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唯一倆人的不同是,老溫在上肩用金絲線隱隱繡了幅祥龍圖,而老金的在下襬下繡了明明白白的一簇桃花。他們一會就發現問題了,白金變了臉,老溫也樂得不行,我忙安慰,心裡卻偷笑,“金爺”,我長長喊了一聲,“您長得太美,可穿上了這衣服,大家的注意力就到花上了,就不注意你了,我可是特別為你創意的哦。”其實我心裡說的是,大家就更說你美了,臭美,人妖!
小鬼這時也好奇地看著,看他老哥吃癟的尷尬樣子早跟著笑起來,嘁,什麼心態,看他老哥出醜,他樂得跟花痴似的。我看老金要發火,拿出另一樣三人都有份的禮物,“小鬼,你也有份,先叫姐姐吧,姐姐做了好吃的,怎麼能不吃呢?快點過來,看喜不喜歡。”
小鬼還是下了臺階,走過來,接過去,露出驚喜的表情。
這禮物是每人一把精緻匕首,我根據現代瑞士軍刀弄的簡易可摺疊式匕首,多有安全係數啊。主要的是每把匕首上都添了個圓凹起,為的是鑲嵌名字,這才有賣點麼。我讓工匠雕了“溫”“宜”“禎”三個字,分別嵌好。本來要用“武”字的,一想別人看了不知是姓還是名,不如用“溫”好,意義我也喜歡。小鬼也高興起來,因為他很意外吧,而且這禮物是我男士精品主打,市場反響是最好的。
“我說金爺,我有誠意吧,您的衣服那也是天下獨一份啊,快收好吧。”
金金也就不好再生氣了,其實他也許根本不氣。老溫一直就高興,還老是瞟著我和金金,分析我們的情緒。
吃的不用說了,貝殼是我認為我吃過的最鮮美的東西,前世可不敢多用,汙染太重,現在我吃了個夠,剝的比誰都快,偶爾想起來,給老溫弄個,專不理金金。小鬼果然小,一會就忘了惱我,就知道吃,食量大得驚人。
“你原來是屬豬的吧?弟弟。”
“啊?”
“你這吃相啊?肯定是豬託生的。”
大家就樂,小鬼明白過來,但也不和我計較了。
特訓生涯
第八章
——我被自己半強制地開始學習才藝
在現代我最嚮往的生活就是和三五好友小酌閒聊,最怕的是女朋友們酒後散場,帶著幾分清醒,有了幾分醉意、幾分無力,因為那是青春的散場,那是殘酷的現實在酒醉中向你招手。而現在我竟然和幾個少年喝酒,哎,還成了朋友。像林黛玉一樣,我對這樣歡樂的小宴會是有點害怕的,因為轉瞬分離將至,美好消失,再不出現,大地重又一片白茫茫真乾淨。
我於是也有點感傷,在這奇妙的多彩世界裡我的未來在哪裡呢?前一世被人拋棄的我今生結局會如何呢?我藉著微醉喃喃道:“城市華麗的人群中,我聽見了花瓣墜地的聲音,一朵凋零的花兒正在傷吟,她把低沉的心語,都附上了多彩的裝幀,讓華年在溫柔的風裡,去感傷那同樣的路人。”縱使我有今日之美好時光,可未來在哪裡,凋零的花兒怎樣度過餘生呢?誰會來為我感傷呢?我甩甩頭,不去想了。
那天我們一直吃,我後來有時也關照了金金,他也不再調笑我,似乎也有什麼沮喪的想頭。回程的時候,我給了他我的企劃書,並說就當賣給他的,給一成的收入就行。他說要回京城,我說哦。他給了我一個聯絡的方式,要我有事可以投信到那裡,我說好。老溫反倒是沒說什麼。
我們一路慢走,我當然還在金金的馬上,任他緊緊箍住,我也很配合,和他緊緊靠著,覺得美好要遠去了,試圖挽留還很難,放縱一下又有何妨?我想把手疊放在他的手上,我的手很涼,他的也並不溫暖。他沒有吸引我回頭看他,可我自己想看他,我回了頭,用很認真的眼神看了他的眼睛,除了好美的感覺,還有些說不清的東西。他目視著前方,不知在想什麼,我想既然沒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我就一直看他,直到他看到我,我就閃,結果我的脖子快扭疼了,他終於看著我笑了,我想他正在笑,即使我扭壞了脖子也要配合帥哥的。我們相視而笑,最後哈哈大笑,老溫毛了,但只張了張嘴,沒問什麼。
然後我們就要散了,小鬼說:“別忘了我們還要賽馬呢?我還想再吃你做的好東西呢!”
沒和金金說話,只想和老溫說。《再別康橋》這時是一定會在腦海浮現的。我先是鄭重煽情地念了兩句:輕輕的你走了,正如你輕輕的來。你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然後我就搞笑了:啊,老哥,你那威武的身影,在我的心頭盪漾。在你目光的柔波里,我甘心用一生來把你想。悄悄的我,也要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