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好藥到將軍府上以示慰問,不忘為國奉獻的功臣。
在這種來來往往的瑣碎日常中,又將家中老孃老婆以及自家的所有田產終於打理清楚,順便還在將軍府以及楚夫人的陪嫁莊子上發現了兩個貪心的莊頭,又順手清理了一下門戶,楚君鉞終於結束了他三不五日不著家的日子。
“你這是厭煩了外面養著的外室,終於肯著家了?”容妍打趣他。
楚君鉞軍營宮中府裡還有田莊幾頭跑,忙的都瘦了一圈了,回家便聽到媳婦兒這句話,當時便呲著一口白牙上前作勢要咬她,容妍還當他要真咬自己,嚇的直叫:“我就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夫君辛苦了!辛苦了!”
“原來你只有嘴上這點功夫,其實是個軟腳蝦啊?稍微一嚇就老實了!”楚君鉞對自家娘子的識時務頗為滿意,順手在她細膩嫩滑的臉蛋上摸了一把:“小娘子,今晚春宵苦短,不如陪爺解解悶?”
自分娩前三個月到現在,楚君鉞覺得自己私下裡扳著手指頭數日子,都快數的眼冒綠光了。
“流氓!”
小媳婦兒眼波流轉,似嗔還喜,引的楚君鉞心裡直癢癢,看看外面天色,青天白日天光大亮,說不定什麼時候那小混蛋就會被乳母抱著回房來,只能忍到晚上了。
沒兒子的時候總覺得當爹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有了兒子以後,偶爾他真覺得——這小子有點礙事啊!
☆、149 乳母
最近楚君鉞不止一次的看楚小郎的乳母不順眼了。
“從來沒見過這麼沒用的乳母。”他這純是看不順眼兒子;連帶著開始遷怒於兒子的乳母。
楚小郎有兩位乳母;平日出現在楚君鉞眼前的多是姓張的乳母;性格比較開朗;多往正房行走。另外一位姓周的乳母性子比較靦腆拘謹;多是在耳房裡窩著。
原來這耳房是留給值夜丫環的;但自從有了楚小郎,便騰出來給乳母住,平日抱了哄楚小郎睡個午覺什麼的;也能讓容妍鬆快一會子。
這兩名乳母皆是外面僱來的身體康健的良民;家裡經濟條件太差,需要補貼家用;皆扔下年幼的孩子出來做工。
人是楚氏張羅來的;家世來歷都打聽的清清楚楚,連這倆乳母家中男人是做什麼的都打聽清楚了。
張氏家男人是個小木匠,平日走街串巷攬個活計,公公原來也是個木匠,如今年紀老大,做不動活了便在家養著,婆婆在家煮飯順便看孩子,楚氏看中張氏乃是因為她性子開朗,身體康健,奶水充足,人也長的平頭正臉,略知道些規矩。
周氏是個細緻清秀的婦人,身子沒有張氏高壯,不過說話溫聲慢語,家中丈夫是個貨郎,四處挑著擔子賣貨來餬口,為人倒很是寬厚,家中一寡母,周氏的兒子便留給了婆婆來帶。
有了孫子以後,楚氏覺得乳母的性格很能影響孩子的性格,除了開朗的張氏,溫柔細緻的周氏照顧起孩子來也讓人放心。
她替楚小郎挑乳母,倒比當初給自己三個兒子挑乳母還要用心。
張氏大多數時候都跟著楚小郎轉,但是隻要在容妍跟前,有些瑣事容妍順手就做了,還有婆子丫環呢,能輪到張氏手上的活計就少的可憐,而且楚小郎自從在月子裡吃過了容妍的奶,等到出了月子,兩位乳母想盡了法子想要讓他吃自己的奶都沒用。
按道理來說,這麼大的小嬰兒嗅覺還沒有發育完全,除了能根據氣味聞到自己的糧食儲存倉庫在哪裡之外,這糧食是產自高原還是江南的應該分辨不出來的。
可惜楚小郎就有這種本能。
出了月子,乳母將他帶到耳房裡去,試圖奶著他午睡的時候,他便死活不肯張嘴。張氏性子雖然開朗,其實也有點急,輕輕拍了下他的小屁股,“我家兒子還吃不上,你倔什麼倔呢”
這話按理說楚小郎是聽不懂的,不但聽不懂,他這會應該閉著眼睛大吃特吃才對,可惜他哇的號哭出聲。
周氏忙從張氏懷裡接了過來,柔聲埋怨一句:“你怎麼能對小郎動手呢?”那力度雖然不疼,可是瞧著也實在有些不耐煩的意思了。
張氏抹一把額頭的汗,狠狠瞪楚小郎一眼:“在郡主懷裡乖的跟貓似的,怎麼到了我懷裡就跟紮了刺似的。”
周氏已經輕輕哄著,楚小郎的哭聲漸次弱了下去,院子裡周嬤嬤已經問起:“小郎怎的哭了”這孩子倒不大哭。
張氏起身出來,笑著向周嬤嬤道:“小郎忒也聰明瞭些,在郡主懷裡就乖乖的,被我抱了回房,準備餵奶,他便哭了起來,哪有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