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下輕手。所以皇上讓除服杖責,剛才大夫也說了,如果不除服,還要更遭罪的。
“想明白了?”白敬遠見春荼蘼一點就透,很是欣慰,“皇上應下春大山之請,你痛哭之時又不阻攔,是成全了你們父慈女孝的名聲。從此後,無論你的女德還是春大山的前程,都全面看好。”
春荼蘼愣了,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這些上位者,一件事竟然能達到數個目的,太可怕了。
皇上韓謀:各位親,你們冤枉朕了啊親。倫家是為了保護小荼蘼,就讓世人唾罵朕吧(忍辱負重狀)。但你們傷害了我,不能一笑而過。還有人有粉票咩,最後一天了親,不投就過期作廢啦親。而且66的名次又掉下去了,從領先九十票到落後了哇不管最後第幾名,反正大家盡力吧。注意,不要費錢湊票,66會不好意思滴,量力就好,自然票就好。
第三章他就是裝!
“皇上的一言一行,多少人明裡暗裡盯著呢。”白敬遠又道,“皇上如此對你,在別人眼裡就成了因為你揪出杜老頭子的骯髒事,打了皇后母族的臉而惱火。這樣,針對你、或者盯著你揣度風向的人會少些。但是,皇上是很高興有這個結果的。所以,你為咱們安國公府立了一功。”
我是為了方娘子,才不管國公府的權勢加碼。春荼蘼暗道,當然不會傻的直接說出來,只不滿道,“那皇上算是欠了我的情,而且皇上還嚇唬了我。至少,他得賞賜我一些金銀俗物來補償,再外加一些上好珍珠壓驚。您知道,我給人打官司是要收銀子的。就算本案中的死者之一與我有舊,我不賺錢,算做義務幫助了,但我不能賠啊。”
“你很缺錢嗎?”白敬遠微微皺眉,“我特意吩咐過你二伯孃,因你不是養在深閨的千金大小姐,月例銀子比照你大表哥。如果在外頭有什麼應酬,也可以回家報帳的。”
“有這好事?”春荼蘼瞪大眼睛,毫不猶豫也無顧忌的告狀,“孫女可從來沒收到過半文錢,就連我的丫頭也是自己養,那輛馬車更是自己花錢造的。當然啦,馬是家裡養的。至於外面那批人從哪兒領銀子,我可不知道。小廚房的米麵菜蔬肉蛋倒是有人送的,質量還不錯。”
白敬遠心頭有火,面上卻雲淡風輕的道,“你這丫頭常常往外跑,忘了給你的,回頭祖父叫人給你補上。不過請你打官司,收費可不低。所以,別在祖父面前哭窮。”
“人家是自己準備嫁妝。您別打主意。”春荼蘼理直氣壯,“我經常上公堂,背後總是被說嘴。將來嫁人時,只有嫁妝多到把對方砸得啞口無言才可以,不然哪有好日子過。萬一嫁不出去,等表哥掌家,我自己到外面去住,有銀子傍身也很安全呀。”
聽她說到嫁人的事,白敬遠心頭一動。
荼蘼十六了。虛歲十七,早該許配人家。但皇上是不會讓她嫁給權貴豪門的,普通世家子弟,他又看不上。清貴之門,必定嫌棄她做過狀師。而且她那脾氣,也受不得拘束。難道真的和白家祖上那們女將軍一樣,終身未嫁?
他曾有過這個打算,為了白家的利益,犧牲一個外孫女的終身幸福有什麼大不了?可人非草木,這樣相處下來,可能是這丫頭太合他心意。也可能是那點子骨血的緣故,反正他開始捨不得了,捨不得讓她孤單一輩子。
正像這丫頭所說,他活著還好。若他死了,他如何能保證毓秀能好好待這個外來的妹妹?
這樣想著,就順口問道,“現在就操心嫁妝了?祖父如何能虧待你。只是。你有看中的男子了嗎?”荼蘼平時行事舉止都大方,他當祖父的。一不留神問出這等問題。
聽到這話,春荼蘼的腦海裡突然就浮上夜叉的影子。為打這個官司,他們好久未見。她還曾經許諾,事畢要約到無名寺去見面。但現在無名寺正因為被封忠勇和尚的望塵大師而大興土木修繕,顯然不是適合的約定地點了。
夜叉怎麼還不來找她?她要不要想辦法通知他呢?
而白敬遠突然問起這個,她又知道這老爺子目光毒辣,稍不留神就會露出行跡,連忙加以掩飾。不過她忘記正在喝茶,結果直接嗆了水,直咳得天翻地覆。幸好,這反應反而迷惑了白敬遠,覺得孫女到底年幼,面子上抹不開,看把孩子尷尬的,所以趕緊改變話題。
“你現在急著用銀子嗎?”
“那當然啊。”春荼蘼順了順氣說,“我打這個官司,動用了很多人幫我調查,難道不給人家調查費啊。就算人家幫忙吧,封個大紅包,給人家買幾雙跑路磨壞的鞋子也應該呀。”
白敬遠點點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