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是我做的,我很是生氣,我也想讓你吃點苦頭,但湘月是我的朋友,我還怕告訴了皇兄連累了湘月呢。周文賓,我仔細一想,你也有你的理由,我不逼你。至於你得狀元一事,即使其中沒有人為緣由,以你才華,也沒什麼奇怪,你不必為此耿耿於懷。你應知有些事還是裝糊塗好。唐寅之事,雖不是我所做,但我未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所以我必須要幫他洗清冤屈,你也別怪我,去吧。”
日子又回到了顧湘月剛到周府做貼身丫鬟時的情形。
她每天呆在房中讀書寫字,待周文賓從朝中回來,便扮作小廝跟著周文賓出外玩耍。
三年的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對於顧湘月來說確實難熬,她無比希望面前能再出現一塊神奇玉佩,把她送回她的那個時代去,先陪父母三年,再回來嫁給文徵明。
當然,這是不可能實現的。
好在時不時書信往來,也算聊以慰藉。
剛開始是周寧做信使,往返於蘇州與京城,跑了兩次,跑不動了,恰巧來京城做生意的徐經上門來拜訪周文賓,周文賓只說是自己與文徵明通訊,將此事拜託給徐經,徐經一年內要往返京城與江南幾趟,帶信也只是舉手之勞,自然是義不容辭地答應下來。
顧湘月寫給文徵明的信,一貫她之前的作風,白話文中夾雜著文言文,偶爾蹦出兩句照搬別人的詩句,每次都讓文徵明哭笑不得。
而文徵明寫的信,仍然認真地用楷書,或寫日常生活,或寫一首詞。他在守孝期間,不敢言語間多有繾綣之意,只是平淡的內容,卻成為顧湘月最甜蜜的期盼。
也許是江南的人已經看習慣了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