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遍,卻是不見。
她急了個滿頭大汗,差點哭了出來:本來還想白吃白住的,倒叫人家黑店先得了便宜。她敢肯定百分之百是這家店搞的鬼,卻又拿不出證據來。
夥計依舊端來一模一樣的三菜一湯,只是白飯改成了小米粥。
顧湘月照樣吃了個飽,然後下了樓照直對掌櫃說道:“我的一兩銀子沒在了,被小偷偷了,或者先賒賬,我改日”
那掌櫃彷彿早已司空見慣,淡淡道:“你懂規矩麼?你這樣的面生的客人,試問我怎麼給你賒賬?你又不是本地人,你跑了我上哪裡找你去?沒錢不要緊,替我劈柴擔水兩個月!不僅一兩銀子還清了,我還倒給你五百文錢讓你作路費回家鄉。你別瞪我,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沒錢就做苦力,告到哪裡都是我在理。另外,你別想逃跑,若是抓回來你這雙腿也就廢了,這兩個月你是我的家僕,我處置你沒人管,這是溫州府規矩,不知道了吧?整個溫州府都是我熟人,諒你插翅也難飛。”
顧湘月取下手腕上的925長生鎖,遞了過去,“這個能抵麼?”
那掌櫃接過手鍊來瞟了一眼,便擲在地上,冷冷道:“這種成色的銀子也敢拿來糊弄人。我看你就不是什麼有錢的主兒,安心給我做工還債是正經!”
顧湘月咕噥:“成色不好也是銀子,怎麼是糊弄你?再說肯定是你們給我下安眠藥蒙汗藥,偷了我銀子”
那掌櫃抬起算盤就朝她打過來,她嚇得一貓腰躲了。
作者有話要說:
☆、溫州知府
顧湘月一邊劈柴一邊恨得牙癢癢:電視劇裡別人穿越,碰到的非富即貴,她倒好,給人做苦工來了。
看來是回不去了,她索性不想了。能什麼時候回去也是說不準的事。總不能回去對教育局的人說:“對不起,我去明朝了,所以耽誤了些日子。”上大學的事是徹底沒邊了,越去想只會越難受。
這老闆還不怎麼,收工後總是取壺小酒、抬著兩盤下酒菜就去找鄰居薛子佑喝酒。老闆娘卻是個刁鑽貨,每日在客棧寸步不離,她大概是想給顧湘月一個下馬威,什麼事都讓顧湘月做,連洗腳水也叫她打,燙了涼了非打即罵,說她天生一副狐媚樣。
顧湘月不懂,她哪裡狐媚了?
與她住一屋的田琳兒是個苦命人,老家原是安徽的,家中只有她一個女兒。三歲那年的端陽節父母帶她出門玩耍,在路上被人抱走了,先是賣給一家不曾生育的農家夫婦做女兒,誰知那農家夫婦收養她第五年就有了自己的兒子,家裡養不起兩個孩子,她被扔在了大街上,才被客棧老闆娘王氏撿了,八歲起就在客棧做苦工。
後來曾向人打聽生身父母的下落,才知道自她被抱走後,父母悲痛之下一病不起,先後亡故。至於遠房的那些親戚,早已找不到了。
顧湘月聽田琳兒說起身世來,也是唏噓不已。她與田琳兒倒是同病相憐一見如故,閒暇就聚在一起說話,這多少彌補了與人為僕的委屈與辛酸。
客棧裡還有一個夥計,叫做胡忠,因人長得醜,家境又不好,快三十歲了還沒成家。
顧湘月初來的幾天,他不時在活計上搭把手,顧湘月心中感激溫暖,還喊他胡大哥,田琳兒卻提醒她道:“湘月姐姐,你可別與那胡忠太親近了,他是不安好心,你若給他好臉色,他便會認為你對他有意思,那是個想女人都想瘋了的貨色,只怕給他一頭母豬他都會視若貂蟬。”
顧湘月笑道:“這麼說,他是把我當這頭母豬了麼?”
田琳兒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胡忠素日裡便是個欺軟怕硬之輩,往往見了田琳兒調戲幾句,卻也怕王氏夫婦知道了打罵,故而不敢過分。
這晚胡忠收了工,在外面夜宵攤吃了碗餛飩,灌了幾口小酒,腦子糊塗起來。回來不回自己屋,直直往兩個女子所住的屋子來,推開了門,見兩人只穿著中衣中裙坐在炕上說話,過去就擠,“好姐姐好妹妹,容我也暖和暖和”
被顧湘月使勁一推,一屁股坐在地上,“你妹的你這臭色狼!誰是你姐妹?”她光腳跳下床,抓起掃帚就打,田琳兒有人壯膽,也抓起臉盆來打。
胡忠被打得抱頭鼠竄,跑到了院中,驚醒了隔壁的王氏,抓著鞭子出來朝三人就抽,“大半夜不睡覺,詐什麼屍?吵老孃睡覺,要死麼?看我不將你們一個個扒了皮!”
忽忽過了一個多月,身上是舊傷未愈新傷又添,想著兩個月就熬到頭了,顧湘月只得咬牙強忍。
這天老闆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