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光芒。
“敏敏,就按你說得去做吧。”司徒端睿眼中的光閃爍著,握緊了拳頭。“瑜王府總有一天會振作起來,恢復母王在時的榮耀。”
“不,是超越。”司徒端敏改正。
輪椅在孟秦的床邊停了下來。
今天這個傢伙被折騰得挺慘的,此刻一臉疲倦地趴在自己的床上小憩,聽到輪子滾動的聲音,孟秦驚覺的側頭看,見到司徒端敏,表情微微發愣,沒有流露出憤怒或者詫異的表情,只是默默盯著她,等待她的解釋。
司徒端敏也不說話,只是伸手去解孟秦的腰帶。
孟秦大驚,躲著她的手,雙手牢牢護住自己的屁股,警惕地問:“你要幹嘛?”
司徒端敏臉黑了一半,只是冷冷盯著孟秦。
孟秦被這眼神看得心裡涼颼颼的,最後牙一咬,一副豁出去的表情,閉上眼睛:老孃,你女兒的清白要不保了的話,都是你害的。
過了一會,緊張的全身僵得跟石頭一樣的孟秦感覺到屁股上傳來一陣清涼,好奇地睜開一隻眼睛向後看去,卻見司徒端敏正從一隻白瓷瓶中取出一抹灰白色的乳狀物,低頭仔細的塗在她屁股的傷口上。
原來是在給她上藥。
孟秦頓時全身放鬆,不自覺心裡對這個女人的厭惡感淡了許多:還知道親自給她上藥,還不算太壞。
過了一會,她又醒悟過來,拼命的搖頭:孟秦,你腦袋被豬踢了吧?是這個人下令把你打得下不了床,把你軟禁起來不許旁人和你說話,又不顧你傷勢把你架來架去現在又假裝良心發現跑來過來給你上藥,難道你還要感激她不成?
可是聯想起剛剛在書房,這個人說話時候的樣子,孟秦的情緒又陷入迷茫:這人到底是哪裡冒出來?明明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普通書生樣子,居然隨便一個計劃就打算整個大齊的上層玩弄於鼓掌之中。
孟秦的性子是莽了些,可是頭腦並不遲鈍。真要遲鈍,也不可能被接納進那個圈子裡。在她的估算下,竟然覺得這個人的計劃有著相當高的可執行性。而一旦完成,整個大齊的局勢將被完全改寫。
但是,讓她吃驚甚至有些畏懼的,並不是這個人的計劃有多麼周密多麼謹慎,而是這個計劃從頭到尾表現出來這個人的對人性近乎□的洞悉力和掌控力。在這個計劃裡,大齊的上層的每一個人似乎都只不過是被這個人用各種誘餌操縱的牽線傀儡,在這個人的注視下忘情地跳著各自的舞蹈。
一想到這個局面,孟秦頓時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如果她跟這樣一個人槓上了,恐怕那天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多智近妖。她只想到用這個詞來形容這個人。
現在孟秦是有些相信這個是司徒端睿找回來重振瑜王府,對付其他三王府的人了。有這樣的一個人在幕後做推手,孟秦不禁開始為其他三王府的下場感到悲涼了。
她清咳一下,道:“為什麼?這樣機密的事情,為什麼讓我知道?“
司徒端敏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你以為你母親答應你留在瑜王府是做什麼?”
孟秦一驚:“我娘知道你的計劃?”
看了她一眼,司徒端敏道:“她不需要知道,她只需要保持立場就可以了。”
孟秦不說話了,只是盯著司徒端敏給她擦藥,發起呆來。
這個人黑色的鬢髮沒有梳起,只是隨意的別在耳後,全身上下沒有任何飾物,。然而剛剛聽過了這個人的謀劃,孟秦忽然感覺哪怕是再貴重再稀罕的珠寶掛在她的身上,她第一眼注意到的,只會是這個人本身。
論智,這個人所表現出來的在孟秦所認識的人中就算不是第一,也是前三;論膽量,第一次見到自己,這個人就說打就打,沒有任何拖泥帶水。這樣的人如果將來不會厲害,除非是老天爺看不過去,想來收她。
不過,都說專注的人最是吸引人,孟秦看著這個人在自己身上動作輕柔地抹藥的三根手指,臉紅了。
司徒端敏敏感地察覺到孟秦表情的變化,停手側臉看著孟秦,皺起眉頭:“你在想什麼?”
孟秦趕忙把臉轉向床裡,一動都不敢動。
此刻她發燒的腦子都是這個人專注的側臉,心裡浮現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任是無情也動人。
作者有話要說:防抽: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孟秦恨不得爬起來抱著自己的小廝搖一搖,看她是不是還沒睡醒在說胡話。
小廝不敢看孟秦,顫顫巍巍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