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出門連個護衛都不帶,萬一被人家打劫綁票怎麼辦?就讓我護送你回去吧!”
東月踉蹌了一下,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跟了上去。“萬萬,你家裡又在逼你相親了對吧?”
沈萬三:“”
“我就知道,每回他們逼你相親,你就跑來找我當擋箭牌。”東月撫額望天,“不出我所料的話,明天鳳翔日報的頭條鐵定又是什麼‘清明細雨相攜漫步,浪漫唯美羨煞旁人’之類的對吧?”
沈萬三猛地停住了腳步,定定地看著她:“你就這麼不喜歡同我在一起嗎?”
東月愣了愣:“萬萬,你”
話未說完,他話鋒一轉又接著道:“東月,戴天軒要成親了。”
東月僵了僵:“我知道。”
“你甘心嗎?”
東月苦笑了一下:“這是我的命,甘不甘心又有什麼打緊?橫豎反抗不得,倒不如試著去享受。笑,總比哭好,不是麼?”
沈萬三冷哼一聲:“可我不甘心,所以,我要走我自己的路。”
東月詫異地挑眉:“你不怕家族反對?”
“怕啊,所以我選擇的路,也一定會兼顧到家族。”沈萬三抬頭望向遠方,眼底是滿滿的自信與堅定,“魚與熊掌,我都要。”
東月莞爾:“好大的口氣,你確定你真的有那個本事麼?”
“我有。”
“好吧,”東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我相信總有一天你能成功撲倒我家少主的!”
沈萬三:“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哎?有嗎?你難道不是暗戀我家少主很多年了嗎?”
沈萬三:“我#&@¥%#¥#”
(112)傲嬌是病,得治啊!
一直到了戴府門口,沈萬三猶在不死心地妄圖向東月解釋他跟她家少主之間完全沒有任何基情,可惜後者完全沒把他的話聽進耳朵裡。
“好啦好啦,你不知道有句話叫越描越黑麼?”東月笑眯眯地把傘塞進他手裡,而後像趕鴨子一樣衝他擺擺手道,“喏,傘借你,回頭記得還我啊。”
沈萬三不爽地撇撇嘴:“小氣鬼,明明‘避世’背後的老闆也是你”
東月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哪有,避世所有的相關證明上寫的可都是我家少主戴天軒的名字。”
沈萬三:“”那有什麼區別啊!還不都是你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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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後,東月保持著和她家主上如出一轍的完美微笑,在眾人熱切的打招呼聲中穿過大半個戴府,來到了真武閣戴天軒慣常辦公的書房——雖然戴天軒兩年前便已繼承了家主之位,但一來
他已住慣了真武閣,二來他尚未娶妻成家,所以前邊的廷芳閣暫時仍由他父親戴祺山住著,但族裡的大小事宜卻早已盡數轉到了戴天軒的掌控之中。
“篤篤——少主,我回來了。”東月敲了敲門溫聲道。
“是東月麼?進來吧。”
於是東月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襲萬年不變的玄裳,屋外的陽光在開門的瞬間傾洩了進來,硬是將一身淨黑折射出了粼粼銀灰。背對著她的戴天軒正抬手將一卷書冊放回書架上,聞聲轉過
頭來衝她彎眉一笑道:“萬萬這次是不是又獅子大開口了?”
果然瞞不過他。東月嘆了口氣,徑直坐到一旁的榻上為自己倒了杯茶,苦哈哈地抱怨道:“是啊,整整三千萬呢,我上哪兒給他弄去。”
“三千萬?”聽到這個數字,淡定如戴天軒都忍不住眉頭一突:“你你確定能賺得回來?”
東月咂巴了一下嘴:“唔七八成吧。”
“是有七八成把握賺回來,還是隻能賺回來七八成?”
此言一出,東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當然是前者,連成本都收不回來那叫什麼賺?”
“也是,做生意哪能不冒一丁點險。”戴天軒略顯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笑道,“反正我在這方面一向沒什麼天賦,基本的能教的我早都教給你了,之後就看你自己發揮了。”
“我辦事,你放心!”東月拍了拍胸脯,自信滿滿道。
正在這時,門外又有人敲門道:“天少,趙師傅來了。”
東月聞聲一僵,戴天軒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進來吧。”
於是趙師傅推門而入——今年四十五歲的趙金針是鳳翔城乃至全天下最有名的成衣連鎖店“無縫閣”的首席設計師兼裁縫,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