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信,後來說無極找好人了,我稍稍鬆了口氣,卻還是跟老四胡鬧,“八哥本就無心活著了,茗藍走了,他都要瘋了,這下他沒活路了,胤禛,你說他會不會也自尋短見啊?”我在滲透一個事實,就是老八也許會和茗藍一樣自裁。
到了初九這天后半夜,我大夢中驚醒,瘋了一般哭喊著說,“八哥,八哥自殺了,快,胤禛,快去看看。”老四也被我嚇到,派人去看,回來的人卻說八爺沒事,還對他們笑了。
老四叫我放心,我也假裝撥出一口氣。初十天後半夜我又說我做了同樣的夢,說得真切動情,淚水漣漣,彷彿看到了一般,“胤禛,他對我笑了,說他走了,不打擾我們了,胤禛,他一定是死了。”我哭得死去活來,老四隻好傳人去看。
我非要自己去,但病著他不同意;“那叫十三去,別人都是壞心腸,我不放心,他若活著叫十三看住他。”
老四同意,十三被急急叫來,剛說了兩句話,那邊就來回說八爺懸樑自盡了。
我一頭栽倒,老四自然不能親自去看,十三去了,我們安排的是無極用老八的衣服擰成的繩子吊著老八替身,然後弄出聲音,馬上被看守救下,然後放下,太醫來了,就變成老八死了,而此時老八已被無極換出去了,無極也就在老八床下。
天黑屋內又暗,太醫後半夜被叫來,看著易容後的人也沒發現。
十三有些懷疑是肯定的,不過他心裡會按著我設計的去做,只當什麼都不知道,這個我相信他。在十三的主持下老八入殮,請示了老四,我當然也參與意見,最後他同意還是運往遵化,葬禮也沒有,而且所有人被告知老八病重死亡。
我又擔了幾天的心,終於知道了無極一切順利。這一個多月以來,我用腦過多,心又時刻懸著,到此也沒有落下來,看起來是真的瘦了一圈。尤其面對老四,我真是高興不起來,開始為自己和他掉淚,最後到底撐不住大病了一場,晴朵明白我是被心裡的想法嚇的。
十三來看我欲言又止,“從容,他們走了,四哥是會永遠在你身邊的,我都可以替他保證。”
我明白他的意思,“十三,可是我好害怕,好難過,我怕我熬不過去。”
“四哥他——永遠不會跟你計較的。”
“幫我看著他,幫我。”
“我會的。”
我知道老四之所以很多事情能被我瞞天過海,即使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沒傳到他這裡就是因為十三替我化解了。否則憑他的手段怎麼可能叫我算計了去,只是現在他倚重十三又完全信任十三和我,所以才不知道。可這樣的日子能多久,而且我不會一輩子瞞著老四我的身世之謎的。
戰戰兢兢一段,發現還好,沒有異常,我放了心。又開始加倍對老四好起來,對他和十三的身體也格外關注,甚至連著十七、晴朵、弘曆、弘晝都叫到一起來吃飯湊趣。我也一邊關注著老八老九他們,也不敢再要去看十四,就只陪老四,叫他開心。
就這樣到了雍正五年,本以為照這樣下去十三的身體是不至於在三年以後出大毛病的,誰知發生了一件事又叫我心如錘擊般痛。
這年江南又發生水災,我和老四自然都不叫十三去,可是這個人說他不去誰去啊,朝中總得有個主事的人駐守江南才好,又說我們是都見識過治水的艱難的,沒有他誰也摳不出那些富商的錢來。最後還是帶著弘時一起去了,我當時哪裡想得到他會生大病啊。
結果在江南有一天弘時這傢伙被一群貪官豪紳請去吃喝玩樂,十三生氣教訓了他幾句,弘時喝多了就吵鬧起來,後來還負氣處處跟十三對著幹。
這天又下起了大雨,河堤經不住水衝,十三一看無法坐守就告訴弘時留下,他出去指揮百姓抗洪修堤。他連日來本就休息太少,早已疲勞過度,又趕上被雨淋了一夜,那斷過的腿在水裡泡了一夜,意志撐著時沒有事,可第二天身體就扛不住了高燒不退。
可惡弘時竟然以身邊人手不夠推脫,沒有盡心盡力幫十三醫治,只草草看了,吃了幾天藥,燒是退了,肺卻燒壞了,常常咳嗽,關節更是見涼就疼得鑽心。
十三回來時瘦了一大圈,眼神都沒有神采了,走路更是很明顯地跛著,我在城外迎他時大驚,心痛起來,彷彿被告知這麼多年的保養還是功虧一簣,難道他非要走上那條路嗎?我手扶著老四,不禁全身顫抖。
老四更是不管弘時說什麼,又罵他個狗血淋頭,弘時竟然還不服氣,有了這事,我也恨起他來,是他砸碎了我的希望。每每看見十三我就心痛,心裡就會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