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郡主為端郡王擔憂,所以行色匆匆,我和秦銘想攔也攔不住。”
闞靜柔言語一滯,被她的幾句話堵得像是心口塞了棉花。
“你你是若影對不對?你根本就沒有死,你是來報仇的對不對?我告訴你,要是我當真被傳染了,你也別想好過。”話說著,她竟是伸手朝若影撲去。
若影也沒有逃開,伸手緊了緊玄冰劍,已做好了準備,誰知下一刻,有一個人已經比她快一步抓住了闞靜柔的手,在闞靜柔的錯愕中,他毫不費力地朝旁邊一甩,只聽噗通一聲,闞靜柔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嚎。
“三爺她要害我。”在莫逸風面前,她又恢復了一副柔弱的模樣,當真是演技了得。
莫逸風聞言冷哼:“害你?你不害別人就不錯了。”
闞靜柔臉色一白,難以置信地看向莫逸風,而後又將視線落在若影身上,眸中蘊藏著濃濃的恨意。
若影仍是一臉淡然,冷冷地俯視著她:“文碩郡主可別有失了身份,既然害怕自己會被傳染,就該快些讓太醫給你瞧瞧,或者及早回去沐浴更衣,不該在這裡對我撒潑。”
闞靜柔緊緊握著拳心,指尖深深嵌入掌心,臉色青白交加,卻是一句都難以反駁,爬起身後沉著臉色離開了靖王府。
若影看著她離開的身影,並沒有多高興,看著那道身影,她面無表情地開了口:“在你生病的時候我並沒有要讓柳毓璃和你兒端郡王進去照顧你,是她執意要進去的。”
話到嘴邊她又改了口,但是心裡還是擔憂他會誤以為她狠毒到故意去害一個三四歲的孩子。只是後來柳毓璃執意如此,她也就沒有要勸說的必要,她是孩子的生母,孩子若是出了什麼事她應該要承擔後果,而不是她這個敵人。
莫逸風微微揚唇應了一聲:“嗯,我知道。”
若影的眼底帶著錯愕,卻很快被抹去,低垂了眉眼一語不發地轉身走出了靖王府。
永王府
莫逸蕭感覺最近做什麼事情都很不順心,而最讓他惱火的是滿腦子都是蕭貝月的決絕,那個女人竟然讓他吃閉門羹,而他的女兒竟然看見他都不叫一聲父王,即便是在花園中看見,她都會轉身逃也似的撲進蕭貝月懷中,就好似他要吃了她似的,這個感覺讓他很不好。
軍營中的那些人也讓他很不順心,雖然表面上都是他的人,可是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那個左昌雖然十分順從他,而且當初他就是他的人,可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了。
夜涼如水
莫逸蕭站在院中仰望星空,他的心情從來沒有過像今日這般煩躁。
“四爺。”身後傳來一聲嬌滴滴的聲響,莫逸蕭眉心驟然一蹙,而一隻芊芊玉手已經勾住了他的臂彎,他臉色一變,凝眸望去,驚得小妾緩緩將手抽了回去,但是仍是不死心地附笑道,“四爺近日公務繁忙,讓妾身給三爺舒舒筋骨如何?而且妾身昨日採了花露,今夜已經煮上了一壺,正等著四爺去品嚐。”
莫逸蕭的臉色再次一沉,渾身充斥著寒意,而他的眸光中隱隱閃現一絲殺戮。
小妾嚇得再也不敢多言,縮了縮脖子後對他福了福身子,而後急忙轉身離開了。
莫逸蕭原本不是很好的心情也被她徹底給攪亂了,抬腳一踹,面前的石凳被他踢翻,卻猶不解氣,轉身又踢翻了花壇上放置的幾盆新栽的花草。
心中的怒火不知為何越來越濃,轉眸看向某一處,他帶著濃濃的怒意朝那裡走了過去。
“王妃呢?”莫逸蕭看著一片漆黑的房間怒問。
小丫頭身子一顫,怯生生地回道:“王妃在郡主的房間哄郡主睡覺。”
“哄郡主睡覺?現在都亥時了還哄睡覺?是不是王妃從來沒回過自己房間?”莫逸蕭眯眸帶著一抹警告。
“是是。”小丫頭支支吾吾地終是點了頭。
莫逸蕭咬了咬牙,臉色鐵青地朝莫心的房間而去。
他心裡清楚,蕭貝月是故意不回自己房間,因為她早已不願和他同房,她也吃定了他不會在女兒的房間對她做什麼。
莫心的房間燈火通明,他也不等下人去通報,伸手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又帶隨手關上了房門,走到內室,他便看見蕭貝月獨自坐在床畔,而她的視線始終落在莫心的臉上,神色帶著一抹憂傷。
莫逸蕭闊步走了過去,而在靠近床畔時,他不自覺地放低了腳步,看著莫心睡著的容顏,他方才的怒意漸漸消散。
“回房。”莫逸蕭雖然儘量控制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