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的正廳!
夜湛依銀牙咬了一下,這個北王,果然跟閻王一樣,這哪是娶親,簡直是要人的命!也難怪夜若水不肯嫁,這樣的人,誰人嫁得起?
夜若水可以不嫁,可是夜湛依不能不嫁。
11代嫁(上)
提裙、邁步,就準備上那火刑場,沒有一絲猶豫。
莫秋平除了方才那一點憐惜,此時又多了一點佩服。如果是一般的女子,受到這樣的屈辱,見到這樣的酷刑,只怪早就哭天搶地了,這個女人,卻清淡如一汪湖水,只在剛才初見這長龍火盆時,才微微起了一絲漣漪,又回覆平靜。
“慢著,這樣上去會傷得很重,不死也會殘。”莫秋平雖知這樣是違背了北王爺的意思,仍加以提醒。
“沿七星方向走,三步一躍,可避開最熱的火炭,儘量快,減少在炭面的停留時間,如躑躅不前,只有傷得更重。雖不能全免,至少能保住兩條腿。”莫秋平沉聲提醒,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再剩下的,就得看這個女人的造化了。
夜湛依稍稍抬一點頭,好從喜帕下方看一下這火盤長龍的局勢,果然因為擺放的原故,每隔三個火盆,就會有點空間。
“謝謝。”夜湛依真心感激這個人,如果沒有他的點撥,她是無論如何不可發現其中的玄機。
厚重的裙襬除了那種無用的美麗,太繁複,太累贅,過這火盆時,只有連累自已。
夜湛依微一思量,求了莫秋平一件事:“大人,能否幫我撕去這裙襬?”
莫秋平微楞一下,馬上就明瞭她的聰明。
原來這個女人不止淡泊、還有勇氣,北王只說要羞辱她,並沒有說過,不允許自已幫她一把,只要不違反遊戲規則,相信北王也不會太在意。
莫秋平沒有言語,只取出隨身所配的短劍,割下那大紅的裙襬,長度,剛剛好,不會露足,也不會曳地影響行動。
夜湛依,試了一下,裙裾還是有點緊:“借劍一用。”取過劍,豎向一剖,這樣步伐就可以邁大一些,不會妨礙行動了。
夜湛依可不什麼大家閨秀乖乖女,這樣把好好的大紅喜服毀了,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莫秋平從未見過這麼大膽的女子,今天讓他吃驚的事特別多。自已的任務已完成,再沒有留下的必要了,莫秋平向遠方暗處一直暗暗注視這邊的人影抱拳行禮,飛身離去。
12代嫁(中)
深吸一口氣,夜湛依快速跳上那火盆,依著莫秋平所說,沿七星方向,三步一躍,一路上不敢停歇,提著裙裾狂奔向終點。
雖然夜湛依以前是校隊的短跑健將,並不代表她可以在這火龍上如履平地,足下的鞋早已燒得沒有了底,跟火炭接觸的面板髮出考焦的臭味,裙襬雖然已經剪短,但仍有些粘到火星,燒了起來,炙烤著小腿的嫩皮。
只有跑!不停的跑!如果摔在這火盆上,就全完了!堅持的信念讓夜湛依如同一隻小兔子一樣跳躍在火盆上,最後快到終點時,那刺骨頭的疼痛仍是讓她邁不開腳來,一趔趄跌下火盆,就在臉快要著地時,她順勢一滾,足足滾了三圈才停下來,幸好是大雪地裡,地面軟綿的積雪緩解了衝擊力,也正好把身上起的火苗滾滅。
掙扎著坐起來,喜帕早已落下,她咬牙想站起來,卻再也挪動不了一步,只得爬過去,把喜帕撿起來又蓋在頭上。
這場婚禮還沒有完,在自已成為北王妃前,不能出任何差錯。不是為那個王妃的名份,而是——為了娘。
一會兒,來了兩個婢女,不由紛說的,扶起了夜湛依。說是扶,不如說是架起來的好。
“嘶——”夜湛依再忍耐,也疼得倒抽一口冷氣,雙足完全無法站立,別說行走了,剛才那過火盆的勇氣在落地後,已經消失殆盡,那如附骨之蛆的疼痛此時無比清晰的刺激著她的神經。
或許暈過去就可以解脫?但這樣一波比一波強烈的痛,讓她無比的清醒。
“不是還有一關麼?”夜湛依冷笑。
兩個婢女想必沒有料到夜湛依還會說話,愣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
“不必了,原以為沒人過得了跨火盆,所以馬鞍也沒有備。”
這樣啊不知是幸與不幸呢?
13代嫁(下)
“北王,你看,你這個王妃還真是有趣呢?”一個頎長優雅的公子搖著羽扇,故做風雅的跟一座冰山調笑,得來的只有一陣寒意。
乾笑了兩下,那個公子也不在意,反正這個大冰山一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