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平哥兒投到林先生門下,就是再苛刻的條件她也接受,別說只是換個地方住了,還是往好的地方換
就是素年這心裡擼不直,怎麼感覺中計了一樣,憋屈感都無處宣洩。
等一切差不多消停下來,平哥兒的先生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訊息匆匆趕來,跟林先生一見面就是一陣感慨,鬧騰了一會兒,素年看做飯是斷斷來不及了,便徵求了蕭戈的意見出去吃。
林先生不樂意,素年只能讓平哥兒去哄,就當做拜師宴總行了吧?
酒足飯飽之後,林先生微醺地被馬車送了回去,素年帶著眾人上了另外的馬車,往南邊兒的宅院行了過去。
這個宅院裡的擺設和使用的東西,大到屏風桌椅,小到茶壺茶碗,都是素年喜歡的,一點兒違和感都沒有。
來到了新的地方,珍珠等人十分興奮,素年讓她們先去收拾自己的屋子,剩下的明日再整理。
平哥兒有了自己的院子和單獨的書房,也十分高興,跟素年和蕭戈請了安之後便去了院子裡,帶著大山和虎子過去收拾。
臨走時,平哥兒很可愛地走到素年的身邊,“娘,下次您拿茶壺的時候,挑一個有水的比較好。”
素年哭笑不得,摸了摸他的腦袋讓他趕緊回去。
正屋這裡就剩下素年和蕭戈相顧無言,蕭戈今兒一整日的表現都十分順從,素年看得眼熟,仔細想了想,似乎平哥兒有時候想做壞事活著已經做了的話,都會是這個樣子。
所以素年只覺得好笑,蕭戈想要讓自己住到這裡來,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她居然還有些感動
ps:感謝無言mo的平安符,麼麼噠~
第四百零二章髮式
進了屋,素年坐到桌邊託著下巴,“林先生那麼個仙風道骨、淡薄如水的人,你是怎麼做到讓他配合你的?”
蕭戈的表情一點兒沒有驚訝,反倒是出現了笑容,像是早知道素年會這麼問一樣,他在紙上寫了一個“心”,然後看向素年。
心,是蕭戈對素年的心,讓林先生很輕易地答應下來,他雖然沒有做過月老,但這種成人之美的事情,完全不需要人來教,手到擒來嘛。
再說了,這三年以來,蕭戈是什麼樣子林先生都是知道的,於是當他一有素年的訊息,也不管是真是假,趕緊立刻派人告知了蕭戈,就是希望他能夠重新振作起來。
所以若不是怕有失讀書人的風雅,林先生很樂意將他們兩人關在一間屋子裡關個十天半個月的,但這種事情不是讀書人應該做的。
林先生很可惜,至於這種小忙,他自然很樂意幫,再說了,他說的也是實話,獨自一人住一個小院子,確實要自在多了。
好吧,素年也多多少少揣摩到了林先生的意思,蕭戈做過他的學生嘛,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人做父親的自然要幫著自己的兒子,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只不過,林先生不住過來,就他們一家三口的,這個宅院也空曠得太誇張了,也沒來得及招些下人,基本都空著,太浪費了。
於是素年想。等明日就跟蕭戈說這事兒,好歹得讓府裡運作起來,不然說句不好聽的。就跟鬼屋一樣,一點兒人氣都沒有。
第二日清早,素年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抱著被子用臉頰狠蹭了幾下,這一覺睡得可真好,一點兒都沒有被打擾
不對啊,平哥兒今兒怎麼沒來呢?就算平哥兒不來。珊瑚這丫頭也一定不會允許自己墮落到睡到日上三竿的。
素年睜開眼睛,珊瑚似乎正背對著自己在薰衣。素年剛想開口叫她,卻停住了,聲音沒有從喉嚨裡發出來。
這不是珊瑚的身形,比珊瑚要矮一點。又瘦一些,只是這個背影,自己也無比熟悉,但是,自己是在做夢嗎?
“阿蓮”
素年輕輕開口,只見那個背影猛地一頓,緩緩轉過來臉來,阿蓮水嫩的臉上掛著淚痕,牙齒咬著下嘴唇。嘴巴一扁一扁的,忍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哇”得一聲,哭著撲了過來。
“夫人!嗚嗚嗚嗚,夫人”
阿蓮忙著哭,語焉不詳地只能重複喊著素年,她其實有很多話想跟素年說,想問素年為什麼沒有帶她走。為什麼將她留在國公府,她這幾年做了什麼。有多麼地難過
可看到素年之後,聽到素年喊出了自己的名字,阿蓮滿腔的話,都變成了想念。
夫人沒事就好,阿蓮伏床邊哭得一抽一抽的,她每日都在佛前許願,希望菩薩能保佑夫人和小少爺平安無事,菩薩一定是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