上有什麼秘密,值得當晚好些人來找麻煩,楚翹隱隱有種預感,和帝陵有關。
所以才試圖旁敲側擊,看能否從李泫這裡,得知些訊息。
李泫的龍顏頓時沉了一沉,他也沒怒叱楚翹的逾越和大膽,說:“連你也聽聞了為何問起這個?”
楚翹說:“只是偶聽人說,此事,好像和帝陵有關,所以喬生才未曾忍住一腔好奇”
李泫於殿中踱了幾步,沉思了會,對翹擺了擺手說:“帝陵?應該不可能。這件事,說來應是太后的私心。你所說的這位關在冷宮的女子,她是朕的皇叔昭賢王李照前妻,已廢昭賢王妃,名叫雲晴。這雲晴本也是將門之女,滿門為國家獻身,雲家和她家乃是世交,便將無父無母的雲晴收做養女。為表她全家忠烈,朝廷賜了她郡主名銜。後賜婚給昭賢王。這雲晴竟是個能文能武的奇女子,可領兵打仗,甚得父皇的喜愛,但是這雲晴心中所喜歡的,卻是她的兄長,雲家之子,雲青。”
說到這,李泫頓了頓,才又接著說:“有一回,雲晴隨昭賢王領軍出征,得知她哥哥身陷囹圄,雲晴策馬而去,救回雲青,但她自己身受重傷,父皇得知後心急成傷,出宮前與太后諸葛靜一番爭執,父皇惱火中不料將身懷六甲的諸葛靜推下玉階,諸葛靜小產,此後不孕。”
李泫直呼太后的名諱,可見李泫和太后之間,並沒什麼母子之情,諸葛靜當年撫養李泫時,自己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