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寒?”
文徵明道:“十五月圓,人亦團圓,人心生暖罷了。”
陳沂道:“或者改日再聚吧?”
文徵明笑道:“卑職只是偶然想起子畏來,既已到此,卑職怎能掃了諸位大人雅興?無妨!”
馬汝驥道:“這裡不是宮中,今日只是以文會友,衡山兄自稱卑職,倒讓我們難堪。正值五月,可作詩一首,以應此景。”
文徵明不假思索道:“五月雨晴梅子肥,杏花吹盡燕飛飛,時光已到青團扇,仕女新裁白薴衣,黃鳥故能供寂寞,綠蔭何必減芳菲。子云自得幽居樂,不恨門前轍跡稀。”
黃佐一笑道:“實不相瞞,初時我等聞衡山兄在江南詩書畫三絕,人稱吳中四子,心中尚不以為然,只道衡山沽名釣譽諒無真才實學,今日一會,才知我實是井底之蛙,在此自罰三杯,向兄臺賠罪。”
他起身一揖,馬汝驥與陳沂也忙起身行禮,慌得文徵明忙起身還禮。
陳沂嘆道:“衡山這般文采,科舉不取,真是有眼無珠,衡山,往後有事只管說,我們絕不推辭。你任待詔,實在太過屈才,只是朝中之事誰也說不清楚,只與我們幾人每日胡混也罷。”
當下開懷暢飲,談詩論賦中,文徵明均對答如流,見識不凡,更令眾人刮目相看,自此再不將他作畫士看待。
之後從酒樓出來,各自分道揚鑣。
文徵明回到林府門口,想了想又折了回去,大概是酒意朦朧的原因,他想見顧湘月,想得心慌。
走到周府前面,他站定了,他看到了顧湘月。
分別了三年,他終於又見到了她,她一點也沒變,正與一個少年公子站在門口,手拉著手,態度親密,不時喁喁私語,那公子相貌俊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