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她長了這麼大第一次感覺到無力,什麼也不能做,什麼也做不了。
殺人償命,或者報仇雪恨,孰對孰錯,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
這個案子告破之後衡都熱鬧了好一陣子,無非就是說原先讓大家失望透頂的韓岐韓大人硬生生的扭轉了敗局,給大家來了個措手不及。
白騫就笑呵呵的立在門口誇獎他,“阿岐你可算是將咱們六扇門的面子給挽救回來了啊。”
韓岐正在看府衙遞交上來的驗屍報告,聽了他的話也不甚在意,說道:“老百姓總是喜歡人云亦云,你做的好的時候他們往往看不見,而當你有一點錯誤的時候,不出半天,大街小巷都就傳遍了,這種事情習慣了就好。”
白騫靠在門口,午後的陽光斜斜的照著進來,他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咂咂嘴,半晌才回道:“各有各的難處吧。”
韓岐表示同意,他抬頭看了白騫一眼,忽然問道:“你那天追上燕凌了沒有。”
白騫忽然聽到韓岐說燕凌的名字,先是一愣,隨後又捏了一個蘭花指,一甩,“討厭~~”
韓岐頓時打了個寒顫,表情古怪,強迫自己轉過頭,隨之而來的便是白騫爆發的大笑。
這是他最近新發現的遊戲,那便是尋韓大人樂子,他嘗試過了好幾種方法,才發現了這麼一條最為有效的。
當然,犧牲也很大。
不過為了看平時總是一副淡定模樣萬事都和他無關的韓大人變色,那也值了!
韓岐終於是忍無可忍,撈起桌上還未開封的硯臺就朝罪魁禍首砸去。
這一砸他用了五成的功力,不過白騫顯然是小瞧了他,捂著自己的手不住的叫喚,正巧這個時候遲冷進來了,看了他們一眼,對白騫說道:“牛啊,大哥,能夠讓韓大人變臉。”
白騫一邊疼一邊努力的亮出一個驕傲的表情,這時候就聽隨後而來的楊河說道:“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白騫氣的瞪他,遲冷笑呵呵的說:“看出來了可別說出來啊,不然咱們白大人多不好意思。”
白騫挽起袖子,摩拳擦掌,“好啊,你們兩個小子,幾天不收拾就要上房揭瓦了,明天全部發配出去。”
遲冷和楊河不屑一顧,齊聲說:“發配不發配,那得看韓大人。”
白騫這才想起來這兩個已經被他“賣”給韓岐了,頓時沒了聲音。
韓岐見楊河進來了便收了卷宗,將卷宗面子扣了下來,問道:“可是有事?”
遲冷便道:“大人讓我去問詢的事情已經有了結果,五月初落劍山莊要開武林大會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收到請柬的不僅是各大門派,有些甚至只是最近幾年才冒出來的新勢力,還有一些名聲在外的江湖俠客反正是該請的都有。”
韓岐“恩”了一聲,問他,“那麼有沒有查到浮華宮在邀請之列麼?”
遲冷的表情有些為難,他說:“沒有查到,只是浮華宮行事低調,很少在江湖上走動,聽聞也只是宮內只收年輕漂亮的弟子,漸漸的江湖上就有人說浮華宮是邪門歪道之類的,所以這次他們在不在邀請之列,還真難說。”
楊河也遞過來一個薄薄的冊子,說道:“大人,這是你要看的訓練場的資料。”
韓岐接過,準備打發他們出去。
白騫忽然問道:“阿岐你要那資料作甚,莫不是嫌人手不夠?”
韓岐自然不是這個意思,他也只是一時來了些興趣看看張天旭和江小溪的成績如何,這些天江嵐的情緒一直處在低迷狀態,雖然他看出來江嵐在他面前總是強顏歡笑的模樣,但是實際上他們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他又哪能不知道那個丫頭的心思,他看看張天旭和江小溪的訓練成績若是好的話,就幫他們告個假,回來陪江嵐一段時間。
韓岐心裡默默嘆氣,這也算是利用私權了,真是汗顏,他揉揉眉心,總覺得這段時間自己像個操心過度的老爹。
他回道:“不是,就是看看天旭的成績如何。”
說實話這算是他第一個徒弟。
白騫不可置否,手裡把玩著硯臺,這個硯臺還是前些天錢鉞送來的,他覺得無聊了,便道:“今日的錢公子怎麼還不來送禮啊。”
這錢鉞送禮的故事已經在“小門”中廣為流傳,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後山的訓練場似乎都傳開了。
韓岐轉回頭,翻開扣著的那本報告,繼續沉思,關於這個問題他還真不想深談,白騫看他明顯迴避的模樣,就換了個問題:“你不讓楊河知道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