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一點兒都不生疏,行雲流水一般,還能從中瞧出幾絲優雅,也算是奇蹟了。
越是聽不清楚,素年就越是心癢癢的,好歹聽到一點讓自己心裡有個數啊!
這個院子當初買下來的時候價格不是太貴,所以吧,有些設施的穩固性就不是太好,素年感覺到自己靠著的門板突然鬆開的那一剎那,心裡無比懊悔,想著應該花些錢將門加固才對的。
林先生和平哥兒都停住了動作,雙雙轉過頭來,看著素年跌跌撞撞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形,手裡抓著一把粉彩細瓷的茶壺。
“夫人,您可仔細著點,怎麼總是被門欄絆住呢。”珊瑚擔憂地跟著進來,將茶具放到書案上,轉身去扶素年,“端茶倒水的小事兒交給珊瑚就好,您非要親自來”
“”素年恨不得抱住珊瑚親一口,“呵呵呵,林先生這等尊貴的人,當然要我親自來才行,先生請繼續,小女子不打擾了。”
素年趕緊將茶壺放在桌上,然後帶著珊瑚退了出去。
“應該,沒有被發現吧?”素年退出去之後著急地問珊瑚,她剛剛表現得還算淡定,給他們送茶而已,沒被看出來自己在做偷聽這麼沒有水準的事情吧?
珊瑚艱難地搖了搖頭,“夫人,珊瑚看到小少爺在跟我笑,呃,您知道的。”
素年心裡咯噔一下,那個臭小子可是個鬼靈精,估計百分之百知道自己剛剛在外面偷聽的事兒了。
素年有些鬱悶地轉過身往外走,心裡希望平哥兒多少給自己留點面子才好,卻看到蕭戈坐在院子裡的石桌旁捂著肚子伏在上面。
“怎麼了?!”素年趕緊小跑過去,眉頭都緊皺起來,心裡擔憂可別是蕭戈身子出了別的毛病。
結果素年在離蕭戈兩步距離的地方站住了,那顫抖的身形,扭曲的肌肉和咧開的大白牙,無一不在昭示著蕭戈笑得快喘不過氣了。
素年僵硬地站在原地,很好笑嗎?姿勢確實是奇葩了一點,也很狼狽地衝了進去,但是有這麼好笑嗎!
書房裡,林先生和平哥兒在素年將門關上之後,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平哥兒才笑了起來,“先生,您繼續出題吧,我本該給您倒一杯茶,只不過娘拿進來的茶壺,還是算了。”
林先生也笑起來,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說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書房的門才被開啟,林先生滿面紅光地從裡面走出來,嘴邊滿意的笑容讓素年安了心,看樣子,林先生對平哥兒該是滿意的。
“哈哈哈,蕭大人,蕭夫人,老夫懇請你們將這孩子交給我,老夫很久沒有這般心急過了,請你們務必成全。”
“先生這是折煞我們了,平哥兒能夠有幸聆聽您的教誨,是他的造化和福氣,該是我們惶恐才是。”
素年笑眯眯地說,“先生請移步,馬車已經在門外候著了,您的東西先過去安置下來,我們這就過去您看如何?”
林先生皺了皺眉,“要去哪兒?我看這裡就挺好的嘛,又安靜又舒適,擠一擠也是可以住下的。”
“先生所言極是,只不過這裡到底不寬敞,先生在這兒住下的話,難免會有不便。”
“能有什麼不便,夫人跟蕭大人不住在這的話,老夫一個人自在得很。”
“嗯?”
素年有些沒反應過來,等她明白了林先生的意識之後,又“嗯”了一聲。
林先生這是,想要鳩佔鵲巢?雖然這麼比喻不太恰當啊,人家是學問人,可若是自己答應下來了,她豈不是要搬到才收拾好的宅院裡去?
“老夫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可我自在慣了,大門大戶裡總覺得受約束,還請夫人體諒。”
這話說的素年就有些恍然大悟,林先生這是明確地跟自己說話,完全沒有任何詢問蕭戈的意思。
林先生跟他們夫婦兩誰比較親近一些,這想都不用想,素年忽然有一種中了圈套的感覺,可又不清楚圈套從何而來,挫敗感油然心生,蕭戈這都說不了話了,還能算計得比她厲害
先生都找這般要求了,素年也不好再說什麼,讓大山和虎子去將先生的行李再拖回來,珊瑚和珍珠趕緊去收拾,把她們的東西拖過去
這一整天都在慌亂中度過,幸好珊瑚和珍珠是個利索的,並且也有不少東西都用不著收拾,也不算太費事。
看著院子裡有些微亂的景象,素年無比感嘆,她怎麼覺得是被人趕出去了呢?從自己的院子裡被趕走,這種感覺太微妙了。
可問題是她被趕得心甘情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