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衣阻隔了他的溫度,完全無意識的伸手拉扯著。
她心裡有一種渴望,倒不是某些衝動,就是想把沾了冰冷淚水的臉頰,貼在他溫熱的面板上,感受他的血液渡劫,以證明,這不是個夢。
三更奉上,沒有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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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天倫之樂和閨房之樂(下)
若論起脫衣,古代的服裝是非常方便的沒有釦子,女人的衣服還有直襟,男人的卻大多偏衽,以帶子系之。
加上,夜叉從來是個不畏寒的,不像別人裡三層、外三層所以,春荼蘼幾下就扒開他的衣襟。當她的面頰貼在那胸膛之上時,居然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
有一種說法,叫肌膚焦渴症。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了這種病,反正見到他,就想這樣無障礙的貼近。哪怕,牽手也好。
只是當她柔嫩的臉貼上夜叉的面板,夜叉的身子整個顫抖了一下,接著就是僵著,動也不敢動,連呼吸也摒住了。因為她不僅是緊挨著他,臉還在他胸口蹭來蹭去,令他全身的熱血都急劇向一處湧去。
似乎過了好半天,其實也可能是一瞬,反正時間在這種時候已經不準確了,春荼蘼好像才意識到夜叉身上起的強烈變化。
她放開他,向後退了兩步,就那麼歪著頭盯著他,眼睛明亮又清澈,任誰也忽略不了其中飽含的慧黠和調笑之意。她只穿著淡粉色軟綢的中衣,長髮散開著。而屋內燭火昏黃,火苗閃爍得像無力跳動的心臟,那光線卻形成一種淡金色的光暈,包裹得她朦朦朧朧,憑添一種極誘人的媚惑。
這麼久不見,她的身量和容貌完全長開了。女人,只有經過男人才會真正展現出美麗。這時的她,就像一個要人命的妖精,明知道碰上她就沉淪、不可自拔,卻剋制不住,或心甘情願。
只一步,夜叉就到了春荼蘼面前。也只是一低頭。就吻住了她的唇。他像火一般,令整個夜晚都溫暖而明亮。而她同樣是火,從前只是悶悶的燒,見到他像是獲得了大量的氧氣。
他沒想到一碰到她的唇,她的回應就那樣熱烈,於是很快就失控。唇瓣廝磨碰撞,舌頭糾纏勾連。那麼多日子的刻骨相思,只有這一刻才得到舒緩。他用力箍著她的纖細腰身,而她使勁攀著他強健頸背。都想把對方生吞下去才快意。
也不知怎麼就到了床上,她的雙腿自然分開,夾住他的腰身,雖然還隔著衣服,已經讓他受不了。而她的上衣被扯掉一半。他輕咬上她一側玉兔時,她明明已經感覺到他箭上弦上,不得不發,他卻用僅剩的殘餘理智撐起自個兒的身子。
“我發過誓,不明媒正娶你之前,絕不再碰你。”
這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大的尊重和承諾,是愛到了極致。他認為是這樣。她也認為是這樣,就算兩人已經有過深層次的身體交流,但那時她是以憤恨的心意為先,可恥的要用這種手段綁住他。讓他不再自棄。他呢?屈從於內心中對她的瘋狂愛意,還有自己靈魂深處、從小就深植的絕望。
但自從他離開大唐,踏上這條征戰之路,要奪取最後的獎勵。也就是娶她為妃,要一生一世共渡之後。一切就變得不同。他知道她對他是多麼珍貴,於是想給她最好的。
可是,某人的靈魂不一樣,根本不介意形式。除了在法庭上,意志力也不強。此時渾身只覺得燥熱難當,夜叉幾次想反抗,都讓她又扭又動的殘酷鎮壓,最後還言語刺激,“好吧,你可以遵守自己的承諾。可是現在,是我要碰你!”
說著腰身用力,一下翻到上面。
夜叉是人,不是機器人,身體不會絕對聽從大腦的指令。再說,他還是個男人,一個愛春荼蘼愛到骨子裡的男人。戰場上,血與火。政局上,廝與殺。每當靜下來,男人更需要女人的安慰和身心調濟,可他硬咬著牙死忍,因為知道她知道了會傷心、憤怒,甚至會離開。他承受不了那樣的結果,就絕對不會放縱。哪怕是各大族把美女送到他床上,他也斷然拒絕。
對外只說,狼神的神聖不容玷汙,奪回王位前不近女色。這樣,倒絕了以後再出這種事的可能。其實男人,天生獸性,對女色來說,只看有沒有一個人,壓在他心上,讓他會覺得,哪怕她不知道,連自己都不能容忍那種背叛。
此時,他的飢渴都要爆炸,她再這樣纏磨,他哪裡還抵受得住?握緊她的腰,感覺她緩緩坐下去,溫暖溼潤緊緊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