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肅殺的目光,眉頭微抬;“何氏天朝再無高貴的文昕公主,倚醉樓中卻多了位頭牌姑娘。”
“你敢。”
他似一頭髮怒的豹子,鋒利的兵器隨即招呼過來。
“噗通”一聲,水花濺溼了黑色靴子,引來了附近巡邏計程車兵。
卻見大將軍面色肅殺,狼狽的站在水中,面面相覷。
“將···將軍···”
“將軍不小心滑進河裡,夜深水涼,各位兄弟還是先將將軍撫上岸為好。”
一道中規中矩的聲音傳來,眾人這次反應過來,紛紛下河撈人。將軍卻並不領情,反手將他們甩進河流中央自己走上岸,背影給人一種極其壓抑的錯覺。
再看河岸,哪還有什麼人。
捂著樂到抽筋的肚子回到營帳,蘇逸正披著外衣倚在床上看書。
“去哪裡了?”
“···捉魚。”
淡淡打量我一眼:“魚呢?”
“···淹死了。”
他翻了頁紙,細細看著,一室靜默。
“不要太過分,若是染了風寒你便替他上陣殺敵。”
解鎧甲的手一頓,他又知道,這廝定然在我身邊安排了奸細。
一個小小的侍衛不可能擁有自己獨立的帳篷,在與一個人同塌而眠和跟一群人同塌而眠之間,傻子也知道如何選擇。
只是當我抱著被子蹭到那張窄小的木板床上時,卻被人推了下來。
“你睡地下。”
“···為什麼?”
“這裡是軍營,隨時都會有人進來。難道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品位有這麼差。”
“···”
被一陣殺伐聲吵醒,閉著眼睛坐起身,頭暈腦脹,嚴重的睡眠不足,昨夜似乎被老鼠啃了腳趾頭。
床上整整齊齊,已然不見人影。
向帳外探出半個身子,見天色還灰濛,打著哈欠打算回去睡個回籠覺。
“喂,你···”
回過身,透過來往計程車兵看到一張···嗯,英武的臉。
指指自己:“我?”
“是麼你你我我的,小兔崽子,誰準你睡懶覺的,還不趕快穿上衣服到校場訓練,磨磨唧唧的小心老子抽你。”
怔怔看著他那張噴著吐沫星子的大嘴,不敢確定剛剛那番話···真性情的話是對自己說的,直到他吹鬍子瞪眼朝我走來。
火速放下簾子,一邊往身上套鎧甲一邊琢磨怎麼回事,沒聽蘇逸說還要訓練。
幾乎被提溜著進的校場,在震耳的喊殺聲中對上高臺上的兩雙眼睛,一雙淡漠,一雙犀利。
“哪個營的,遲到一刻鐘,跑三十圈,立即實施。”
又一個頭戴紅纓的大將走來,盯著我打量片刻,聲震如雷。
不覺被這種肅穆所感染,腳下先於腦中有了反應,竟真當著數十萬大軍的面圍著校場跑了起來,三十圈,如此下來怕是半條命都沒了。
“你那是跳舞還是跑步,怎麼跟個娘們兒似的。”
身邊多了個人,黑著臉蔓延嫌棄的看著我,不就是將我揪到這裡來的大將。
“快跑,半個時辰跑不完休想吃飯。”
一鞭子抽到腳邊的土地,濺起飛塵一片,嚇得我跳腳,不自覺加快速度。
“怎麼還這麼慢,別以為你跟將軍有些交情老子就會放鬆。”
腳步一頓,險些趴下,堪堪躲過抽過來的鞭子。
“······”
途經點將臺,那雙冷寒的眸子分明多了幾分戲謔。
那個恨啊,牙齒咬的咔嚓咔嚓響,朝他豎了箇中指,繼、續、跑!
左冷揹著手站在高臺,嘴角急不可查微微上挑,看著身旁溫潤如玉的一人,眼底戲謔更深幾分。
“監軍大人的近衛似乎非比尋常。”
蘇逸淡淡頷首:“是嗎?他對將軍素來敬仰,若知你如此誇讚想必會十分開心。”
“······”
不知跑了多少圈,身旁督促的那個將領因為岔氣兒退了出去,也就沒人幫忙數,早知道就不逗他說話了。
想偷會兒懶,心有靈犀般,天空突然飄起了雨,雨點越來越大,很快腳邊坑窪處便積了水,軍中規矩嚴謹自是不會因為天氣耽擱訓練,直至砸下來的雨點變成冰雹。
在營帳擦拭被打溼的長髮,隱約聽到外面的交談,這場突如其來的橫禍似乎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