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鬱長老,先前她還是上官素櫻的時候,曾在天都與這蘭鬱長老有過一面之緣,那是個溫柔中帶著一些狠厲的女子,手段似乎也很是毒辣,是六大長老中最不好對付的那一個。
“她是怎麼死的?”流螢卻覺得好奇,便是對著門外的疏影問了一句。
“今日清晨被發現死在自己屋中,死因不明。”隔著緊閉的門,疏影耐心的通報道,“西淵新皇吩咐各位使臣搬入宮中,力求保護大家,等到查明真相才可離開。”
“哦,就是要將所有人關進皇宮,軟禁了?”流螢蹙眉,說道。
不過,想來也對,因為各國使臣入了涼城,便是住進了各自國家的驛館,只有少數邊陲小國才住進皇宮裡的別院,這樣一來,各國的力量便是散開了,那麼,這蘭鬱長老死在南巫女國的驛館內,能殺死她的人便更多了,死因便有待查證了,畢竟,在宮外。西淵新皇能給予的安全,太弱了。
西淵新皇此舉,不僅是為了以保護之名軟禁他們,更是想要從他們中間找出兇手。
蕭清絕低低的笑著,緩緩說道:“看來,這西淵,可算是熱鬧了”
流螢緩緩的望向蕭清絕。很是不解。
他說的熱鬧,是什麼意思?
流螢瞧見蘭鬱長老的屍體的時候。已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了。
她與蕭清絕剛入宮,便有安祺臻的人單獨將他們請走,去的地方,是南巫女國的驛館。
驛館掛滿了白色的帷幔,在風中飄飄蕩蕩,與那尚未融化的雪相呼應著,別樣的淒涼。
進主廳之時,流螢瞧見新皇站在一旁,滿臉的憂愁,而安祺臻站在新皇身邊。一臉的陰沉。
在瞧見流螢與蕭清絕進來之時,安祺臻的眸光微微閃動了一下,有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欣喜,但很快,又被他暗沉的光芒隱藏了下去。
蘭鬱長老的屍體被供放在大廳中央的高臺之上。身上更被蓋了一重白布。
蘭鬱長老的面前,七八個女子披麻戴孝跪成一排,嚶嚶的哭泣著。
而屋中,除了新皇與安祺臻,倒也沒有其他國家的人了。
流螢與蕭清絕對視了一眼,倒是上前先給蘭鬱長老焚了香。
“西淵皇帝陛下,請一定要給我們蘭鬱長老一個交代!切莫讓她死不安息!”於新皇對面,一白衣女子擦拭著眼淚,恨恨的說著。
流螢轉過頭瞧去,瞧見這是一名年輕的女子,約莫二十歲的樣子,此時,哭得梨花帶雨,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貌,總歸是個美人就對了。
“這位是”流螢倒是問了一句。
“這位是花澤長老的弟子。”安祺臻低聲解釋著。
花澤長老?流螢在心中默唸一下,回憶著有關花澤長老的一切。
如果說,蘭鬱長老是溫柔中並著狠厲的女子,那這花澤長老便是狠厲中並著殘忍的女子,據說,這花澤長老曾單槍匹馬闖過土匪窩,將一百多人的土匪盡數殺死,並將屍體碎裂,帶回了南巫女國
“我叫赤練。”那女子瞧向流螢,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然後,那女子的目光掠過蕭清絕之際,眼中不由得閃過幾絲訝然的光芒。
她赤練自認為閱男無數,可卻從未瞧見過像蕭清絕這般的男子,美貌不在話下,關鍵是那氣質,實在是令人忍不住沉淪其中。
“這位是”赤練遲疑著開口,問的自然是蕭清絕。
流螢看著赤練目不轉睛的瞪著蕭清絕,頓時臉色難看了起來。
這女人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對著蕭清絕發春?找死麼?
流螢唇角微揚,抬手挽住蕭清絕的手臂,道:“赤練姑娘,這位,是天朝的清王爺。”
赤練先是一怔,隨後瞧見流螢竟然主動接觸蕭清絕,當下眼色便是一變。
“不是說,天朝的姑娘都夠矜持嗎?怎麼?居然也如此開放,大庭廣眾就這般對男人了?看來,天朝的姑娘實在是太缺男人了”赤練鄙夷的開口道。
蕭清絕聽了,眼中寒光一閃,只差要直接動手了。
流螢卻是扯了扯蕭清絕的手臂,盈盈一笑,望著赤練,看著道:“赤練姑娘這就不懂了,我們天朝的姑娘,認定了一個男人,那便是一生,可比不得你們南巫。所以,這偶爾的張揚,那是必要的。”
赤練眼神微微一滯,目光不由得再看向蕭清絕,卻發現蕭清絕看都不看她一眼,頓時,心中升起了一股小小的失望之情。
流螢說的,其實也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