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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被弄醒時,老九奄奄一息,我抱著他大哭,老九這個該死的竟然當著很多人說,“容兒,我還有最後一個要求,讓我抱抱你。”
我只有演到底,含淚說道,“胤禟,不會的,你會沒事的。”
我靠過去給他抱,他將頭埋在我頸項,但我看到他真的哭了,自己被感染,想這一去也不知成功與否,也哭得更大聲了。
晴朵也放聲大哭,回頭輕輕囑咐泰山叔叔去安排後事。
老九後來拉著我的手上氣不接下氣地囑咐,“糖果照顧糖果,八哥,我是見不到了,照顧他容兒,來世,來世我們一定要相愛容兒”
我早已入戲,更何況知道他是藉機會表白,一片真心就在我面前,我哭得倒噎,他又喘了喘,“答應我,容兒我愛你”
“好,我答應你,糖糖——”
“不要哭——此生有一段快樂的回憶我已經很滿足了,你要快樂,跟——四哥要好好過,不要任性”
“好。”
“晴朵”,他用蒼白的手拉過晴朵,“要幫著額娘,照顧額娘,九叔謝謝你。”
女兒知道他說什麼,“九叔——你放心——糖果姐姐,我也會勸她的,九叔——”
哭是一件體力活,更何況我現在心裡七上八下,糾結無比,老九看著我淚水縱橫,“容兒,我走了,我走了,我重新為人,你要記得我——”說完他的手滑落,身子跌下去。
我深吸了口氣,伸手合上了他的眼。現在開始是關鍵時刻了,我吩咐泰山等跟我的人抬進棺槨,準備各色物品,又一個個支出他們,幾分鐘的空隙裡,無極將老九運上房,又換了剛剛也斷了氣易了容的刑人,仍舊將棺槨封好。泰山再進來時,我扶棺而哭。
晴朵叫人給京裡傳信,我話不成句跟大家尤其是泰山說,“皇上除了他的籍,到底該往哪裡入土好啊?這樣的天雖不太熱,可也等不起啊。就算是回京,可連個拜祭的人都沒有,葬禮必是不準的,不如就近葬到遵化吧?哪怕離皇阿瑪遠點,好歹也是他的子孫啊?”
我邊哭邊說,也是給泰山等人聽聽,並不真的要他們的意見,後來就直接運往保定,老四那裡有什麼後果我就擔著吧。晴朵去了跟十四聯絡,我想有了十四這層,即使老四將來懷疑開棺,也多個人就近應對,而我就留下來繼續傷心。
等晴朵迴轉已經是二十八了,我和她一唱一和決定馬上回京,因為我傷心已極,需要好好調養。晴朵也告訴我十四也知道了老九他們仨會活著的事,我並不怕他知道,畢竟早晚要見面,而且都是人精,老四不會在他們身上知道什麼的。
回了京,我心裡一直很緊張,騙他第二次了,我怕在救出老八之前自己就崩潰了,還好有女兒一路陪著。為了不跟老四說太多話,我只好讓自己病得再厲害些。
在女兒的配合下,我被扶著進了大殿,又很快被餵了安神補氣血的藥,跟老四說了兩句話就沉沉睡去。
然後就聽說老十知道了老九已去的事,在家裡大哭大鬧起來,甚至還罵了老四,好吧,他能罵就好,我暫時不去理會。再後來,藉著下人的嘴將這事傳到老八耳裡,老八當時就吐了一口血。我心裡害怕他該知道我的計劃了,怎麼還真傷心了。後來無極回來了,我叫他找機會傳過話去,原來老八是配合我裝病呢。
救老八可難了,就在老四眼皮子下面,該怎麼辦能叫他不起疑呢?換人和易容是容易的,憑無極的身手,晚上誰也發現不了,問題是老八重病得真實些,到底有沒有什麼假死之類的藥呢,或者讓人昏厥的沒有脈息之類的。
我這麼愁著還真是有點身子發沉了,晴朵這會跟無極去想辦法了,我就歪著。老四來了,我也不怎麼理他,他覺得我還為老九難過呢。
第二天我和晴朵計劃製造一個老八自殺的假象,然後由無極出馬在太醫來時讓他給老八確診死亡。
於是九月初一開始老八就不太進食,夜晚無眠,臉色蒼白,病體沉重。
我就跟老四玩心理戰術,大哭道,“老九死了,現在老八也要死了,我知道的。他們本就要好,如今要一個接一個地去了。”
十三被老四派去親自探看,晴朵也磨了十三跟著,將老八那裡好好收拾一番,主要是以舒服為由讓初十那天無極有個藏身在老八身下的機會。
回來說老八確實是病了,我知道十三會這麼說,這是心照不宣的事,而老八也是病,天天又餓又困又擔心的,只是沒那麼重。
我天天哭,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