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否
則,我就把你丟在這山裡喂狼。”
他的語氣冰冷,沒有人會認為他這僅只是威脅,而以他這冷硬的臭脾氣,我絕對相信,如果
我要和他硬碰硬的槓上,他真的會丟下我不管。�
“好吧,我都聽你的。”我乖乖的應著,反正,硬的不行,可以來軟的,看得出來,這個男
人是吃軟不吃硬,我就不信,從他嘴裡有套不出來的話,遲早讓我找到他的破綻。�
我的異樣順從讓無畔臉上的寒意稍稍褪去了些許,抱著我朝著小路緩緩走去。�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裡?”看著面具下那半張臉,我突然很好奇的問,每一次他都是救完我
就閃人,不過,這一次,他終於沒辦法丟下我不管了。�
無畔徑自走著,好一會,才不冷不熱的開口道:“離開這個地方。”
問了等於沒問,我咬了咬唇,不死心的又道:“是不是去你家?”
寒唇緊抿著,這次,等了好一會都沒有開啟的打算。�
見他沒打算回答,我不怕死的接著問道:“你應該不會是要帶我去開房吧?”住客棧雖然也
不錯,不過,如果能去他家看看,對於瞭解他這個人的身份就更近了一步了。�
這一次,唇角的線條變得更緊繃了,我不禁暗自好笑,這個男人雖然不多話,不過,也挺不
經逗的,“說起來,還是去你家比較方便,像你這樣闖蕩江湖的人,名節應該是很重要的,
被人看到我們開房,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最主要的是,秦冥應該已經開始四處尋找我了,如果被他看到我和無畔在一起,估計我這腿
就別想好了。記得上次大婚前天他和無畔就照過面,當時兩人臉色就不對勁,這次再撞上,
倒黴的不知道是我還是無畔,也許,我們兩個都不能倖免。�
依如我所料,無畔的臉因為我的話而越來越沉,線條也繃得越來越緊,看來已經到了忍耐的
極限了,我忙適時的打住,以免真的惹毛了他,把自己扔在這荒山野地裡。�
不知道是不是身上的傷引發的頭痛,還是摔下來時頭部受了傷,他走路時帶來的輕微震動讓
我有些眩暈,不一會,我就再度失去了知覺。�
迷迷糊糊中,夢到自己被秦冥抓回了皇宮,用鐵鏈拴在了清風水榭的寢殿裡,叫天不應,叫
地不靈
“放我出去”我高聲喊著,聲音卻只在喉嚨裡打轉,傳出口時,已變成了無力的嚶吟。
在幾度不安的輾轉後,我終於聽清了自己的聲音,從夢魘裡緩緩甦醒過來。�
“放我出去!”意識還未完全清醒之下,我終於大聲的喊了出來,正想要坐起身子,腿上卻
如同綁了千斤重擔一般,怎麼也使不上力。�
“你要去哪?”平靜而沒有溫度的嗓音來自我耳邊,我下意識的轉頭,就看到了那個一身黑
色長衫的面具男正在桌旁忙碌著,撲鼻而來的濃郁香味在屋子裡繚繞著,讓我立刻便感到肚
子裡一陣空空如也。�
原來,自己只是在做夢,秦冥並沒有找來,這裡也不是清風水榭,一時間,我心裡說不上是
喜是憂,只覺得心裡沉悶悶的。�
“我睡了多久?”我一邊問著,一邊打量著這屋裡的擺設,幾乎只有幾件必備的傢俱,床,
桌椅,衣櫃,一目瞭然,從木板牆的成色來看,這屋子建成大概也有一兩年了,莫非,這裡
就是無畔的“家”?
無畔手上只稍作停頓,又開始繼續,用碗盛出了一碗熱騰騰的湯端了過來,臉上依舊是毫無
表情的道:“一天一夜。”
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