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覆,你非要整個實話實說!這孩子忒實誠了!
皇懿軒毫不掩飾失望之意道:“朕便這般讓人無印象?杜安,你不是說朕英明神武,天神下凡,全身都是仙氣麼?怎麼安姑娘沒有絲毫印象?”
這種孩子氣的問話讓一側妖嬈的杜公公頓時變了臉色,倉惶上前道:“皇上,奴才說的,可是實情吶!怪只怪這丫頭,她,她有眼不識泰山!”
顏真唇角笑意莫測,淡淡道:“安公公是說本相沒眼光麼?”
杜安身子驟然一顫,右相公然表態安馨是他的人,他說安馨有眼不識泰山,那不是和右相過不去麼?
往深處來想,右相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似乎不僅僅是訓斥他這麼簡單吧
右相在朝中一手撐天,誰人不懼,雖然他是皇上的人,但皇上都要聽右相的,他哪裡敢有半分得罪!?
這些念頭不過在腦海裡一瞬,杜安立時托起笑臉道:“大人誤會了,奴才只是說安姑娘不”
“不什麼?”顏真掃了杜安一眼,他眉眼如花,笑起來眸光瀲灩,偏被他笑盈盈的看了一眼,杜安如兜頭被澆了一盆涼水,渾身拔涼。
“不不什麼”杜安底氣越來越弱,接著撲通跪地,不斷磕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顏真涼涼瞥了他一眼,唇角緩緩勾起一個莫測高深的涼意來。
安馨冷眼看著那杜安,這個老滑頭,心思果然狡詐,他這麼撲通一跪,看似向顏真求饒,實在是讓顏真難看了。
需知皇上在場,只因他說了一句她的不是,皇上尚且沒發話,顏真反倒怪罪起皇上身邊的人,若是個生性多疑的皇帝,這一點無疑觸犯了皇帝的大忌!
安馨瞥了一眼顏真,估摸著這大邑敢給他公然玩心計的也就這麼一位身殘志堅的閹人吧!
顏真漫不經心一笑道:“既然該死,那便死去吧,來人,將他拖出去。”
安馨驀地大驚!
料定顏真霸道,卻沒想到霸道成這般,皇上還在場呢,他竟然徑直決定了這個杜安的生死!?
皇懿軒蹙了蹙眉,望向杜安呵斥道:“不中用的東西,還不求右相寬恕?”
那杜安嚇得屁滾尿流,他的心思陰暗卻沒料到右相壓根沒接他這茬!慌忙膝行到顏真面前,哭的抽抽涕涕:“右相大人饒命啊,都是奴才混賬!奴才上有老下有小,家裡八十歲老母還需要奴才養活呢!大人打奴才罵奴才,奴才都甘願承受,還請大人饒奴才一命啊!”
皇懿軒也開口道:“右相何必與一個奴才一般見識。”這語氣中竟然也有了求情的味道。
眾人的臉色皆是微變,縱然知道右相專權,且連皇上也要聽他吩咐,但也只是傳聞罷了,如今真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了!
顏真一腳踢開杜安淡淡道:“你這條賤命,留著也是條禍害,本相向來斬草不除根,懂?”
眾人的臉色方才是微變,現下完完全全是大變了!皇上求情右相都不放在眼裡!?太,太,太生猛了!
安馨微微蹙眉,顏真這樣怕是會影響不好,至少他這個“奸相”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一旦皇上無法忍受,怕是會聯合左派來對付他,到時人心民心盡失,那便糟糕了!
安馨淡淡開口道:“杜公公說的可不就是事實麼?昔日皇上微服,我沒認出,那不是有眼不識泰山是什麼?”
杜安萬料不到為他求情的竟然是安馨,當下傻在原地。
安馨臉色漠然道:“不就是一句話麼,動輒殺人,右相大人要不要這麼絕情?”
眾人皆屏住了呼吸,不知道實情的,盡皆為安馨捏了把汗。
顏真摺扇搖了搖,驀地彎睫笑道:“本相不過是唬他一唬,杜公公受驚了,請起。”
眾人:“!”
杜安險些在顏真一百八的大轉彎下回不過神,生死一念,當真是天上地下啊!
“謝,謝大人”杜安想要起身卻發現全身痠軟,竟然連站起來都艱難!
皇懿軒笑道:“朕便說右相向來寬宏,如何會輕易要他人性命,否則安姑娘的工作豈不是要加劇了?”
安馨眉頭微微一蹙即展,淡淡道:“皇上來的正好,民女正要說鳳仙村之事。”
一語落,眾人皆是一驚。
皇懿軒驀地起身道:“快快說來。”
安馨淡淡道:“眾人皆以為兇手是怪人,可怪人早在一月前死了。”
“什麼!?”皇懿軒大驚,為了這個案子,朝堂亂成一團,派人去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