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同睡一床各蓋一被已是非分,如今同床同枕同被,周文賓簡直是如臥針氈,偏偏又不能有任何異議,他若反對,難免引起杜燕婷懷疑。
杜燕婷連日憂慮,這晚心事一了,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周文賓哪裡睡得著?雙手緊緊挨著身子,生怕碰到了人家姑娘的身體,睜著眼睛不敢睡,只怕睡著了無意冒犯了人家,更怕自己睡著了無意中露出馬腳來。
長夜漫漫,他只得將詩經及千字文默背了一遍。好容易捱到天矇矇亮,輕輕推醒杜燕婷,“姐姐,我該回去了,煩姐姐起身將門閂好。”
杜燕婷披了衣裳送他出去,輕輕拉著他的手,道:“好妹妹務必幫我這一遭,回去與令表兄說了,幫與不幫,愚姊總是感念妹妹一番心意的。”
周文賓又是臉一紅,道:“且放心便是!”
作者有話要說:
☆、違心求親
周文賓回了府悄悄往小門進了,自回房卸妝洗漱睡覺。心中裝著事情,也沒睡好,還沒到中午就醒了。
他穿戴齊整走出房去,好友都在苑中喝茶,他走上前笑道:“老祝,歸田賦與琵琶行拿來!”
“你又不曾與我同去同回!”祝枝山笑道:“我怎知你究竟有沒有被人識破,歸田賦則可,琵琶行則不可,另外你還須謝我一百兩銀子。”
周文賓皺眉道:“你又來抵賴!你說我不曾與你同去同回,識破未識破且不提,至多是你未贏我未輸,為何還要謝你一百兩?”
祝枝山不緊不慢道:“你今早才偷偷摸摸回來,當我不知麼?那昨夜在何處度過?你一身女裝,難道會宿在哪位男子房中麼?這豈不是早已被人識破,還由得你毫髮無損地回來?有人說你回來時面泛桃花,必是昨夜宿在某位佳人閨房之中,不僅同床,而且同被同枕,綿綿細語,你儂我儂。你與人做了一夜露水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