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誠不欺我,果然有其道理。”
今天兩道菜裡有野兔、野豬肉。
“這是清代李漁將野禽、野獸和家禽、家畜之肉作了比較後說的。”方默南看著他笑眯眯地道。“看來你真打算開餐館了。”不然不會這麼說,做足了功課。
廖勁凱撓了撓頭,哆了口清茶,笑了笑道,“你們走後我想過,這是一條路子,而且我祖爺爺曾經就是大廚。也算是繼承家業了。”他頓了一下道,“再說,嶺南人吃的雜、野味也多。”看了老人家留下來的菜譜。自然也就懂的多了。
“其實在味道上,野禽、野獸與家禽、家畜相比,野味之香是勝於家味的,但其營養價值卻無太大的差異,一樣一樣的。說野味進補,其實不盡然。國人的“動物消費”天下聞名,“皮可穿、毛可用、肉可食、器官可入藥”的開發是自古至今的習俗。”方默南接著道,“嶺南人的“野味文化”蓋世無敵,“四條腿的除了板凳,天上飛的除了飛機”。沒有什麼是不能吃的。當野生動物莫名成為人們大補或炫富的資本時,有些歷經了幾次自然界生物大滅絕和幾百萬年進化至今的動物,可能在短短几十年中就被咱給吃光了。當濫吃野生動物而帶來病菌傳染或疾病肆虐時。會導致物種滅絕的多米諾骨牌紛紛倒下,這些血腥饕餮釀成的苦果最終極有可能導致人類的滅亡。”
“有那麼嚴重!”程世喜挑眉道,抿了口茶,一雙桃花眼有些不相信。
也難怪他不相信,這讓她想起**和果子狸。雖然一時制止了人們的口腹之慾,但好了傷疤。忘了疼,‘風波’過後,繼續吃!靠“食野”炫身份,炫的是野蠻愚昧,說真的,吃野味不圖吃的什麼,就是為了面子好看,吃這個有面子。吃的是面子,當然也就是以能吃到珍稀的野生動物來彰顯出自己的身份,要麼是有錢,要麼是有權公款消費,這應該就成了目前吃那些受保護的野生動物的主力軍了,有權有勢的吃珍稀保護動物,相對少錢少勢的普通百姓,能吃飽就不錯了。
方默南頓了一下道,“不過人們就喜歡吃野味。這點你說的對,嶺南自唐朝以來就背上什麼都吃的惡名,純屬風俗習慣的影響和少見多怪。人們愛吃野味有著其深遠且特殊的地理和歷史原因。地理上,嶺南地處亞熱帶,周圍群山連綿草木豐茂,眾多野生動物聚居。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裡既靠山又臨海,自然有多種吃的選擇,遠古以來的這裡的人們就是野味菜與海鮮菜的創始人,是他們適應性強的生存能力造就了野味菜和海鮮菜。”
“還有就是這裡氣候炎熱,冬季不須穿棉衣,蓋厚被,一年大部分時間只須穿汗衫、t恤。不講究穿;當然有更多的時間講究吃。”方默南打趣道。
“噗嗤呵呵這倒是個理由。”程世喜笑道。
“真正的飲食之道,膾不如肉,肉不如蔬——融入自然”方默南哆了口檸檬水道笑傲穹蒼全文閱讀。
“聲音之道,絲不如竹,竹不如肉,為其漸近自然;吾謂飲食之道,膾不如肉,肉不如蔬,亦以其漸近自然也。”廖勁凱憨憨地笑著道,這幾天他看可沒少捧著老祖宗留下的菜譜,裡面不僅記載了菜譜,還有怎麼吃對身體有益的,養生之道。當然速度不快,還得查字典。只是粗略的翻了翻。
“這個何解!怎麼烹飪還跟音樂扯上關係了。”程世喜不解道。
方默南解惑道,“李漁以音樂與烹飪作比較,認為聲音中的絲絃聲(如絃樂器的二胡、高胡,彈撥樂器的琵琶、阮)不及竹管聲(管樂器中的笛、笙等),竹管聲又不及肉聲(人的歌聲),原因在於它更接近於自然。飲食也是同樣的道理。膾(細切的魚、牛、羊等肉)不及肉(禽鳥之類野味。《正字通》記載:‘肉,禽鳥,謂之飛肉。古樂苑載《吳越春秋》古孝子彈歌曰:斷竹續竹,飛土逐肉。‘),肉又不及蔬(草、菜之可食者皆稱蔬),也是因為它更為接近自然的緣故。”
方默南接著道,“飲食崇肖自然,是國人的飲食傳統。《黃帝內經》的講人與天地相應,《老子》的講飲食之道法自然,都是為了使人與自然能相處得更為和諧。李漁繼承了這種觀念,甚至說:‘草衣木食,上古之風,人能疏遠肥膩,食蔬蕨而甘之,腹中菜園不使羊來踏破,是猶作羲皇之民,鼓唐虞之腹所怪於世者,棄美名不居,而故異端其說,謂佛法如是,是則謬矣。‘他以家養之畜肉、養殖和捕撈的魚肉為膾,與禽鳥之野味肉和蔬菜三者為例相比較,論定前者一個一個不如後者,是有一定道理的。‘肉不如蔬‘《黃帝內經》之所以講‘五菜為充‘,乃是因為蔬菜能‘輔佐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