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慕容瀾,她敢讓我禁足,我就讓她守活寡。
邊疆形勢十萬火急,加之還要與大軍匯合,蘇逸蘇鴻兩兄弟第二日一早便要出發,當日夜裡,整個寧侯府燈火通明。
蘇逸在書房與蘇寧遠商討了一夜,直至離開未曾踏入自己院落一步。
慕容瀾細心幫夫君收拾行裝,眉頭緊蹙再無一絲白日的體貼理解。畢竟是女人,誰願意與愛人分隔兩地,尤其成親兩年來他們一直聚少離多。心頭生出幾分不滿,即可被擔憂所取代。與京中慕容府休書一封,希望利用父親在軍中的力量予以保護。
又是一個不知何時會命喪的傻女人。
遠上玉門,路途遙遠又艱辛,目的地定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我最厭惡血腥氣味,本不欲跟去,卻被某人以怕死為由帶上了路。
沒見過有人將怕死說的如此理所當然
面對那張漸漸沉下去的臉,最終妥協。作為交換條件,他不得干預我的任何私人行為。想起那個不近人情的冰塊臉,想必一路上定然不會無聊。
將整個額頭塗成紅色,便若帶著一個其醜無比的胎記,完全看不出原本樣貌,迎著蘇逸嫌棄的眼神,換上鎧甲變身為監軍大人的近衛。
蘇鴻盯著我的腦門看了一會兒,隨即轉回目光,左手揚鞭。
“出發。”
*
左冷帶著五十萬大軍駐紮郊外,此處乃上京與涿州交叉路段,同樣也是通往邊塞的必經之路。
“將軍,朝廷莫不是真要派個小白臉來監視我們。”
☆、77 威脅
左冷從馬上卸下牛皮袋仰面喝了幾口水,不若其他人裝的是夜裡驅寒的烈酒,他向來自制,行軍途中更是滴酒不沾。看著面色不忿的下屬:
“監軍一職自天朝初始便存在,爾等謹記,莫要與之發生衝突。”
軍中武將大多性格直爽不理人情世故,時常與監軍的意見相左,彼此都沒有好感。
尤其三年前與西域羌族一戰時,朝廷派來的監軍乃左相心腹,一個對戰事一竅不通,企圖用論語孟子干預行軍決策的迂腐之人,結果因為他的胡亂發號施令,全軍上下整整斷糧三日,險些因此戰敗,那也是左將軍第一次對朝中文臣下手:以延誤軍機、違背軍令為名,將其斬殺於校場。
此後他們這一派武將便受到不少排擠,也難怪對監軍並無好感,尤其聽到風聲這次任命仍與代世明脫不了關係。
說起天朝的兵制算是歷朝歷代中的奇葩,軍隊受樞密院調發,由皇帝臨時派遣統帥,給以元帥、大將軍使等頭銜,率兵出征,事已則罷。
也就是說兵將相離,將領與士兵平日訓練並不在一起,只有戰爭是才臨時調配在一起。所以,若看天朝之前的史書可以發現,有許多諸如李家軍、莫將軍之類的稱號,而這種稱呼在天朝是沒有的。
此項舉措雖大大降低了手握兵權的將領興兵造反的機率,卻也使得整支軍隊默契不足、戰鬥力下降。
也虧得還有左冷這樣的人物在,出身忠烈世家、成名於少年,是眾將士心目中的靈魂人物,單是一個名字便有著無可比擬的號召力。
出發之前,我並不知曉那樣一個冷冰冰又不解風情的男人竟是如此厲害的人物,又多了一個相似之處,對他的興趣更濃了幾分。
因著監軍近侍的身份得了一匹快馬,不用同大部分士兵那般徒步而行,儘管如此,日夜兼程的趕了兩天路後嬌生慣養的身體已經有些吃不消,倒也因此見識到了涿州軍儼然有序的規範,據說涿州的防衛與軍事訓練均是由蘇鴻擔當,看不出那個乳臭未乾的熊孩子竟也有如此本領。
怪不得人說,寧侯三子均是人中之龍,可優秀的孩子多了,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喂,你。”
轉過頭,一個東西砸進懷中,趕忙抱住,卻是一個偌大的牛皮水袋。
看向說話之人,無聲詢問。
“看什麼,我聽到水流聲,附近應該有水源,你去把它打滿,要快。”
望向馬上的另一人,見那人神色淡淡解下水袋同樣朝我扔了過來。
“順便把我的也打滿。”
“”
見那道的身影不情不願的沒入草叢,蘇鴻拉著韁繩靠到二哥身旁。
“你從哪裡找來這麼一個長相奇特脾氣又大的親兵,看他的身板怕是連把兵器都提不起來。”
“你沒聽過一句話,往往脾氣越大的人,本領就越大。他可是我找來的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