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個小丫頭說什麼說,趕緊玩兒自己的去吧。”
寧氏當溫長慧不過七八歲的孩子,壓根兒不想跟她多說,說完話就帶著人走了。
溫長慧回過頭見寧氏那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氣憤得直扯手裡的手絹。
好在身邊的丫鬟是懂看眼色的,忙上前道:“姑娘何必跟二太太生氣呢,不值得的。”
隨後小丫鬟壓低聲音道:“再得意,那也比不過夫人的家世,也不過是家裡橫罷了。”
溫長慧這才心裡好受了一點,甩了一眼給自己的大丫鬟,“就你話多,要這話被二嬸聽見,就等著挨板子吧!”
大丫鬟嘻嘻一笑,“不都是自己人麼,姑娘怕什麼。”
溫長慧帶著人繼續往前走,心裡卻在嘆氣。
今時不同往日,她母親手裡沒了中饋,雖才短短一月不到,但她卻是處處感受到了與先前的不同。
只可惜她身邊的這幾個丫鬟,都是沒心的,竟還當做是在之前時候,誰的閒話都能說。
仇府是比寧府得勢,可在溫府裡那點得勢又算得了什麼。再得勢,她娘不也被剝奪了中饋之權,被禁了足。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溫長慧是徹底的體會了古代女人一把。
溫老爺子看著手裡的帖子臉色差得不能再差,一張臉黑得跟包公似地。
等過了半晌,才問溫宥娘,“你確定這佛珠是紅姨娘的?”
溫宥娘微微點了下頭,“祖父,咱們前腳才發現紅姨娘不見了,後腳就遞了帖子進來。先不說這佛珠是不是紅姨娘,就說溫府裡,恐怕就有別人的眼線。不然哪來的這麼多巧合。”
沒別人的眼線,紅姨娘是怎麼從屋子裡消失的?莫不是用飛的?她可沒發現這個是武俠世界。
溫宥娘接著道:“紅姨娘十年如一日的呆在院子裡拜佛,連門都不出。為何有人遞條子給她?若說是跑了,早些年夫人似乎也說過要替她尋一戶人家的話。那戶人家也頗有薄產,嫁過去一輩子衣食無憂,還有丫鬟伺候。可紅姨娘並沒有允。”
那麼寫信給紅姨娘的人到底帶著什麼樣的目的?紅姨娘為什麼又願意跟著那人離開了?
一個常年禮佛的姨娘,身上又有什麼值得別人算計的?或者說一個姨娘,身上有什麼是值得拿來算計溫家亦或是溫宥孃的?
答案只有一個,溫老爺子卻不好說出口,只問:“明日你可願去?”
溫宥娘回道:“孫女願去。”
再推一回,就不知道溫府中會丟的人是誰了。溫家人死絕了,她都不在乎,然而她卻不得不在意在書院裡讀書的溫餘卿。
溫老爺子看向溫宥娘,心中的遺憾更甚,為何溫宥娘不是男子。若是男子,精心培養一番,就她的這一份沉穩,也比大多男子強。
“那就去。屆時我會派人在外守著,你也別害怕。”溫老爺子頷首道。
溫宥娘應聲,拿起溫老爺子放在一邊的帖子跟那個錦囊,退了出去。
等溫宥娘一走,溫老爺子便讓人叫了溫家大爺進屋。
“父親。”溫家大爺低頭道。
溫老爺子虛指了一下下首的位置,“坐吧。紅姨娘不見的事情你可知道了?”
溫家大爺臉色不好看得緊,只點頭不說話。
溫老爺子將紙條遞給了溫家大爺,“你自己看看。”
大凡男人,都忍不了頭上那點子綠帽子,即便是那女人他並不喜歡。
溫家大爺接過紙條開啟一看,頓時就覺得整個人不好了,瞪著一雙不置信的眼問:“父親。這是?”
溫家老爺哼了一聲,“你說呢?”
“這不太可能。父親。”溫家大爺搖頭否定道。
紅姨娘要走早走了,何必等到今日。三十好幾的年紀,顏色不再,莫不還能年少輕狂一把。
溫老爺子看著虛空,連聲音都飄忽了,“是不可能啊。紅姨娘走的時候,連貼身的銀子都沒帶。且這字的主人,看著也不像小門小戶出來的。”
溫家大爺早第一眼看見那狂草時就覺得對方不簡單,聽溫老爺子也是這般想法,就道:“父親的意思是?”
溫家老爺又將身邊擱著的請帖遞給了溫家大爺,這是之前溫宥娘頭一日拒了的那一張。
溫家大爺開啟請帖一看,本鐵青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父親。”溫家大爺捏著請帖的手有些發抖。
溫家老爺似沒看見溫家大爺的反應一般,只問:“這字