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斷不會讓那些勾心鬥角的女人欺負了你去。”
“那將來我要是生了王子,你是不是還要助他登上九州王之位?”童凝清好笑道,“行了行了,我自己有分寸,你不用擔心,還是看好我那二貨阿姐吧。”
夙越抽了抽嘴角:“有你這麼說自己姐姐的嗎?”
“現在我才是姐姐好嗎?”童凝清挑眉道,夙越正要反駁,卻發現她視線突然往旁一偏,他下意識地回頭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發現是一群南飛的大雁。
“你若有心,每年這個時候來看我一次便好。”她輕輕道,語氣虛渺地仿若流雲。
夙越卻是心神劇顫,再也忍不住,伸手一把握住了她扶在車窗上的右手,比發九天毒誓還鄭重嚴肅地點頭沉聲道:“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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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王是個很精明的人,童凝清看到他第一眼便知道,在這樣的男人面前,沒有哪個女人的小心思能瞞過他,所以她第一時間承認了自己代童凝秀入宮的真正原因——不是因為她被發現自己才是嫡長女,也不是覬覦王后之位,她只是太喜歡夙越,太喜歡童凝秀,不忍看他們分開。
“我孑然一人,沒什麼好牽掛的。爹孃有阿姐和阿越照顧,我很放心。”她淡笑道。
新王挑眉,略帶諷刺地笑道:“好偉大的妹妹,可孤不信你對那夙越半點情誼都沒有。”
童凝清莞爾:“怎麼會沒有呢?他可是從小陪伴我們姐妹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啊。”
新王皺眉:“那你怎的願意嫁來王宮?這分明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若換作是孤,定會千方百計送姐姐嫁來,然後由自己頂替嫁給夙越。”
童凝清苦澀一笑:“有些人即使不能在一起,能遇見也是好的。夙越於我,是也僅是如此而已。”
新王沒有再說話,他是個精明的人,也是個驕傲的人,王后一位向來只是母儀天下的擺設,只要明面上她做足了樣子,他並不介意他的王后心裡的人不是自己,他坐擁九州,後、宮佳麗只會越來越多,少她一個也無妨。
後、宮兇險,勾心鬥角不亞於戰場廝殺,縱使童凝清做足了百分之百的心理準備也難以為繼,更何況她是後、宮之首,還是一個一開始就得罪了王上,此生註定不會受寵的後、宮之首。所以初開始的幾年,她過得很是艱辛。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夙越和童凝秀成婚後,過得那叫一個舉案齊眉琴瑟和鳴,揚州的八卦團百姓們對其是各種羨慕嫉妒恨——他們幾乎都忘了,這對夫妻能有今天,全靠當年童凝清的成全,可如今再沒有人關心身在王宮的王后過得如何。
唯有夙越常常在私底下告誡自己,他對不起花槿熙,此生一定要好好待童凝秀贖罪,可腦海裡卻總是難以抑制地浮現起從前和童凝清在一起的片段,她的沉靜,她的溫婉,她的一顰一笑一悲一喜,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消反長,他控制不住,他知道他終是再次背叛了花槿熙,愛上了別的女人。
童凝秀嫁給他後亦不開心,只要聽到別人誇讚他們夫婦恩愛,她就止不住地想起她那遠在雍州為王后的妹妹,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清妹她一定過得很艱辛吧?可她卻能和夙哥哥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終是她自私,不願與爹孃阿越分開,才連累了清妹
每年秋天,大雁南飛的時候,夙越都會消失半個月,說是外出巡視他州的產業,但童凝秀和童淮夫婦都心知肚明,他是要去雍州探望童凝清。大家也不拆穿他,只默默地為他準備好童凝清喜歡的吃食和衣裳,期盼著他們家的王后一切安好。
於是秋天就成了童家和夙家最重要的季度,也是遠在雍州的九州王后最喜歡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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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年過去了,童凝清一直沒能為王上誕下嫡長子,王上也不在意,將側夫人劉氏所處的庶長子立為儲君,繼續做他的九州王。
誰知一貫低調淡然的王后在這時突然一反常態地出手了——她揭發了劉氏私通的罪行,並雷厲風行地將她和她的間夫處死,王上驚聞此事時,她已泰然自若地把年幼的儲君接到了自己宮內撫養。
“你一早就等著這一天了是不是?”王上趕到她宮裡,神色複雜地看著她,“你不願為孤生孩子,孤知道,也不想勉強你。可你現在在做什麼?爭寵嗎?還是為了保全自己的王后之位?孤不是早就向你保證過,不論將來誰繼承孤的位置,你都會是唯一的王太后嗎?何必在這時候心急髒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